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戴围巾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几年了吧。
他本来也不怎么戴，只戴过那一次。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戴过。
后面回南城，这边的天气也不需要围巾。
室内不冷，戴着围巾有点热，他解下来放回袋子里。
莫言把香水和袋子一起拿着放回卧室里。
等回到客厅，林景程坐在沙发上，电话响了，正接起电话。
“你几时回国了？昨天不是还在美国。”
电话是唐韦琪打来的，除了林凡，唐韦琪也在美国。
不过不是一起去的。
林景程没理会他的话，“有事？”
“以为你还在加州，今天刚过来，准备找你，徐泽说你回国了。”
“嗯，忙完就回来了。”
剩下一点小事，林凡可以搞定，不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那没事了，回国联系。”
莫言坐在他对面，看他挂断电话问，“谁啊？”
“朋友。”
问完莫言就后悔了，他身边人她都不认识，问了也是白问。
“哦。”
他人虽回国了，工作并没有完全结束。
莫言看他在处理工作邮件，起身去洗漱。
出来看到他还在忙，没有打扰他，在旁边玩手机。
又过了半小时，见他没有结束的趋势，甚至开起了视频会议。
莫言明天还要上班，有点想睡觉了。
用手拍了下他的手臂，指了指房间和自己，还有客厅的灯。
表示她先去休息了，让他待会儿关灯。
看到他点头，莫言起身离开。
躺下后没过多久便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到感受到有人温柔的亲吻。
一下又一下，缠绵悱恻。
亲吻慢慢往下，下巴，脖子，锁骨，触感真实。
浑身发热，明明已经是冬天，感觉身上出了很多汗。
莫言是被吻到剥夺了呼吸，一口气提不上来，惊醒的！
林景程双手撑在她两边，人在她上面。
看到这个情形，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刚以为是做梦。
看到她醒来，两人对视一眼，林景程动作停了一瞬，继续。
莫言还在发懵状态。
睡衣被掀开摇摇欲坠挂在胸前，她都没反应。
这段时间，两人在一起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直到对方手掌慢慢往下滑动，摸到她大腿根。
莫言突然抓住他的手。
林景程充满情欲的双眼不解的望着她，里面有询问的意思。
她大姨妈前几天来了，还没完全走干净。
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莫言视线躲闪，“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似乎不相信这么巧，手往下探了探，确定摸到了一层东西，才放开她。
闭上眼，强行压下内心的欲望。
莫言看着他这么难受，心里也没办法。
谁让他今天突然有兴致了。
“要不，我帮你？”
林景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话。
起身去洗手间。
莫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有动静，林景程走了进来。
莫言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然后上床，闭眼平躺着。
她感觉到一股凉气。
朝他靠近一点，摸到他的手，很凉。
再摸到大腿，胸膛，一样的凉。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冲的冷水？”
他疯了。
十几度的天气，对莫言来说很冷了。
林景程没睁眼，淡淡的应道，“嗯。”
说完，身旁的人一把抱住了他。
刚刚压下去的冲动又有恢复的趋势。
林景程平静的解开她双手，把她往旁边推。
从平躺改为背对着她侧躺着，离她远一点。
莫言被他的反应怔住，她只是想传递点身体的温度给他。
看旁边背对着她的人，心里也委屈。
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也侧身背对着他。
刚睡了会儿，被他吵醒，这一时半会儿没有睡意。
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莫言起床，林景程已经起了。
等她刷完牙洗完脸出来，人已经走了。
没和她打招呼！
莫言静静的在客厅站了很久。
看时间不早了，回房间换衣服去公司。
明瑞德国的项目已经开始第二阶段。
上周五领导开会说，明瑞的项目预计明年初3月份左右完成。
第一阶段是最难的。
也不是最难，只是之前没有合作过，需要磨合。
现阶段对市场部来说，很轻松，没什么大问题。
有问题销售部会去沟通，省心省力。
莫言更不用说，遵从领导安排，完成领导的指令就行。
国外圣诞节，国内正常上班。
公司大厦一楼物业前两天就布置好圣诞树。
欧洲部楼层门口也有。
下午，莫言接到刘敏芮的电话，问她今天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刘敏芮男朋友出差了，今天刚好有时间。
她问的时候，莫言略微迟疑，后面想到今天早上林景程的反应。
答应了。
到约定好的地点，刘敏芮还没到。
莫言要了一杯橙汁，看着某一处发呆。
八点多，刘敏芮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等刘敏芮坐下她都没回神。
刘敏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喝什么？”
“喝茶就好。”
叫来服务员点菜，两个人点了两菜一汤。
准备点三个，莫言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两个菜。
喝了口热茶，刘敏芮问，“最近怎么样，忙不忙。”
“挺忙的，总体还好，你呢？”
“老样子。”
银行每年年底上头总是规定他们各种指标，让人无语又不得不完成。
没意思透了，要不是家里关系进入的，刘敏芮都不想在里面待。
“姐妹，怎么了？感觉这次见你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莫言闻言低声问，“是吗？”
也不知道是问对方，还是自言自语。
刘敏芮边喝茶边点头，“是。”
听到她的话，莫言一时没有发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菜上齐后，思索半响，刘敏芮抬头看她问：
“上次不是说有喜欢的人，后来怎么样？有进展吗。”
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漫不经心的回，“有。”
对方瞬间来精神了，“说说，什么情况？”
莫言放下筷子，
“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