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说要宰了我？”
施施然的踏进卓一龙所在的亭子，卫渊甚至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哈欠。
亭外的杜逊和离韵都开始冒汗了。
余成杰那句“受死”不过是开打前的场面话，都被打爆了脑袋。
剑族和卫渊有仇，卓一龙还敢这么说，怕是又要溅别人一身了。
“是我。怎么？你怕了？”
拇指一按绷簧，卓一龙怀中长剑出鞘，一股森寒的剑意瞬间笼罩了方原几十丈。
亭外立刻有小迷妹开始为他叫好。
“我怕？你该不会忘了你家老祖是怎么死的吧。”
“还不是你这卑鄙小人请了高手偷袭我家老祖！”
“否则的话，就凭你个元婴境的垃圾也配和剑圣动手？”
“当日你扰我剑族的时候，我正在外做佣兵任务。”
“否则岂能容你个元婴废物猖狂！”
话音未落，卓一龙的长剑之上爆出了一道道紫色电芒。
其势狂猛霸烈，亭外观战的学员们都感觉身上一阵阵酥麻。
头发控制不住的往起直竖。
一息不到，他便已经冲到了卫渊面前，挺剑直刺胸膛。
卫渊嘴角一翘，侧身后仰躲开剑锋的同时，张开了身后的朱雀翼。
这个卓一龙有点意思。
剑族人修的功法，速度能有多快他最了解不过。
而眼前这家伙的速度明显超标了。
甚至都能赶上闭关前的自己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英雄亭说大也不大，卫渊借着朱雀翼的灵活在亭内不停地闪展腾挪一阵乱窜。
“你不是很勇嘛，有种别躲啊！”
卓一龙见状以为是卫渊怕了他，追杀的更起劲了。
一时之间，英雄亭内火翼飞舞，紫电萦绕。
亭外一些修为较弱的学员甚至被涌出的罡风掀飞了出去。
秦午阳和站在隔壁亭中的秦观看到这场景相视一笑。
先前他们就猜测与卓非凡一战，卫渊透支过巨。
魔神体没有三五年养不回来。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尤其是他的飞行速度，似乎比当日还要慢了一筹，堪堪能躲过卓一龙的剑气。
“小子，看明白没有？”
镜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卫渊在飞行之中伸手拍散了一道追击而来的剑气。
紫电顺着手臂涌上身体带来一阵酥麻的同时，追击而来的卓一龙身形也微微滞涩了一下。
不过后者反应极快，又一道剑气挥出，人随其后追了上来。
“好像明白了一点，玄气真的能这么玩？”
卫渊又一次击碎了剑气，感受着里面的玄气流动。
“这小子天赋挺高的，让他成长起来说不定还能超过卓小狗。”
“可惜，他是没那个机会了。”
镜爷叹了一声。
你看姜火多识趣啊。
卓一龙要是能跟姜火学学，说不定镜爷会考虑劝卫渊再收一条狗腿。
“卫渊，你这凡界来的杂种，没有人在背后帮你，连直面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就凭你这种货色，也敢大言不惭的说你杀了我剑族老祖？”
眼见着卫渊只知道逃跑。
而自己总和他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卓一龙的心火越来越旺，忍不住骂了出来。
卫渊嘴角一撇，身子猛地在空中一个急停。
覆着龙鳞的铁拳震碎了追击而来的剑气朝着卓一龙胸口砸去。
卓一龙双手握剑，剑身之上电芒狂涌。
锋刃裹挟着震天雷鸣迎斩而上。
“轰隆”一声爆响，狂猛的紫电朝四周激射而出，带起了大篷的烟尘。
十几名书院弟子躲闪不急被紫电洞穿了身体，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烟尘散去，只见卫渊昂然立在刚刚交锋之处。
卓一龙则是靠坐在不远处一根亭柱之下。
手中帝阶的法器长剑此时只剩下一个剑柄。
剑修昂然不屈的挺拔胸膛更是已经凹陷了下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卓一龙怎么都想不明白。
明明一路都是自己占尽了上风，对方就只知道逃跑而已。
为什么一拳之间，自己居然就败了。
“怎么？想不明白？刚开始跟你动手的时候，我也不明白。”
卫渊活动着筋骨走到卓一龙身前蹲下。
“你家那些长老什么的都是被我遛狗一样遛死的。”
“你只是一个子弟，为什么速度会这快呢？都快赶上我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怕你才闪躲了那么久吧。”
卫渊捡起一块长剑碎片在自己指肚上划了一条口子。
鲜血从伤口涌出直接化成了血雾，朝卓一龙面前飘去。
下一秒，卫渊的右手略微虚化了一下，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卓一龙的面门前。
刚刚飘来的血雾并没有飞散而是直接消失了。
“你！”
卓一龙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惊骇。
可还没等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卫渊的拳头已经顺势向下一送打穿了他的胸膛。
卓一龙的快，是一种卫渊未曾见过的技法。
他的身体似乎处在一种半玄气化的状态。
和剑气一起飞射而出的雷电玄气是他肢体的延伸。
他整个人实际上是类似于一种被“打碎”的状态。
被速度极快的雷电玄气拉扯着前进，在前方不断地重组。
卫渊打碎剑气他会身子一滞就是因为这个。
只可惜卓一龙的技法修炼的还不到家。
刚刚卫渊的一拳就是模拟他的技法打出来的。
他个体修，练的是血气，这玩意没有雷电那么快的速度。
但如果他能把这技法开发到极致。
气血足够充盈，能像雾气那样弥漫开来的话。
和人对战的时候岂不是能无处不在不死不灭？
“没有打爆你的脑袋，算是对你的感谢了。”
“我真是个大善人。”
卫渊伸手抹下了卓一龙的眼皮，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摸走了尸体上的纳戒。
毕竟是剑族的死剩种，怎么搜刮，卫渊都不会觉得过分的。
“喂，下一个就该你了吗。”
数着纳戒里的财物，卫渊翻起眼皮，瞄了一眼旁边亭子里的秦观。
“你小子先前很跳啊，还从星界摇人来干老子。”
“遗言写好了吗？”
即便是卓一龙，只要肯认怂赔钱，卫渊都不是一定要杀的。
唯独这个秦观，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