白琇莹揣着个玉佩,四处寻找刘尧的身影。
自从长姐说玉佩是给未来皇子妃的,那玉佩就像是一颗炭,她放在哪里,便灼烧哪里。
揣得她整个人都不踏实。
然而她在园子里逛了许久,也不见着个人影。
正要放弃时,一道光鲜亮丽的身影窜出来,吓得她猛然后退几步。
她将破口大骂,却在看清面前之人时,及时闭上了嘴。
到口边兴师问罪的话,也委婉了许多:“九殿下怎么不声不响地窜出来?大晚上的很吓人,还请九殿下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刘尧没有言语,死死地盯着白琇莹。
灯火辉耀,银河璀璨。
洒落的光照在白琇莹的面上。
照见了她秀丽的面孔。
要说美貌,白琇莹比不上白明微。
但是她身上自有一股味道。
那感觉就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一股不折的味道。
她虽小,但却叫人觉得,她的脊梁挺直,傲骨铮铮。
犹如一只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斗志的小豹子。
刘尧捂着胸膛,自言自语:“这该死的心又跳了,本王怎么能怕这么个小玩意儿?”
白琇莹看到他一副见鬼的模样,皱着眉头压低声音:“九蠢蛋,你又发什么疯?”
刘尧听到她这么喊,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手心感受到了心跳的力度,又急又快。
为了掩饰这份异样,他没好气地说:“本王只是想来试一试,究竟怕不怕你这个小豹子!”
“没想到你们白府的女人都一个德行,彪悍又讨厌,吓得本王的心肝都快蹦出来了。”
说到这里,刘尧挥手赶她:“你离本王远一些,要是吓坏本王的贵体,你担待不起!”
原来,他自看了白琇莹拉弓之后,这颗心脏就一直跳动得厉害。
为了弄清缘由,他也四处在找白琇莹。
适才看到白琇莹,这才猛然窜出来,想要吓白琇莹一下。
结果白琇莹没被吓着,他倒像是吓得不轻,一颗心扑通扑通的。
白琇莹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抽什么疯呢?”
刘尧狠狠地瞪了白琇莹一眼,准备转身离去。
临走前匆匆一瞥,他看到烛光柔柔地打在白琇莹的面上。
一如那日阳光正好,微风掀起了车帘,露出一张明媚的面孔。
一时之间,他怔住了。
他褐色的眸子,再度掀起春潮起伏般的涟漪。
白琇莹偏着头,疑惑地看向他:“九殿下,你究竟怎么了?”
刘尧如大梦初醒,他骂骂咧咧:“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太丑,给吓着的!”
白琇莹深吸一口气,倒像是在忍着怒意。
最后,她把玉佩取出来,递到刘尧面前:“我要换一个彩头。”
刘尧眉头蹙起:“这可是千年古玉,怎么了?嫌它不贵重?”
白琇莹直言不讳:“我长姐说,这玉是留给未来九皇子妃的,我不愿拿它,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听到白琇莹这么说,刘尧心底忽然窜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怎么?做九皇子妃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么?怎么就让你避之如虎呢?”
白琇莹见刘尧说出这样的话,愈发觉得手中的玉佩烫人。
于是她拉过刘尧的袖子,把玉佩塞到刘尧的手中。
她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不清不楚的事,既然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我又怎能拿你的玉佩?”
她说得干脆利落。
她说得斩钉截铁。
刘尧望着这样的白琇莹,猛然想起当初自己被围困时,便是这样一道小小的身影,提刀挡在他的身后。
面对凶悍的敌人,也毫无畏惧。
正如现在,面对着他这金尊玉贵的皇子,也没能让这丫头,露出丝毫的惶恐之色。
最后,他赌气一般开口:“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你嫌弃本王的彩头就直说,不要搜肠刮肚找借口!”
说着,就把玉佩又给递了回去。
白琇莹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不明白这九皇子又是在抽哪门子的疯。
一整天都不正常。
“我不要!”
白琇莹掷地有声。
“拿着!”
刘尧也不甘示弱。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递出和拒绝的姿势。
僵持着。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我还在想,九皇弟去了哪里,原来在这里会红颜。这玉佩都递出去了,看来好事将近呀!”
白琇莹看过去,却是今日在水榭一通闹腾的三皇子。
紧接着,三皇子便走到她面前,目光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咦?这是谁家的姑娘?看起来好像尚未及笄吧?九皇弟你喜欢这样的类型?”
白琇莹盈盈福礼:“白家六姑娘白琇莹,拜见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笑得意味深长:“哦?原来是白家的姑娘,怪不得这般大胆,竟然在这四下无人之处,私会本王的九皇弟。不愧是白家姑娘!”
这话委实难听。
一个男人,竟然如此诋毁一名姑娘,简直是卑劣至极。
更恶心的是,他张口闭口就暗指白家的姑娘不检点,与那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处,白琇莹拳头握紧,正要回话。
“三皇兄你在说什么屁话?”
没想到,刘尧开了口。
三皇子难以置信看着刘尧:“九皇弟,你怎可如此粗俗?”
刘尧上前一步,将白琇莹不动声色地护在身后:“粗俗?三皇兄又高贵到哪里去?”
“你前因后果都不知晓,就开口给六姑娘扣一顶不检点的帽子,三皇兄这般行事,不觉得脂粉味重了些么?”
三皇子恼羞成怒:“九皇弟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亲眼见的还有假,她要是好人家的女儿,就不会在这里私会你!”
“她要是个检点的人,就不会哄骗你的玉佩!她要是有教养,就不会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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