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群侍卫从外围包抄而来。
他们这才意识到中埋伏了。
为首的陆从挥手示下。
“大人有令!一个活口都不留!还有巴山谷内的雍王叛军,大人说了,防守再严,撕也要撕开一道口子!”
“是!”
气势如虹的大军,骑着战马,朝着巴山谷内俯冲。
还在谷内等待救兵的雍王看见后,彻底傻眼了。
他哪里知道,外面的下属给他捅了个大娄子……
午后,艳阳高照,巴山谷内外刀剑厮杀,血水染红巴江。
雍王原本还能顽抗个几日,防守却叫人活活撕开了,直接被擒王。
“不可能!这不可能!!”直至被抓,雍王还是不信。
他那懦弱主和的皇兄,不是一直念及兄弟情谊,下令劝降他,不伤他分毫的吗!
抬头,看到那站在山头高处的身影。
他这下明白了,哀笑连连。
“皇室昏聩!尔等不跟随本王,反为那无能昏君尽人事,愚忠,愚忠啊!天启要亡啦!!”
昭华和张怀安坐在马上,身处高位,她听不见雍王的话,却感觉到一股凄凉。
那雍王前半生也是个英雄,立下赫赫战功,率军驻守边境多年。
结果鬼迷心窍,干起造反的勾当来。
最终落得一世骂名。
可见,一念之间,或成“神”,或成“魔”。
“回吧。”张怀安语气寻常,调转马头,
昭华思绪回转,眺望着远处,绝然道。
“我不跟你回去!”
张怀安眉心一拧,“你说什么?”
她眼眸凄清,浑身笼罩着悲哀。
“张大人,你就当我死……唔!”
张怀安捏住她下巴,牢牢吻住她那胡说八道的嘴。
这一瞬间的动作,突兀又猝不及防。
昭华被迫扭头,完全被他桎梏住。
那吻深入再深入,她几乎喘不过气。
脖子还酸。
张怀安吻毕,流连忘返一般,蹭着她唇。
他的眼神隐有愠色,哑声警告她。
“再说不吉利的话试试。”
昭华像只被扼住命门的小兽,放弃抵抗,红唇半张,微弱地喘息。
可她眼神不屈不挠,眸中蓄着的泪,顺着眼角流出,滚烫地落在张怀安手背。
她什么都不说,视线空洞,失去所有光彩。
又在用沉默对抗了。
张怀安宁可她生气大骂,跟自己闹。
他抹去她泪痕,语气缓和。
“有什么不满的话,都说出来,好过憋在心里。”
昭华别过脸不看他,声音很轻,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没有。我怎么会有不满呢。”
昭华如那消沉暮色,内心无动于衷。
她始终缄默,建起一堵无形的墙,将张怀安隔开……
陆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听不清主子和昭华姑娘在说什么。
其他人问陆从。
“还不回吗?”
陆从摆摆手,“我哪知道,等主子下令。”
一个个的,真没眼力见。
难怪混不到他这个位置。
主子这会儿肯定正忙着哄人呢!
……
金乌西斜,他们得在天黑前找个下榻的地儿。
是以,张怀安不再耽搁。
但,顾及昭华经历过快马的恐怖,心有余悸,他驾马的速度不能快。
陆从他们都跟着放慢。
这样的速度,到后来只能宿在荒郊野外。
随从们撑起简易的帐篷,昭华不肯睡。
来的路上,她看到有条河,就跟张怀安说,想下水清洗身子。
她难得开口,张怀安自然满足她要求。
离这有段距离,需要他骑马带她去。
陆从也要上马跟着。
昭华回头瞥陆从,有气无力道。
“我沐浴,连你也要跟来?”
陆从哑巴了。
这……天地良心,他没有半点不轨之心啊!
张怀安沉声道,“他们哪个有胆子看你?这一带难保不会有雍王余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