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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昔日红颜凋零久(1 / 1)

贺境心站在岸边,看着衙役从水里拉出跳水的姑娘。

宋钺皱着眉,站在前面,伸着脖子看着衙役拖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姑娘往岸边游。

蒋县丞和许县尉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非常勉强,他们千防万防,确认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保证让宋大人如沐春风,感受到他们阳直县是一个和平友爱的好地方。

万万没想到,宋钺才到阳直县的第一天,就闹出了这么一桩事情。

桥上站了不少人,全都关注着桥下面的动静。

刚刚那个瘟神从桥上跳下去之后,并没有人要去救人,甚至好多人还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他们看来,那瘟神死了比活着更好。

只是没想到,这县衙的衙差竟然在这附近,县衙里的那些大官们也都纷纷赶过来了,衙差更是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人。

贺境心站在窗户口往外看,那桥尚且有段距离,所以他们一路赶到桥下时,那姑娘已经沉到水里去了。

贺境心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一圈,桥上围观的人群,有些对上她的视线之后,闪躲开来,并不与她直视。

贺境心倒也没有开口问,为何没有人下去救人,无非就是不想沾染是非,或者是觉得那姑娘晦气。

之前在街上碰到她的时候,人群在那姑娘靠近之前就会自动自发的散开,避的远远的,当时那姑娘撞到她时,表情震惊又惊讶,显然没有料到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没有远远躲开。

她应该是习惯了这种疏远。

“快!大夫呢?”宋钺见那衙役把姑娘拖上了岸之后,连忙扫视了一圈。

蒋县丞忙上前一步道:“大人莫慌,刚刚下官已经差人去找大夫了。”

正说着,就见一个一个衙役背着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朝这边跑来,另一个衙役手里抱着老头的药箱。

“唉哟,唉哟慢些慢些……”老头被颠的骨头都差点散架了。

那老头被放下来之后,就被扶到了放平在提岸上的姑娘身边,“温大夫,您快给瞧瞧。”

温大夫瞧见了那姑娘的脸,微微一愣,但也并未说什么,只蹲下来,飞快地做了个检查,“她掉水里时间长了,肚子里灌了水,须得把腹中水控出去。”

“要如何做?”宋钺问了一声。

温大夫在几人之间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体格健硕的衙役身上,“你,把她倒背起来。”

那衙役显然有些犹豫,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嫌弃,并不是很想上前去背这个人。

“还不快去!”许县尉急得一脚踹在那衙役的屁股上,都什么时候了,在宋大人面前还能不能留点儿好!

那衙役被踹的一个踉跄,上官发了话,他也不敢说什么废话,只默默上前去,在温大夫的指导之下,把那姑娘倒背了起来。

“慢慢往前走。”温大夫说道。

那衙役就倒背着姑娘,慢慢地往前走去。

那姑娘嘴里很快就吐出吃进去的河水。

温大夫跟在后面观察那姑娘的腹部,那姑娘原本因为吃了太多水而鼓起来的肚子,随着那衙役的走动,慢慢的吐了出去,而她的腹部也变得平坦起来。

“行了,现在把人放下来。”温大夫道。

那衙役闻言,顿时飞快的把那姑娘放下,随后拔腿就想离远点。

“走哪儿去,你把她扶起来。”温大夫不悦地瞪了那衙役一眼,“人命关天的事,想什么呢。”

那衙役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但也不敢再走,他依言照做,温大夫这才蹲在那姑娘身边,抬起手,啪啪就是两声,拍在那姑娘的后背,他每拍一次,那姑娘身体都会震动一次。

贺境心站在一边看着,那姑娘原本脏兮兮的脸,因为落水的缘故,河水把她脸上的脏污都洗净了,瞧着竟然是个容貌非常艳丽的姑娘,但美人有瑕,她额头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烫伤。

贺境心抬起头,再一次看向了桥上的人群,人群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什么,还有一些人对着那姑娘指指点点的。

贺境心想起来之前这姑娘撞到自己的时候,对自己说了一声“对不起”,那声音粗哑难听,只听声音,根本想不到声音的主人如此年轻,如此美貌。

那边,温大夫还在救人,贺境心却已经抬脚往上走,宋钺见她走了,径直跟了上去。

蒋县丞和许县尉便也想跟上去,但宋钺却摆摆手,示意他们去看着温大夫救人。

贺境心走到桥上去,桥上站着的人群,轰然散去。

“你们跑什么!”宋钺皱眉,他们又不会吃人。

贺境心却没有在意,她目光落在桥上摆地摊的一个大婶身上,大婶正忙着把铺了一地的竹编箩筐篮子这些收起来。

贺境心蹲下身,按住了大婶正要收起来的一个篮子上,“时候还早,大婶儿这就要收摊了吗?”

那大婶冲着贺境心赔了一个笑脸,“是啊,今天生意不好,不摆了不摆了。”

“我瞧着这个竹编篮子整挺好。”贺境心看着那竹编篮子道,“这是大婶儿家的人编的?”

大婶儿见这人好像也不像是来刁难自己的样子,便也收回了按在篮子上的手,重新坐了回去,“是啊,我当家的编的,不是我吹,我们那十里八村的,就我当家的编的最好。”

“这个多少钱?”贺境拿过篮子,又额外拿了个竹编的花篮,“家妹很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我瞧着这个用来装花盆,一定很好看。”

“贵人若是喜欢,这两样五文钱尽够了。”大婶儿道。

“便宜点,四文钱如何,我们初来阳直县,之后肯定要置办很多东西,我还想要一个竹屏风呢,大婶儿便宜些,我后面还来照顾你生意的。”贺境心却直接还起了价。

“既如此,那便四文钱吧。”大婶听说他们是才来阳直,便顺口问道,“小娘子和郎君是打哪儿来的啊?”

