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顾遥转身来到恒山三定前,抱拳道:
“晚辈华山派顾遥,见过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
三位师太脸色苍白,全靠着掌中宝剑支撑自己,这才没有倒下。
恒山掌门定闲师太看着顾遥,露出感激之色,道:
“顾师侄,多谢搭救,今日若不是你,我恒山一脉,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
“定闲师伯客气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守望互助,也本是应当。”
(门派长辈,无论是男是女,都可称师叔师伯)
定闲师太点点头:
“年轻有为,岳师兄收了个好徒弟呀!”
顾遥浅浅一笑,看着被点穴的恒山弟子,道:
“师伯,你们先疗伤,我先去帮恒山的师妹们解穴。”
“嗯,有劳顾师侄!”
接着,顾遥帮一众恒山弟子解穴,她们能自由行动后,相互疗伤,又将死去恒山弟子的尸身收拢起来,统一火化。
站在火堆前,由三定带领,诵念经文,莫约一个时辰之后,才抱着骨灰,返回太原。
路上,顾遥找到定闲师太,道:
“师伯,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洛阳,如此,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知你意下如何?”
定闲师太也知道顾遥是好意,眼下她们三定都受了伤,便没有拒绝。
“如此,那再好不过。”
接着,顾遥又说起了这次袭击的事。
“师伯,不知你对此次魔教的袭击,怎么看?”
“他们不是魔教的人!”
定闲师太洞若观火,已看出了黑衣人的来历,叹气道:
“他们虽极力掩饰自身的武功来厉,但双方苦战数日,终究是露出些马脚,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是嵩山派的。”
“师伯法眼无差,我想也是如此,本人寂寂无名,也就在嵩山派面前,展露过些许锋芒,魔教之人,看到我,怕是不会跑的。”
“顾师侄的武功青出于蓝,胜我良多,切勿妄自菲薄,华山派有你,五岳剑派有你,实乃我等之幸!
接着,定闲师太又道:
“此次我收到你师父的飞鸽传书,说要重新选举五岳剑派盟主之事,我心中实际上是不赞成的。
左盟主往日,在有些地方,做的确实不尽如人意,但他投身正道,抵抗魔教,功绩斐然,这属实不能抹杀。
可是今日,我却没想到嵩山派竟如此下作,又是如此阴险,其所行所为与魔教中人简直一般无二。
却是可怜我恒山无辜弟子枉死,唉!”
“师伯说的极是。”
顾遥感同身受的道:
“我华山派在前些日子,也同恒山派一样,遭受到了嵩山派的阴谋暗杀。
左冷禅先是以五岳令旗,强令我师父辞去华山掌门之位,我师父不肯,又暗中派遣麾下黑道中人,趁夜袭杀,想要将我们华山一网打尽。
幸亏我们事先察觉,有所防范,才没有让他得逞。
左冷禅野心炽烈,又如此行事,手段下作,实在不配为我们五岳剑派的盟主。
因此,我师父才甘冒不韪,邀请三派掌门,前往嵩山,想和他论上一论。”
定闲师太点点头。
“华山派的事,岳师兄在信上也跟我说了,我本是将信将疑。
可看我们两派出事时间如此之近,足以可见,这嵩山派对我们四派,早就有图谋。”
突然间,她似想到了什么,道:
“不行,等我回到静心庵,我得马上写信给泰山、衡山两派,让他们小心提防才是。”
说完,她开始催促众人,加快脚步,赶回太原城。
回城之后,定闲师太自是去写信不提,而顾遥则是倒头就睡,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方才起身。
恒山派在静心庵休整了几日,等再次出发时,分成两支队伍。
一支伤势较重,行动不便的人员,由定静师太带回恒山养伤。
另一只伤势较轻的,则是由定闲和定逸带领,继续前往洛阳。
顾遥也随着她们一起上路,花了大半个月的功夫,赶到了洛阳。
岳不群和莫大先生此时已经到了,在一座属于衡山派的庄园内落脚。
定闲师太也被通知了此事,便带着一众弟子前往汇合。
等到了庄园,顾遥老远就看到他们,在门外等待定闲师太一行。
几人相互寒暄后,定闲师太道:
“眼下岳师兄和莫大先生都到了,那我们四派中,也就只剩下泰山派的天门师兄了。”
此话一出,岳不群和莫大先生不知怎么的,都微微变了脸色。
定闲师太自然察觉到了,问道:
“两位师兄,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答道:
“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泰山派内乱,天门师兄,已惨遭不幸!”
“什么!”
定闲师太脸上一惊,当下询问道:
“此事是否与嵩山派有关?”
“八九不离十。”
岳不群答道,
“泰山派的新任掌门是玉玑子,他此时,已上了嵩山,显然是拥护左冷禅。”
莫大先生也道了一句:
“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看来,嵩山派对于衡山派,也是有所行动。
接下来,恒山众人便在庄园内安顿了下来。
顾遥也回归了华山派,又找了个机会,把自己一路上的经历,告诉给了岳不群。
岳不群赞扬了他几句后,便让他好好休息。
又过去了几天,三派掌门相互密谈了几次后,便一同启程,带着一众弟子,前往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