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怎么样?
我回复:不太好,重度抑郁转双向。
下一秒安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接通后他说道,“他很严重,需要我帮忙吗?”
我愣了一下,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说,“你忘了我也是心理医生。”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可我不知道安白现在来,是否真的对秦奕博的病有帮助。
我沉默了几秒钟问道,“你有办法帮他吗?”
安白嗯了声,“我会尽力的。”
“好,那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过来吧,谢谢你。”
“客气了,”安白笑着说道,“早点把他治好,早点让你摆脱他。”
听到他这样说,我也觉得确实如此。
又聊了两句后,我们互道晚安便挂了电话。
今天或许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
次日一早,我刚起床就收到了安白上了飞机的消息。
我回了一个OK,便洗漱后吃了点东西去了医院。
今天的秦奕博倒是比昨日乖巧很多,安安静静地接受医生护士的检查,配合吃药治疗。
看到我出现,他抬头冲我傻傻一笑,“阿鸣!”
我淡淡地应了声,耐心等待医生护士等人都离开后才坐到他身边。
“阿鸣,我看到你的小纸条了,我有乖乖配合他们哦。”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对的,真乖。”
低头一看,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就是我留的那张小纸条。
记得当初我和秦奕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有过吵架和争执的。
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他悄悄给我写个小纸条,然后面无表情地塞给我转身就走。
纸条上一般写的都是他错了,然后分析吵架的原因,说他不会再犯了。
最后约我去吃饭或者是出去逛街买东西看电影等,我也一般都是借坡下驴,不和他生气。
这个过程中,他就躲在不远处的角落,偷偷观察我看到纸条后的反应。
如果看到我笑,他就跟着笑。
如果看到我还是板着脸,那就出来再当面道歉。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我面前,小声说我错了的画面,我现在还记得。
“阿鸣,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回答道。
因为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就应该让他过去,抓着不放会很累。
当天下午,安白就到了。
我给了他地址,他到了医院后我去接的他。
我带他见了秦奕博的主治医师,两人在办公室聊了两个多小时。
安白来病房看望秦奕博的时候,我正在给他讲故事。
“贺鸣!”
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和秦奕博同时看向门口的方向。
看到是安白后,秦奕博下意识抓住我的手腕。
“阿鸣,你别去,他是坏人。”
我轻笑道,“不,他是我的朋友,今天来看望你。”
说罢,我轻轻拉开秦奕博的手。
出了病房,安白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了解得差不多了。”
“那他现在严重吗?”我追问道。
他点头淡淡嗯了声,“通过和医生的交流和刚才的观察,我觉得他不仅仅是双向,还是暂时性的认知障碍。”
认知障碍?
这话让我的心再次担忧起来。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情绪,安白解释道,“他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双向,认知障碍应该是短暂的,这种短暂的认知障碍一般只有人在受到极大的精神创伤或者是出了意外,伤到头部之后才会出现。”
“这是人体自我保护机制的一种,算是应激性条件反应。”
我没想到秦奕博身上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很直接地问道,“那应该要怎么办呢?治疗难度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