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有第二个人听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可惜听了这话的人是赵安宁。
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般的神情,“皇兄,我这就去找父皇。”
她匆匆而去,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太子当枪使了。
“夫君,我们不去猎些动物吗?”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有些还肆无忌惮喷洒在她的颈窝之上。
江晚芍被这气息灼的红了脸,结结巴巴转移注意力。
裴渡一手悠然执着缰绳,另一手还坦然自若地握着她的纤细腰肢。
时不时若有若无摩挲两下,将大掌的灼热透过布料传递。
“芍儿想要猎些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一股酥麻的痒意随之自后颈蔓延至全身。
江晚芍轻颤了下,声音都有些抖。
“不知道呀,总要去瞧瞧吧……”
他们现今还在林木稀疏之处慢悠悠策马,而大多人早就进了密林深处。
毕竟,每日狩猎结束,都会清点一番猎物,排出名次。
除了得圣上的赏赐,还可以借此扬名显威。
裴渡身为当朝摄政王,若是第一天都空手而归,说不定要引人议论。
男人淡淡嗯了声,“坐稳,芍儿。”
江晚芍只觉得身下的骏马忽然加速,重心不稳。
她只得慌乱出手,扶住了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臂。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瞬间惹得她涨红了脸。
“裴渡,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
江晚芍立刻回头,凶巴巴地瞪过去。
这男人怎么说话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走了不远,林间有什么动物的身影一闪而过。
裴渡取下长弓,手把手教她握住,接着搭箭,张弓。
“身体正直,手腕放松。”
灼热的呼吸又近了些,男人宽阔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
鼻翼间尽是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扰的她根本没法专心凝着箭矢。
“芍儿,看箭,不要看我。”
“周围还有人瞧着呢……”
贝齿轻咬了下粉嫩的唇瓣。
大庭广众之下,她几乎都要被裴渡完全抱在怀里了。
裴渡失笑,非但不退,反而还又贴的近了些。
“正因为他们瞧着,芍儿才要专心些。”
温热的大掌完全包裹着她的小手,执着弓向簌簌抖动的草丛瞄准。
弓弦拉满,完全是依靠裴渡的力气。
“放箭。”
这两个字,裴渡完全是贴着她的耳垂说的。
喑哑滚烫拂过红的滴血的耳垂,江晚芍轻颤,手也瞬间失去了力道。
嗖——
羽箭破空而去。
随着一声刺入皮肉的闷响,周围人爆发出一阵欢呼。
恭维声中,立刻有侍卫上前,从草丛中拖出那动物。
那竟是一只不断挣扎着的梅花鹿。
“恭喜千岁,此乃祥瑞之兆啊!”
“千岁神勇,王妃果然也聪慧过人,第一箭便直取猎物要害!”
此起彼伏的夸赞声中,江晚芍两颊的红晕略微扩散。
她心里清楚,都是裴渡的功劳,她一个人连弓都拉不开呢。
只是……
她轻轻嘶了声,垂眸瞧自己的小手。
指间已经被勒出一道分明的红痕。
“拿伤药来。”
裴渡的反应比她更快,拿了侍卫呈上来的伤药,细细为她涂在掌心。
冰凉的药膏,极大缓解了红痕上的灼热。
江晚芍很是舒服地抬眸,却瞧见裴渡紧抿着唇,面色很冷。
“夫君?”
“芍儿,我不该让你拿弓。”
男人垂眸仔细瞧着那红痕,黑眸有些晦暗。
脸色难看到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江晚芍有些好笑,“夫君,不怪你,是我力气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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