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没客套,抽出被宁语抱着的手臂,就转身往餐厅去。
宁语看了眼落空的手,跟上去。
身后,宁枳任由舒荷给她包扎着,看向他们的背影。
包扎好,她就被送上楼休息,
宁长玉回到餐厅,很抱歉地敬了大家酒,让他们不要受影响继续吃。
然而经过这个插曲,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了,没多久便散了,只剩下周衡跟着宁长玉进入书房谈论些关于婚礼的事。
周衡出来,没走几步,就遇上抱着只小熊过来的宁枳。
她仍穿着那身绵软的碎花裙,浓密的长发披散着,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大眼睛漆黑湿润,好似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周衡看着她。
她与他对视一眼,冷冷骂了句,“贱人。”就绷着小脸继续往前走。
周衡面上没什么波澜,也收回目光往客厅去。
客厅里,正等着他的宁语看到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舒服。
宁枳刚刚下来找她掉的小熊,他刚刚肯定遇到她了。
她蓦地紧攥起手,脑子不受控制地冒出宁枳拿刀划自己手腕时,周衡的速度可真快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到宁枳身前了。
他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宁枳吗?
不然怎么会那么快?
然而,她只是起身不动声色地问:“要走了吗?”
周衡:“嗯。”
宁语弯了弯唇,软声说:“那我送你出去。”
周衡自然没什么意见,两人一起往外走,宁语的眼神暗暗扫向他,见他神色淡淡还如往常一样,可她心里还是莫名的不安。
只是婚礼在即,她一丝一毫都没有表露,而是笑着送周衡上车离开。
周衡转着方向盘调头离开,不经意间低眸,他眼神忽地一顿,只见他的白色衬衫上,袖口处的点点血迹异常明显。
而周衡一离开,宁语的脸色就瞬间冷下来。
她冷着脸上楼,到宁枳的房间门口,直接推开门进去。
宁枳坐在床上,见她进来,侧过脸看向她。
宁语对上她的目光,就冷笑着问:“你怎么没死呢?”
宁枳细声说:“是姐夫救了我。”
宁语又想起周衡冲过去拉住她那一幕,心头的怒火霎时更盛,冷冷问:“所以你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了周述,还是为了在周衡面前卖惨?”
宁枳没回答,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脸色苍白,瞳仁漆黑干净,看上去柔柔弱弱,尤其惹人怜惜。
“不要脸的贱东西。”宁语看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仍是这样看着她,她又一次冷笑,“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了周衡还是为了周述,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和周衡结婚的,一定!”
撂下这句话,宁语冷着脸转身就走,出去时,连门都不给她关。
宁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白着脸慢吞吞地下床,走到门口,关上门,就回到床上,无事发生般躺着。
而这之后,没有人再提她差点割腕的事情,好像已经完全抛之脑后,甚至没有人再来她的房间。
明明她住在大别墅里,却仿佛住在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又一点点亮起时,她忽然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
天刚蒙蒙亮,时间还早,别墅里其他人还未起来,她独自一人下楼,从大门口出去,离开了这里。
早上,宁语起来,洗漱好后,就给周衡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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