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瞧见她被遮盖住的身体,定会忍不住怜爱。
白皙娇嫩的肌肤之上,遍布青紫的可怕痕迹,如同被狠|狠|蹂|躏过一番。
锁骨上赤裸裸的咬痕,比昨日更深重了几分。
………
日暮西斜。
江晚芍终于睡醒时,对上的便是抱月朦胧的泪眼。
往日灵动的杏眼,此时已经肿的和桃子差不了多少。
江晚芍一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开口的嗓音绵软,夹杂着几分沙哑,“出什么事了?”
抱月的泪珠又连着串掉了下来。
“小姐,咱们逃跑吧!”
“抱月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这些年也积攒下些银两,逃出王府后,我来养小姐您!”
江晚芍有些诧异,居然连王妃也不叫了,直接唤她小姐?
“抱月,别慌,到底怎么了?”
抱月抹了抹眼泪,“您还装没事人呢,看看您身上,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江晚芍后知后觉地接过镜子,只瞧了一眼,呼吸便是一顿。
只见镜中的女人青丝瀑布般垂下,双颊残存绯色,唇瓣红肿不堪。
身上仅着的纱衣滑落,露出的香肌雪嫩,光泽如玉。
唯独一片片碍眼的红痕,肆无忌惮地分布着。
乍一看,颇像被人狠狠殴打过一回。
江晚芍愣了几秒,倏地红了脸。
抬手意义不大地遮掩了一下。
“抱月,这不是裴渡打的。”
抱月急了,心疼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直掉。
“您就别为他辩护了,我们快抓紧时间跑吧。”
“这是……这是……”
江晚芍踌躇了半天,终于红着脸附耳对抱月说了什么。
好像脸红会传染似的,抱月的脸也腾的涨红了。
她起身转了两圈,讷讷道,“希望我今日骂王爷那些话,不要传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
江晚芍噗嗤一声笑了,把人叫到身边,轻轻替她把眼泪一点点擦干。
“抱月,裴渡对我很好,你就放心吧。”
抱月用力点了两下头,还是坐立不安地出去了。
江晚芍把自己裹在柔软的蚕丝被褥中,长长舒了口气。
昨夜她留下后不久,裴渡的内息紊乱,整个人痛苦不堪。
她忍不住上去抱他,想着要不要让他咬一口自己发泄一下。
谁知男人力气大的吓人,掐着她的腰把人摁在怀中。
接着便是疯了一般折腾她,把她惹得整个人都颤个不停。
她不记得最终如何了,只记得她眼泪汪汪撒娇,呜咽着对裴渡喊疼。
以她有限的“那些知识”来说,裴渡还是没对她做那些夫妻间该做的事。
纯粹就是把她捏扁揉圆,凶狠地啃了一遍而已。
可她,却是朦朦胧胧感觉到了他……
有了反应,却不愿对她真的做什么。
难道她的魅力如此低下?
扶了扶酸软的腰,觉得裴渡是只狼狗转世的想法又坚定了不少。
思绪飘摇不定,她想起相府中父亲说过的那些话。
“芍儿不必忧心,为父给裴渡安排的都是最轻松的差事,他在外可是滋润的很呢。”
“裴渡怎么可能会受伤呢?芍儿不要胡思乱想,有这空闲,不如去找你锦书哥哥谈诗论词。”
“……”
父亲他说谎了。
裴渡每次出门归来,首先便要去面见父亲。
父亲对他的情况分明一清二楚,却还能一脸坦然地对她掩饰。
她记忆中的那个父亲,到底是真实的吗?
她心中的怀疑愈发深重,以往的许多似乎都透着诡异。
不能再想了。
她轻拍了下额头,唤抱月进来简单梳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