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半天:“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确是到了我们曾经去过的山区支教去了。”
童童依旧震惊:“那种鬼地方没水没电,他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待得住?”
我叹了口气。
陆云州待得住待不住,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他自从离婚后就一直躲在那边自虐式地支教。
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心怀大爱,他好像是在弥补从前对我的亏欠。
我叹了口气:“童童,现在怎么办?”
童童恼火说:“还能怎么办?随便他折腾。我估计他就是为了让你心疼,说实在话,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这种迟来的作秀更讨人厌。”
童童对陆云州是极其讨厌的,说出来的话基本没一句好话。
我还是沉默。
童童警告我:“婉婉,我警告你啊,不许可怜他。”
我笑了笑:“我怎么会可怜他。我就是……心情挺复杂的。”
童童没好气地数落我:“医生检查过了,你的脑子没撞坏。你现在开始就当没看见这新闻,该和慕总裁吃饭的吃饭,逛街的逛街,身体好了该来上班的上班。知道吗?”
我点头:“嗯,我知道了。”
童童又千叮万嘱,生怕我脑子又开始抽风。
挂了电话,我长长吐出一口气。
心里还是闷闷的,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却喊不出痛来。
我不得不承认,陆云州这样打击到我了。让我想起了不少曾经的往事。
心情郁闷,吃饭也没有胃口。
慕御白这几天又忙,一直要半夜十一点才能回来。我吃完晚饭,给自己换了药后就坐在书桌前继续看我的专业书。
算算日子,我进海城大学旁听的日子没几天了。
我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发现自己真的没时间再悲春思秋。
日子一天天过,从来不以人的心情转移。
我看了两个小时的书,一抬头发现才八点。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发现上面多了几条未读消息。
我打开手机,奉少的消息如鬼影般紧跟而来。
【叶小姐,有空吗?】
【叶小姐,无意中路过你家楼下,能否赏光出来喝杯咖啡。】
我皱了皱眉,这奉少真的是阴魂不散。
我正要回他消息,他随手拍了一张很有氛围感的照片。是一个露台,暗蓝色的天空,一桌桌衣着光鲜的食客,还有隐约可见的精致餐点。
我只觉得熟悉,再看定位,竟然是旁边的一栋摩天大楼。
我想起来了,这摩天大楼最近新开了一家高级餐厅。那地方以城市夜景为噱头,还必须得提前预定,去的人都得穿正装。
就是这么个噱头引得海城不少有钱人趋之若鹜。
童童曾经给我安利过,但我当时在医院并没多在意。没想到奉少竟然在这里等着我。
我犹豫了一会儿问:【奉少在那边?】
奉少回了个微笑脸,说:【恭候叶小姐大驾。】
我看着手机,想了想立刻去浴室洗脸梳头发。
我穿了一件长袖长裤的套装,外面还披着一件驼色的大衣。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的。
头发也挽成一个发髻。
身上什么首饰都不戴,只戴了个手表。
我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于是出了门。
十分钟后,我出现在奉少面前。
幽暗的露台,一袭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懒洋洋靠在沙发座椅上。在他面前摆着一整桌子的精美西餐。
他看见我走来,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刀叉,拿了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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