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原以为关家会有激烈反抗。
却没曾想对方很快就没了声音。
“您好，请问您就是苏董事吧。”
一名中年男人对着苏灿问道。
男子身穿一身格子装，头发有些秃。
戴着一副眼镜完全就是一个理工男的模样。
“你好我苏灿。”
“苏董事你好，我是余干这家公司现在的总经理。
不知道您今天来公司是想视察什么？”
“我就来看看，你不用管我。”
走入公司。
苏灿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江民科技能够入选了。
整个公司人员配置非常不合理。
一眼望去百分之九十都是男生。
并且都是标准的技术理工男。
对于软件开发来说，一个个都是人才。
但在销售上完全就是难为他们了。
高精尖人才本就稀有，能在一个公司见到那么多高精尖人才。
却真的是把苏灿震惊了一下。
研发是需要资金投入的，一般情况技术性岗位在公司并不会占据特别多的人。
而是以几个为首的人，带着一群新入门的新人。
这样既可以减少公司的支出。
也不会过于耽误技术的研发。
这是大部分公司的运营模式。
当然少数公司，技术性岗位会超过营销部门。
但那始终是少数。
这里每一个人拿到外面都是技术人才。
怪不得江民科技能在那么猛烈的厮杀中存活下来。
会议室内，苏灿目光扫过一圈，在场每个人的神态都收入眼底。
会议室一共九个人。
九个人居然都是男性，并且都是以研发为主。
苏灿坐在上面，地下九个人内心都极为紧张。
因为他们知道，公司虽然还在盈利。
可问题在于所有公司里他们是盈利最少的，支出最多的。
给股东的分红也是最少的。
一家公司要活下去，是要给股东带来利润的。
他们却只能勉强维持营收。
“给我介绍一下公司具体状况吧。”
余干点了点头：“公司现在主要靠外包活着...”
说到这里余干都有些害臊。
一个那么大的公司，居然是靠外包。
“现在我们合作的企业，主要是土豆视频，企鹅，网易等互联网大厂。
也会偶尔接一些其他公司的合作。
公司自己主营的业务是杀毒软件。
现在这款杀毒软件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跟市面上绝大部分杀毒软件比起来。
我们能做到更安全，体积更小。
现在绝大部分主流病毒，都没办法突破我们的防...”
没等余干说完。
苏灿就摆了摆手：“我并不想了解这个。
市面上绝大部分市场已经都被占领。
换句话说做出来，就算超越市面上绝大部分软件。
你们用什么占领市场？
又怎么给公司带来盈利。
要知道杀毒软件收费，已经是过去式了。
如果植入广告，用户为什么要用你们的？
并且微软也在给系统增添主动杀毒软件。
你们觉得你们未来还有市场吗。”
苏灿的话音不大。
落入每个人的耳中却是震耳欲聋。
他们引以为傲的软件。
此时却被苏灿贬低的一无是处。
余干苦笑两声，他知道这就是公司现如今的痛点。
可他也无力改变。
曾经他也扩充过销售与宣传团队。
问题是最后不仅没有什么用。
甚至还每年多了几百万的支出。
最后无奈只能裁撤一部分人手。
“我给你们指一个方向，能不能成就看你们的了。
公司的技术力我是认同的。
对于在坐的各位我也十分敬重。
你们都是技术上的人才，让你们去做销售的确难为你们了。”
苏灿的话简直说进了他们心坎里。
比技术他们怕过谁！
可销售他们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原先大家看向苏灿的眼神，更多是忐忑。
此时看向苏灿的眼神却多了一丝亲切。
“根据我知道的内部消息。
现在国家正准备淘汰国外的杀毒软件。
改为国产。
换句话说这里面有多大的商机你们应该也都清楚了。
技术上公司没有任何问题。
销售才是问题所在。
但政府竞标看的往往就是技术。
销售反而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情。
如果消息准确，一个月后竞标就要开始了。
也就是说一个月内。
你们必须把软件做出来。
而且打败绝大部分对手，你们有没有把握。”
还没等余干说话。
一名男人蹭一下站了起来。
“苏董事您放心。
我澹台把话放这里了，一个月完不成我主动辞职！”
换成别的公司。
这妥妥的是越权行为。
但在江民科技却十分正常。
在公司里，谁有技术谁有能力谁说话。
“好！
我相信你们，如果竞标成功了，到时候我亲自为你们喝庆功酒。
如果没成功。
那我就要拿你试问了。”
听到苏灿的话詹台不但没有胆怯。
内心反而十分激动，燃起了一团火焰。
在场每一个人的气氛都被调动了起来。
苏灿知道今天自己来的目的。
就是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
好在未来挖人的时候，能好下锄头。
一圈视察结束。
整个公司气氛与以往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所有人都是为了工作而工作。
那现在每个人都燃着一团火。
相比起从来没来过公司的楚天啸。
显然苏灿在心中给他们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楚天啸拿着报告。
“苏灿就干了这些？”
秘书点了点头。
苏灿也没做什么，就是正常视察公司。
然后就没了。
对于这个消息，他也早就知道了。
上面的圈子也早就传开了。
苏灿不告诉余干，他也会在近期去一趟公司。
这下正好帮他剩了许多事情。
不过他实在是看不透，苏灿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就真的是看重中标以后，公司升值抛售股份。
是有这个可能。
可他却想不通苏灿更多是在图什么。
毕竟当时苏灿完全有更好的选择。
而苏灿却选择了江民科技。
要是楚天啸知道苏灿是看中了里面的人才。
不知道楚天啸会不会坡口骂娘。
羊毛是可以薅。
问题是你一直抓住一只羊薅就算了。
还特么是薅自家的羊，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