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见赵怀忠气势汹汹的样子,怕他没个轻重。
连忙将人拉住,“大哥,不过是点小事,你说大嫂几句就行了,没必要闹大!”
赵怀素却不赞同,“二哥,你就是太好说话,太惯着媳妇了,才让江慈骑到我们一家头上来,若是当初,你便对江慈严厉些,她也不至于为了你娶个平妻的事,就闹到和离,你这般软弱,你难道还想劝大哥也软弱吗?”
一说到江慈,赵怀安立马败下阵来,无话可说。
赵怀忠听了,火气更盛。
是,江慈和离之事,丢尽了赵家脸面。
她敢闹,不就是因为怀安之前对她太好了吗?
他若是今天容忍了庄氏,指不定哪天庄氏也会像江慈那般闹。
他可不能像怀安那样,由着一个妇人搅的赵家家犬不宁!
怀揣这样的心思,赵怀忠一把甩开赵怀安,大步便朝着院子走去!
庄氏刚回到院子,便见赵怀忠也回来了,她迎上去想和赵怀忠商量让两个孩子继续在外求学的事,却不曾想,赵怀忠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庄氏被打的踉跄了几步,抬头震惊的看着赵怀忠。
正巧这时,赵芳兰、赵瑾鸿带着赵凝雪和赵瑾腾进院子玩,四个孩子正巧看见这一幕。
“娘!”赵芳兰立马跑到庄氏身边。
赵瑾鸿也赶紧护住庄氏。
两孩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第一时间护住母亲。
赵芳兰看见庄氏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气愤的问赵怀忠,“你为什么要打娘?”
赵怀忠冷哼一声,指着庄氏道,“她不敬婆母,不仁不孝,该打!”
庄氏心中恶寒!
赵怀忠就是个黑心肝的。
她嫁进赵家时,赵家穷困潦倒,家中连件像样的家具都不曾有,可她并未有半分嫌弃。
在那漏风的房子里,为他赵怀忠生儿育女,更在赵怀忠上战场打仗的时候,独自操持家务,照顾婆母,抚养幼儿,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可如今,他不过听了婆母和小姑的几句挑唆,便给她安下这样的罪名。
他怎么说的出口!
赵芳兰却不信,她怒视着赵怀忠,“父亲慎言,父亲说母亲不敬婆母、不仁不孝,可有证据?若是无证据,还请父亲休要胡说,免得污了母亲的名声!”
她今年已十三岁。
再过两年便要议亲嫁人。
原本这个年纪的女子都已待字闺中,准备出嫁。
可她娘却执意让她与弟弟继续求学。
在她看来,母亲虽出身乡野,心胸却极为宽广,不比那些世家女子差!
她不允许父亲用这样恶劣的词来形容她的母亲!
赵瑾鸿也点头附议,“父亲莫胡言!”
庄氏瞧着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倍感欣慰。
她虽穷,可这一双儿女却让她觉得心中富足。
赵怀忠见赵芳兰和赵瑾鸿竟敢和他作对,心中怒火更甚,又想起赵怀素说的,若不好好管教庄氏,兴许就会成为第二个江慈。
江慈让赵家丢尽了脸。
他不允许庄氏也给赵家丢脸。
因此,他怒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一双好儿女?如今都知道顶撞父亲了!你将他们送去外头求学,他们学到的就是忤逆不孝么?从今儿个起,兰儿和鸿儿都不许再外出上学,便在家中与雪姐儿和腾哥儿一块,由二弟妹管教,二弟妹教的定比你在外头找的那些书塾先生要教的好!”
庄氏立马反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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