“我们是从青州来的。”贺境心说着,掏出荷包从里面数出四个铜板,“刚刚我们在天香楼吃饭,看到那个人跳水了,跟来看热闹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大婶儿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你们第一天来,不认识她倒也说得过去,小娘子啊,什么热闹都看会害了你们的。”

“这话从何说起啊?”宋钺在贺境心身边蹲下,一脸好奇地问,“那女子有什么特别的?”

“嗨,你们是不知道啊。”大婶儿说着,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那女子不干净的,是真的不干净,她染了脏病,听说离她近了都要被染上脏病,晦气得很,没看大家都避着她走吗?”

“竟是如此吗?”贺境心脸上露出愕然之色,“她什么来历啊。”

“还能是什么来历啊,她啊,原来可出名了,就两年前,她还是咱们雅韵楼的头牌花魁娘子呢。”大婶儿脸色十分复杂,带着点幸灾乐祸,又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怜悯,“哎,说得好听是花魁娘子,说的不好听,还不就是那朱唇万人尝,玉臂千人枕的玩意,也是个可怜人。”

宋钺愣住了,但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那她叫什么?”

“她叫鸢娘。”大婶儿叹道,“以前可是经常出入大户人家的,她有一把好嗓子,那些大户人家请客办宴席的时候,喜欢请她去唱曲助兴,那会儿啊,她出入都是坐小轿的,当时据说好几家都想纳她当妾,依我说,她那时候就应该从了。”

“这怎么说的?”贺境心问。

“这花魁娘子,风光的时候是真风光,但一时新鲜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大婶儿道,“也就红火了一年吧,后来雅韵楼又出现了新的头牌花魁,她自然就过气了。”

“这过气的花魁啊,不值钱。”大婶儿似乎觉得非常可惜,叹着气还摇着头。

“那你可知,她如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宋钺追问了一句,“就算有了新的花魁,她到底曾经红火过,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

大婶儿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住县里,我家在八里村,往常除了赶集,或者是卖篮子,轻易是不到县城来的。”

“原来如此。”贺境心点了点头,她拿起刚刚买下的一个篮子和一个花篮,“不耽搁婶儿你做生意了。”

大婶儿却摆摆手,她把篮子收了,并不打算继续摆下去,这桥底下可站着衙役和县城县尉,那鸢娘跳河了,说不准要拿他们问话的,不走说不定有麻烦。

贺境心和宋钺站在原地,看着大婶儿利索地收拾好东西,然后挑起来走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桥上。

宋钺眉头紧紧皱起来看向贺境心,“这鸢娘莫不是不想活了,跳河寻死?”

根据刚刚大婶儿说的,曾经风光无限的人,如今据说染了一身脏病,人人厌弃,活得狼狈艰辛,想不开跳河寻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贺境心转身走下桥,顺着坡道又回到了救人现场。

蒋县丞和许县尉正在交头接耳地说着话,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此时那鸢娘已经被平放在了地上,温大夫正在给她扎针。

宋钺上前一步,问道:“温大夫,她现在如何了?”

温大夫抬头看了宋钺一眼,然后又回过头,继续盯着手里正在扎下去的细针,“暂时死不了,但她掉下去时间有点长,什么时候醒过来,不好说。”

贺境心蹲下身,看着鸢娘的脸,忽然问温大夫,“大夫能看出来,她身上可有其他什么病症吗?”

温大夫有些惊讶地看向贺境心,贺境心倒也没有隐瞒,直言刚刚自己在桥上,听到一个大婶儿说,这姑娘身上有一种会传染人的脏病。

温大夫眉心紧紧皱起来,“胡说八道,这些人惯会嚼舌根,不知人言可杀人,就是有这些造谣的人,才会生出诸多事端!”

贺境心:“所以她身上是没有这种病的,对吧?”

温大夫只道:“反正没有那种,靠的近了就会染上的病。”

贺境心点了点头,心下了然,温大夫的话说的隐晦,但却间接的告诉了贺境心,这鸢娘身上的确有病,但是这病并不如那些人所想,只要接近就会染上。

温大夫起了针,将那套针单独收起来,这针他没有打算给下一个人用,须得熔了重新打一副,“我一会儿开个方子,你们去药堂抓了药,诊金一共是二两银子,先说好,大头是我那套银针。”

“好的,多谢温大夫。”蒋县丞抢先一步上前,付了诊金,做下属的,要有点眼力见儿,不能让上官掏银子!

宋钺倒也没有打算掏银子,主要是他荷包比脸还干净,想掏也掏不起。

那温大夫收了诊金之后,背着他的医药箱,刷刷几下就爬上了坡道,别看温大夫满头白发,但精神气儿挺好。

温大夫走了,但是这落水的鸢娘却迟迟未醒。

“如今,只能把她先带回去了。”宋钺道。

蒋县丞上前一步道:“大人,我们县衙有善堂,不若将她先送到善堂去,下官会让人照拂她。”

蒋县丞怎么敢让宋大人把这姑娘带回去,他自然也是认识这位鸢娘的。

或者说,阳直县的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很少有不认识她的。

毕竟两年前,这人显赫一时,当时都以能请到她去唱曲儿为傲呢。

这人后来染了脏病,蒋县丞一直以为她已经死在哪个暗巷里了,谁能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蒋县丞现在恨的牙痒痒的,这人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在宋钺到任的这一天冒出来,还直接撞在了县令夫人的眼里。

之前大家都默默的配合着,要给宋钺一个完美的形象,哪能想到会栽在这么一个人手上。

“不用,隔那么远,偏偏让我看见了,说明我和这姑娘有缘啊。”贺境心却忽然道,“我们玄门中人讲究一个随缘,缘分即到,顺应便可。”

众人:……

神的与你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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