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冷哼,“您骂得还少了。”
听到这,冯芜好奇:“你还挨过骂啊?”
“当然,”傅司九抬高下巴,一副告状的样子,“把我拎到院子里,痛骂了十分钟。”
傅全瑛喝了口水,淡定道:“他拿了条蛇塞我枕下,叫我看看他新养的宠物,这不该骂?”
冯芜:“......”
岂止该骂。
打一顿都不亏。
傅司九梗了梗,冲着刚下楼的傅良翰说:“大哥骂得更凶...”
“你拿了根铁丝,”傅良翰无波无澜,同样淡定,“到处找插孔戳,佣人拦也拦不住,不该骂?”
冯芜:“......”
这狗货小时候到底皮成什么样了。
没有一顿骂是白挨的。
难得有机会肆无忌惮揭幺弟的老底,傅良翰和傅全瑛不遗余力,即便上了餐桌,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
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不爱讲题|外|话,这日倒是难得的热闹。
傅司九心情不爽,脸都被丢尽了,负气似地靠着椅背。
冯芜想笑,又不大敢,生怕把他惹的摔门而出,只能硬生生忍着,拿筷子夹了点清淡的菜,递到他唇边哄着。
傅司九眼尾瞥她,极为欠揍:“嘴累。”
“......”
你妹!
吃饭都嫌嘴累!你怎么不上天?
傅司九慢悠悠补了句:“嚼碎了喂。”
冯芜:“......”
全场人:“......”
过了几秒,冯芜扛不住满场目光的压力,嗫嚅出声:“你别说这种恶心的话,我都要被你带吐了。”
“......”闻言,傅司九立刻敛了不正经,轻咳了下,“那我不说,你多吃点。”
傅良翰没眼看,肃着声问:“阿瑛,这小子不听咱们话,是不是因为咱们没嚼碎了喂他?”
傅全瑛:“他跟咱们有洁癖,水杯碗筷都要专用,你还敢嚼?”
“我证明,”段诗婧凑热闹,“有一年,我们去珠城看他,他大哥想借他杯子一用,结果他不仅不给用,还把杯子锁橱柜里了。”
冯芜默了默,骤然想起她跟傅司九还不熟那会,他主动把自己吃剩的面给吃光,连汤汁都喝完了的事。
傅司九不爽得很:“大嫂,你怎么也凑热闹?”
“不行啊,”段诗婧戏谑,“我头一次来这边时,你往我包里塞了什么?”
傅司九:“......”
他不吭声,似乎在心虚,冯芜狐疑:“他塞了什么?”
“那时他才小学,良翰把他接回来过暑假,”段诗婧笑到忍不住,“大约是不满意我抢了他大哥吧,把池子里的乌龟塞我包里了。”
冯芜:“...这都没挨揍吗?”
傅司九脸一黑:“你很想我挨揍?”
这姑娘怎么回事,一副恨不得替这些人打他一顿的感觉。
“还有,”傅司九冷腔冷调,“大嫂你能别恶心我,谁不满意你抢大哥,你为民除害,我在撒花好吗?”
“......”
就嘴硬吧。
“不知道是谁哦,”段诗婧慢条斯理,“把乌龟塞我包,他大哥命令他道歉,还跟他大哥生上气了,自己背着小包包想偷跑回珠城,没出家门就被逮了回来。”
听到这,冯芜猝不及防呛了下,闷头笑了出声。
傅司九整张脸都是青的,不顾餐厅此起彼落的笑,急了:“大嫂!”
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
“然后呢,”冯芜听得兴起,眼睛笑出润润的湿意,追问,“他道歉了没?”
傅司九双手抱臂,破罐子破摔:“道了!!”
“哄了好几天,”段诗婧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我跟他保证,绝对不跟他抢大哥,勉强哄好,有天傅家家族聚会,我被二太损了几句,他一皮球踢二太脑门上了,还拽得要死,问二太知不知道他们班里流传着一句话——”
你妈的头,像皮球。
把二太气的胸口起伏,连声叫人拿速效救心丸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