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柯同温楚砚说跟温凌南他们吃饭的事。
温楚砚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只是温沈怀孕这件事，让温楚砚有些意外。
空闲时，他拨通温沈的电话。
“阿砚想我了？”
“听说你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温沈沉默，再开口时，咬牙切齿，“温凌南嘴巴真大！修柯的嘴也不小！”
一个男人怀孕有什么值得他们到处说的！
温楚砚有些好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怀孕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温楚砚坐在沙发上，接过修柯递过来的可可，顺带对修柯抛一记媚眼，这才对电话里的温沈道：“你幸福吗？阿沈。”
这次，温沈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良久，才低声回道：“以前没怀孕的时候，很难想象怀孕的自己，当肚子里有个小生命，还会踢我的时候，我感觉很新奇。”
“阿砚，我真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还是跟温凌南的孩子。”
温沈的声音变得低沉，“有时候我在想，我这样的人，也能拥有一个小生命吗。”
温楚砚安静听着，直到温沈说完才接话：“阿沈，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
“嗯，能跟喜欢的人共同拥有一个小生命，猜测他像谁，看他出生、成长，应该是很好的体验吧。”
温沈想起当初温楚砚还是Omega时跟他说的愿望。
想要一个像修柯的孩子。
当你羡慕别人的时候，说不定别人也在羡慕你。
温沈愣怔了好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行吧，看在你那么羡慕我的份上，等孩子生下来我让你抱抱。”
“可以当干爹吗？”
“啧，我考虑一下。”
“给个机会吧。”
“温楚砚。”
“嗯？”
“谢谢你。”
温楚砚微愣，有些哭笑不得，“有什么好谢，谢我羡慕你吗？”
温沈变回平时的语调，“反正我只说这一次。”
“虽然有点莫名，但是。”温楚砚微笑，“不客气，阿沈。”
温沈拿手机的手顿了顿，心中涌出一股暖流。
*
温楚砚与程峰一起演绎的警察故事上映就火了。
温楚砚凭借警察故事，与程峰一起拿下影帝。
史无前例的双影帝。
当晚，温楚砚捧着影帝的奖杯回家，满脸讨赏，“阿柯，我拿到影帝了。”
修柯抬起头，像温楚砚小时候一般揉了揉他的头，“阿楚很棒。”
奖杯被放在一边，温楚砚搂住修柯的腰，“那给我点实质性的奖励可以吗？”
“好。”
修柯回答完，便仰头吻上温楚砚的唇。
长驱直入。
修柯很少主动。
此刻却格外热情。
衣服脱完后，温楚砚抱起修柯，“阿柯，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
“那就不要把持。”
温楚砚视线与修柯对上。
修柯暗红色瞳孔里缱绻的爱意毫不掩饰。
触动着温楚砚的胸腔。
他的叔叔，是一点都不怕他兽性大发。
怎么能，这么爱他。
…
*
温沈没想到，出月子后，第一个见到的客人会是修柯。
将怀里的宝宝递给站在床边的温凌南，温沈皱眉看向修柯，“怎么你一个人来，阿砚呢？”
“他在公司。”
“我说。”温沈没忍住吐槽，“你好歹是阿砚的伴侣，阿砚干活你却在这里，合适吗？”
“我要走了。”
温沈皱眉，“走去哪？”
修柯抿唇。
温沈恍然大悟，他先对温凌南说：“凌南，能让我单独跟修柯聊聊吗？”
温凌南点头，抱着他的心肝女儿走出房间。
房门关上后，温沈才看向修柯，神情认真，“据我所知，你不是死遁吧？”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能继续留下来，你不是跟阿砚承诺过余生？”
修柯的声音很平静，只那滚动的喉结短暂泄露情绪，“他不记得我了。”
温沈愣了愣，嗤笑一声，“这样啊，果真是一报还一报。”
“什么意思？”
“我会陪温凌南留在这个世界，你从这个世界离开，想必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看在喝过你的血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吧。”
“你说。”
温沈边回忆边娓娓道来，“第一次见你，是在贵族学校里，我跟阿砚一所学校。”
“你爸妈死后，阿砚把你捡回家，还带你一起上学。”
“那时的你就像一个自闭的小孩，除了阿砚，你几乎不跟别人说话。”
“跟你搭话几次，你都爱理不理，让人看着就来气，真想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别以为你是特别的，阿砚他不止救你一个，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只要被他看到，他都会带回家。”
“不过被阿砚带着上学的，只有一个你而已。”
“可能当时你长得比较合阿砚眼缘吧。”
“后来听说，你跟阿砚一起被绑匪绑走，差点被撕票。”
“等阿砚再回到学校时，他消沉很长一段时间，而你也再没有出现。”
“当时我还以为你死在绑匪手里了。”
说到这，温沈讽刺一笑，“结果再见到你时，你变成杀手，还杀了我爸。”
“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
修柯沉默的听着，直到温沈说完才开口：“你知道我失忆的事。”
“你失忆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是在你接杀温楚砚的任务后，才确认你没有那段记忆。”
修柯半垂下眼眸。
如果真如温沈所说，阿楚养了他一段时间，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前后的事情他都记得，唯有跟温楚砚相关的事，几乎全部忘光。
甚至关于温楚砚救他的记忆，也跟温沈所说的不同。
他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只记得肮脏角落里那个人朝他伸出的手…
修柯沉思之际，温沈又道：“你杀温楚砚的事虽然有我设计的成份，但有一点我没有骗你，死在你手上，是阿砚的意思。”
修柯瞳孔骤缩，“阿楚…的意思？”
“很疑惑吧？当初我发现真相的时候，我也很不能理解，阿砚为什么要死在你手上。”
“你怎么发现的真相？”
“阿砚死后，我接替阿砚成为少东家，在阿砚房间看到的，关于你的所有资料，你成长的每一个阶段，甚至照片都有，他能有你的这些资料，又怎能不知道你接了他的单，没有防备让你轻易得手，不是故意是什么？”
修柯下意识倒退一步，险些站不稳。
温沈又补充：“还有一件事，你那个系统，原来是阿砚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