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收复北京的电报送交到朱良均面前,朱良均手抚胡须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派遣一名主官前往北京负责大局,但是让谁去朱良均难以抉择,内阁成员一个个都很重要,内阁议会一人也不能缺。
“陛下,刑部左侍郎刘吉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向陛下您禀报。”沈洋来到朱良均身旁恭敬的汇报,朱良均点了点头让其进来。
刘吉走进殿内先是按照礼仪规矩跪在地上恭敬的埋首:“臣刘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朱良均笑着抬手让其起身,刘吉谢过之后便起身,随后坐在朱良均赐予他的椅子上。
“禀陛下,这是陛下让臣拟办的律法,已经基本拟订完成,这是目录。”刘吉说完后把律法书递给走过来的沈洋,沈洋恭敬的递交给朱良均。
朱良均随手翻看了几页,发现即使是通过目录来看,这本律法的内容也一定是很完善详细的,于是他合上书仔细在内心中审视了一遍刘吉。
“就让他去吧,刘吉懂法,去了之后在北京展开新法,到时候一定能收拾了这群旗人。”朱良均在内心中思索过后最终决定下来人选,于是笑着夸赞了一顿刘吉,让刘吉十分高兴。
“臣身为大明的臣子,理当为国分忧,为陛下分忧。”
“好,刘吉啊,从小朕就看你行,咱们这些发小当中啊,朕就看你刘吉行,你为人稳重,处事老辣,心思缜密,你就像小时候我们一起偷王财主家的羊的时候,都是你出的主意,这才让我们没被抓到。”
朱良均笑着和刘吉回忆起往昔的岁月,给刘吉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陛下莫要再提往事啦,真是折煞微臣了。”
二人又互相唠了唠家常,最后朱良均笑着对刘吉说道:“别说朕不照顾你,朕这里有一份大差事,你要不要做?”
刘吉听后果断的起身一脸郑重的跪地拱手道:“臣愿为大明效力!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朕调任你去顺天府担任顺天府尹,在顺天府推行新法,尤其是让那些个旗人懂我大明律法,懂吗?”朱良均说到旗人几个字的时候,语调特别明显的加重,刘吉瞬间就明白了朱良均的意思,再加上工部尚书王庆祥曾经说过,用不了两三个月就会有小二十万的免费劳动力过来,再加上今天朱良均的意思,刘吉立刻就明白了。
“微臣明白,请问陛下,微臣何时启程?”
“立刻就出发,记住了,大明是讲法律的,懂吗?”朱良均又在“懂吗”这两个字里加重了语调,刘吉瞬间顿悟,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便起身告退,当天下午便坐上了去往河南的火车,然后走陆路前往顺天府。
五天之后,以刘吉一行人为首的官员团顺利抵达北京,驻防的此处的陈蟒热情的接待了他的发小刘吉。
二人在酒楼的包间里谈笑风云,回忆往昔,这一次刘吉就显得很从容了,和在朱良均面前完全两样。
“老刘啊,再过一个星期,徐岱和汤寅他们就过来啦,到时候咱们哥四个一起好好聚一聚。”陈蟒此刻已经略有醉意了。
刘吉喝干碗中酒笑着点头说好,随后有些担心道:“不知道邓玉和常春这两个瘪犊子在二师待的怎么样了,云南那边我听说集结了一大批部队,二师也扩编到了六万人呢。”
陈蟒听后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便趴在耳边告诉刘吉:“我听说二师貌似都在缅甸和英国人打仗呢,二师名义上是挺进云贵川剿匪,实际上是乔装打扮成土匪进入缅甸境内打英国人,现在听说和当地的果敢卫军在一起呢。”
“啊?卧槽?真的假的?”刘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见陈蟒再次点头,他连连感叹朱良均和内阁的手段真是高明啊,这样做又不用挑起明英两国开战,还能削弱英国在缅甸的实力,消耗英国。
“我跟你说,你可别乱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锦衣卫分分钟找上门的。”陈蟒说完后便认真的叮嘱着刘吉,刘吉拍了拍胸脯保证。
“实不相瞒,这次我调任顺天府尹是为了整治这群旗人的,陛下的意思很明确,这小二十万旗人是绝对不可能养的,必须送去出劳役的,但是要让我合理合法的把这群旗人送去。”
听了刘吉的话陈蟒摸了摸下颌思考着,随后便小声道:“这事简单,自从我进了北京城之后,我发现了这群旗人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瞧不起人,这群人狗眼看人低的很,如果你真想整他们的话,我建议你啊就从这里下手。”
“可以可以,到时候还希望你们三师到时候帮忙啊,我们这边的差役们还没到位呢。”刘吉说完起身给陈蟒倒上一杯酒,陈蟒笑着点头答应,不过只能调动警卫队给刘吉用,因为私自调动军队是违军法的,想要调动整个三师,那就需要兵部的调令才行。
酒宴散去,二人在随从的搀扶下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刘吉便带人乔装打扮成平民的模样在大街上溜达,旗人们一个个提溜着鸟笼子三五成群的在街上悠闲的逛着。
这期间,一群旗人手脚不老实,遇到卖食物水果的摊贩便走上前去占便宜,这个抓一把瓜子,那个拿两个橘子,另一个拿两个苹果。
总之这群摊贩看到后都是敢怒不敢言,一名旗人走到一个卖豆腐脑的小摊面前,看到摊主的老婆容貌甚是漂亮,身段也是甚为姣好,于是便说了一些风骚浪话逗弄老板娘。
“你们这群王八蛋!竟然敢调戏我家娘子!”摊主明显是受不了了,指着旗人的鼻子便怒骂。
“哟呵,还敢骂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被骂的旗人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挑衅的背着手来到摊主面前戏谑的询问。
“我管你是谁!你当街调戏有夫之妇,你还有理了!”摊主攥紧拳头怒视着旗人。
旗人听后笑了笑,马上说道:“她马上就不是有夫之妇了,马上就会是一个寡妇了,弟兄们给我打!打死了,我那家保你们!”
一群跟随在一旁的旗人子弟们听后纷纷撸起袖子便冲了上去,直接砸了摊主的摊子,然后在老板娘的哭喊声中对着摊主便是一顿拳脚。
吵闹的动静吸引来一大批人围观,很快周围巡逻的明军士兵吹着口哨冲了过来,刘吉等人紧跟在人群中继续看。
明军士兵们拉开了这群旗人,那爷家的那名旗人见状便上前揪住了明军的衣领然后啪的一个大耳刮子,便嚣张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老子的爷爷是那正武!你们这群人能进北京全靠我们家老爷子的帮助!一群泥腿子!”
明军士兵们见到有人敢打士兵,于是果断拉动枪栓,把枪口对准了这群旗人。
这时刘吉的随从跑了过来,来到军官面前把一个证件递给军官,军官看到后便不再多说,而是下令把豆腐脑摊主和老板娘以及闹事的旗人们通通抓到顺天府尹衙门。
顽抗的旗人直接被士兵一个枪托砸脑袋,然后便老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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