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么淡定。
小厮道:“陆家老太太去世,来府上报丧了。”
“公主虽不算陆家人,但到底得出面走一趟。”
袁首辅点头:“你且去吧。”
难怪她一直在等,妈的,居然等老太太断气,她好请假!
陆忆棠喜得眉飞色舞,嘴巴都咧到了后脑勺。
又见大家伙儿看着呢,忙捂着脸:“呜呜呜,可怜的老太太,您走的好早啊……”
【您走的可真巧啊,喜提三天丧假。】
“呜呜呜,夫子,忆棠请三天丧假……呜呜呜……”
“允!”首辅黑着脸开口。
陆忆棠差点笑出声,捂着脸冲出大门。
身后的小同窗们一脸懵逼:“啊?公主回家奔丧,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会被爹打死的!”
“救命,公主抛弃我们了!”
谢玉舟如丧考妣。
他上回给陆忆棠一滴酒,被父王母妃混合双打,躺了三天才下床。
谢玉舟颤巍巍的举起手:“夫子,我也要请假。”
袁首辅扫他一眼:“缘由?”
小男孩一本正经道:“我父王死了,回家奔丧。请三天……”
见首辅脸色难看,迟疑一瞬,又结结巴巴道:“呃,请一天。”
“把父王埋了就回来。”只要躲过考试,就不会挨打了吧?
袁首辅冷脸看着他。
“去靖西王府报丧,就说世子到处造谣他死了。”
“那你走吧。”袁首辅瞥了他一眼。
“啊?真,真走啊?真的吗,真的吗,我就不用考试了?”谢玉舟喜得见牙不见眼。
可想起陆忆棠的神情,他也装作一脸悲伤的模样。
“你亲自送世子回家。”首辅看向身边的书童。
小书童低声回道:“是。”
谢玉舟嘴巴动了动,想要拒绝,可又怕夫子不让走,只得点头应下。
他趁首辅不注意,对着小同窗们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高高兴兴跑出学堂。
陆忆棠刚走出大门,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
“拿我的私房钱,给祖母买个紫檀木棺材吧。以表忆棠的孝心。”感谢祖母为我带来三天假期。
陆忆棠还未爬上马车,便瞧见谢玉舟也走出来。
“你怎么也走啦?”陆忆棠一脸好奇。
谢玉舟下巴一扬:“我父王死了!”
“我回家奔丧!不用考咯……”屁股一摆,仿佛有尾巴摇起来。
得瑟的看着陆忆棠,别以为只有你不用考试!
陆忆棠惊愕的瞪大眼睛。
“啊?”
“那……那你节哀啊。”死了爹,他咋那么开心?
“哼,你祖母死了,夫子给你三天假。我父王只值一天假。”谢玉舟一脸不服气,真是不值钱。
幸好,不用考试,就不用挨打咯。
待他气哼哼的离开,陆忆棠小脸已经有些凝重。
“靖西王是太后小儿子,太后祖母得多伤心啊。”
“玉书,定两副紫檀木棺材吧。”
“我先送一副去靖西王府。再去祖母家奔丧……”
没一会儿,两口黑黝黝的棺材便走在大街上。
“昭阳公主,怎么回事?”长公主恰巧出宫,便瞧见陆忆棠的小轿后面跟着两口棺材。
陆忆棠苦着小脸:“长公主,您节哀啊。”
“方才玉舟哥哥来报丧,靖西王死了。您可要多劝劝太后祖母,祖母年事已高,她……哎哎哎,公主姑姑!”
“快快快,快扶着姑姑!”陆忆棠急的差点跳下轿子。
长公主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便朝后倒去。
身后大丫鬟反应快,整个人扑上去,才勉强将她扶住。
长公主一张脸煞白,眼神呆滞,浑身冷汗直冒,她突然狠狠打了个哆嗦。
“朝……忆棠,你你说谁死了?”长公主脸上毫无血色。
浑身抖如筛糠,嘴皮子都在发颤。
她拉着陆忆棠快哭了:“忆棠,谁死了?”她声音都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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