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见马超避战,心中一喜,立刻明白了马超的意思。
他心怀感激地看了马超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提着大刀向前冲去,口中大喝道:“于禁!今日杀你者,西凉庞令明是也!”
于禁听到庞德的声音,急忙转身面向庞德。
却见庞德已经欺近到身前,向自己攻来,于禁不及多想,只得匆忙双手横枪,试图挡住庞德的攻势。
庞德一刀自下而上撩起,速度极快,于禁只能仓促应对。
刀身击打在枪身的瞬间,于禁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让他无法承受。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那毒素中定然有麻痹的成分,再加上右肩负伤,更是雪上加霜。
毫无疑问的,于禁根本无法握住手中的长枪,被庞德挑飞出去。
于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绝望。
他拼尽全力破口大骂道:“卑鄙……”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看到眼前闪过一道弧光。
庞德一刀斩下,于禁的首级随之落地,鲜血四溅。
斩将之后,庞德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下马收走于禁的首级,然后再度翻身上马。
他走到马超身边,向他抱拳道谢:“多谢将军成全。”
马超轻笑一声:“本就是令明的功劳,只可惜没能多留一人,走吧,该回去复命了。”
他拍了拍庞德的肩膀,庞德点了点头。
两人结伴而行,向大军所在的方向奔去。
当他们再度回到大军之中时,夜幕即将降临。
战场上的战斗已经结束,魏军们要么投降,要么被杀,被汉军完全掌控。
丘衡早已命令士兵们清理战场。
庞德和马超一同走到丘衡面前,丘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如何?可追到了敌将?”
马超看了庞德一眼,庞德深吸一口气,挺直身子,郑重回道:“禀告大将军,末将已将敌将于禁斩首,至于其他人,恕末将无能,未能留住。”
“斩了于禁?”丘衡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情。
他微微点头,赞叹道:“很好,令明当记一大功!”
庞德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行礼道谢:“末将谢过大将军。”
丘衡轻轻摆手,微笑着说:“这都是令明应得的,何须言谢。”
接着,他环顾四周,扫视了在场的诸将一眼,确认无人战死,心中倍感欣慰。
他颇为感慨说道:“诸位,此役我军经历了万般艰险,看到你们都安然活着,本将是由衷的开心。经此一战,魏国大受打击,吴国也消耗颇多,汉国已然是当之无愧的三国之首,相信平定天下之日,指日可待!”
听着丘衡的话,在场的人都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互相对视微笑。
平定天下,是汉国所有将士的梦想,如今距离这个目标只有一步之遥,到达这一步后,先前所经历的所有艰险,在他们看来,都是值得的!
很快,战场打扫结束,丘衡得到下属的回报之后,便说道:“好了,大战结束,是时候入主宛城了。”
说着,他调侃笑道:“战斗都结束了,士元大军还没赶到,是不是有延误军机的嫌疑啊?”
马超被丘衡一提醒,不由蹙眉道:“不应该啊,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才是。”
这时,庞德眼尖,看到南面有大军前来,急忙指着说道:“大将军,看那,应是士元大军。”
天色一黑,众人看不太清旗帜,对庞德的话也没有怀疑。
丘衡笑道:“呵呵,走吧,去迎接我们的援军。”
于是众人领着汉军迎着南面大军行进。
而那大军,自然便是吴军。
一靠近,众人纷纷看清了吴国的旗帜,发觉不对。
“子平。”徐庶沉声提醒叫道。
丘衡点了点头,目光一沉,正色下令道:“众将听令,全军戒备!本将倒要看看,陆逊要干什么。”
“喏!”
很快,两军距离不过数十米,丘衡沉声喊道:“陆伯言,去而复返,是出于什么缘故?”
陆逊上前几步,行礼道:“子平切莫误会,在下特来商讨两国议定之事。”
丘衡不由失笑,暗道陆逊还真有脸提,但他并没有拒绝,而是答应道:“既然如此,上前来说吧。”
陆逊笑道:“来的可不只是在下。”
“嗯?这是什么意思?”丘衡扬眉问道。
话音刚落,在吴军侧边,一人策马而来,喊道:“子平。”
丘衡转头看去,见是法正,心中一喜。
而陆逊也是一人策马上前,笑道:“途中巧遇,因而一并前来。”
丘衡微微颔首,轻抚胡须,这样一来,他大抵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的嘴角不由一勾,微笑看着陆逊。
法正与陆逊到后,只见法正翻身下马,轻跑向丘衡,张开双臂喊道:“子平!”
丘衡见状,嘴角不由一抽,差点没控制住拔腿想跑。
陆逊也是讶异地看着这一幕,心道莫非丘衡与法正的关系极好?
别说是他了,就是汉军诸将,也都是一脸茫然,只是离得较远看不清表情罢了。
丘衡知道事出诡异必有妖,便配合着法正,下马张开双臂迎上前去。
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抱在了一起。
“正来迟了!”法正激动道,就差挤出两滴眼泪来。
“无妨,无妨。”丘衡略显尴尬地回应,随即压低声音:“有话便说,少恶心人。”
法正没好气地低声道:“你以为在下不觉得恶心吗?翼德与士元已经堵住了吴军后路,就看你如何处理了。”
丘衡嘴角一勾,用力拍了拍法正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
两人马上分开,丘衡笑道:“伯言在呢,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是。”
法正与丘衡重新回到马上,丘衡淡淡一笑,对陆逊说道:“伯言久等了。”
陆逊礼貌道:“哪里,二位情义深重,才叫在下敬仰。”
“本将原以为伯言一军早已撤回江夏,没想到是错怪了伯言,那便请伯言解释一下为何突然脱离战场吧。”丘衡目光一闪,问出了最为尖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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