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谁要循规蹈矩
最先发现我不对劲的人是鹿丸。
下午快要放学的时候，他问我：“你怎么了？”
我从借阅的图书上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是不舒服吗？”
“没有哦。”
说完，我就又准备继续低头阅读。
鹿丸却紧紧皱起了眉头，“不对，你这家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没事。”
但他却把手按在书页上，态度罕见透露出几分强硬：“不行，你今天很古怪！我观察你一天了。”
鹿丸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我只好如实回答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过的更谨慎一点。”
“为什么？”
“就是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和鸣人一样有话直说，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应该要过一遍脑子，要学会思考。”
鹿丸好像接受了我这个理由，他把手放开了：“……你怎么突然这么想了？你之前不是和鸣人一起玩得很开心吗？”
我低头忏悔：“我昨天一时不察，差点说了很危险的话。”
“是去给佐助送资料的时候？”
“嗯……”
“……你不会提起他哥哥了吧……”
我使劲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但是是其他不应该跟他提起的话！”
“那你对我也要这样吗？像是回到我们刚认识时的样子了。”
“刚认识时的样子？”我有点好奇：“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的？”
“长得很可爱，但是很冷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谁也不放在眼里。”鹿丸看着我，笑了笑：“那时候很多人都在私底下偷偷讨论你，所以你和鸣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好多人都很惊讶，不明白你为什么和他走得那么近。”
我捂住脸颊，朝着鹿丸歪了歪头：“我可爱吗？”
鹿丸：“……”
他卡壳了一下。
我十分自信道：“我当然可爱了。”
这可是大蛇丸他们精心设计选择的外形呀！
“是是是，你最可爱了。”
“那我现在呢？”我问道：“还冷漠吗？”
“和鸣人在一起之后……”鹿丸欲言又止：“就越来越像鸣人了。”
“那是什么意思？”
“说话越来越直接，对别人的想法也越来越迟钝，感觉有点一根筋。”
“我也感觉到了。”我有点担忧的求证道：“这是不好的事情，对吧？”
“倒也不是说不好……嗯……怎么说呢……”鹿丸撑着脸颊，有点迟疑：“不熟悉你的人可能会觉得你是个奇怪的人，但是熟悉之后就会知道，你是个很单纯的人。”
“……我感觉你是在说我傻。”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但我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谁会夸一个优秀的忍者单纯？”
望着我的眼睛，鹿丸慢慢道：“那倒也是。”
“忍者应该隐藏好自己的真实想法，忍者应该忍耐住自己的真实情绪……”我低声复诵着《忍者心得》，“也许宇智波佐助那样，才算是一个优秀的忍者。面无表情、如非必要绝不说话，别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鹿丸断然道：“如果你要学习宇智波佐助的样子，我宁愿你继续和鸣人一样。”
鹿丸的意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一时间头疼不已，为难的趴在了桌子上。“真难啊……”
“你如果要学习，不如直接去模仿真正的忍者。”
“咦？”
“鸣人说这周末，你和他不是要去见那位上忍卡卡西吗？不如你去问问他，真正优秀的忍者应该怎么做好了。”
“卡卡西吗……”
也是，虽然卡卡西最后不能赢过佐助，可那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血统和写轮眼太过特殊。而我既有宇智波的血统，又有写轮眼，那么再学习卡卡西的话，未必就赢不了佐助。
“对了，鹿丸。”
“嗯？”
“我想和你一起去电影院。”
鹿丸愣了一下。“为什么是我？我以为你会更愿意和鸣人一起。”
我凑近了他小声道：“昨天老师不是教了变身术吗，鹿丸你肯定学会了对吧？你可以变成像我‘父母’的人陪我一起去吗？”
“……那么，你不找志乃吗？他不是你的恋人搭档吗？”
“对啊，他是恋人搭档，恋人和父母怎么能混为一谈。”
“你想让我用变身术变成大人，假装你的父亲？”
“其实……要是鹿丸能变成妈妈更好。”
“不要。”
“好吧，爸爸也行。”我勉强同意道：“我们找个时间，偷偷去宇智波驻地吧。”
“为什么？”
“因为宇智波驻地里的电影院不要钱。”
鹿丸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逻辑，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我：“不必这样，我可以出钱请你。”
我摇了摇头：“如果鹿丸出钱的话，我就不能找鹿丸了。而且……”
“而且？”
“而且，我觉得自己了解了越来越多的常识后，不知不觉变得有点太守规矩了。”
“你不想当好学生了？”
我想起了卡卡西的保证书。
我之前之所以要走好学生的路，就是为了达到分到第七班的条件，可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卡卡西的保证，努力当然也要继续努力，可应该也没有必要那么乖巧了吧？
我的终极使命，就是反对宇智波。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要学会的是不择手段，而不该是循规蹈矩。
“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对鹿丸说，“你陪我去吗？”
“只要你别学佐助，想学鸣人恶作剧……我可以陪你。”
“周日我和鸣人要去找卡卡西先生，所以，我们约周六，也就是明天怎么样？”
鹿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十点见，怎么样？”
“白天去吗？”我有点担心：“宇智波佐助不许别人随便进入，晚上去会不会更好隐藏？”
“宇智波佐助周末白天都不在家，他会去附近的训练场练习苦无和手里剑的投掷技巧以及忍术。”鹿丸撇了撇嘴，“我妈天天拿他的刻苦努力教训我呢。所以白天去最好，他不会在家，晚上才危险，因为他那时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我心下大定，“不愧是鹿丸！”
“还有，”鹿丸问道：“你想要我变身成什么样子？你说要‘爸爸’，我总不能变成我爸的样子去见你吧？”
我想了想：“嗯……鹿丸长大后的样子呢？”
他歪了歪头：“我还以为你会想要我变成鸣人长大后的样子。”
我笑了：“那个样子……还是等鸣人学会变身术以后，让他自己变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