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看着眼前伤痕累累却依旧屹立不倒的许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这个大块头虽然看起来有些憨厚,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忠诚和勇猛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他真希望能够将许褚招揽到汉营之中,说不定他们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然而,马超也清楚地知道,像许褚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所以,即使他对许褚有着一定的好感,也只能选择与他为敌。
随着战斗的继续,许褚的反应变得越来越迟钝,身上的伤口也不断增多。
马超叹了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一剑刺穿了许褚的心脏,结束了他如同被凌迟般的痛苦。
许褚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马超淡淡地说道:“死在马某的出手法之下,你也算值得了。”
说完,他抽回长剑,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
在他身后,许褚砰然倒地,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马超默默地骑上战马,心中充满了感慨。
就在这时,山谷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鸣金声。
这声音让马超心头一震,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魏军撤退的信号。
而紧接着,山谷两侧传来了汉军士兵们的呼喊声。
马超脸色一变,他深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于是,他大声喊道:“全军听令,退守谷口!”
说是全军,实则只剩下了三千人不到,正在熙熙攘攘地撤离山谷,以免被友军箭雨所误伤。
马超亲自留下断后,防止附近的魏军拼死反抗,加剧汉军伤亡。
但他终究还是想多了,在遇伏之后,谷中的魏军已然乱成一团,惊慌失措的士兵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大多数人都只想着撤回魏军本军,几乎没有人敢于继续冲向马超一军进行突围。
没过多久,马超就顺利地带兵退出了山谷,与庞统留下的一万精兵成功会师,并迅速堵死在了谷口位置。
听着山谷内惨绝人寰的叫声,马超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作为一名从西凉杀出来的将领,他心中毫无怜悯之意,暗自冷笑道:“许褚已死,曹贼啊,下次可再无人能护你周全!”
时间缓缓流逝,山谷之中的喧嚣声渐渐平息下来,马超带领一支军队小心翼翼地进入山谷查看。
他们眼前所见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满地都是焦黑的尸体,浓烈的焦香味扑鼻而来,即使是身经百战的马超也不禁皱起眉头。
山谷里一片死寂,庞统安排的伏兵已经悄然离去。
面对这种场面,根本无法确定夏侯惇和徐晃是否真的命丧谷中。
而且,魏军说不准多久就能重新打通谷口,这里并非久留之地。
因此,马超当机立断,下令率领大军迅速撤离,朝着山下的指定地点赶去与庞统会合。
没过多久,两人就在约定的地方成功会师。
“孟起!真是太好了。”看到马超毫发无损,法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开心地笑道。
马超微微一笑,向法正拱手抱拳道:“恭喜军师妙计得逞,初战告捷。”
法正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回应:“魏军败退,正只见到有两骑撤回谷口,其余人都不见踪影。剩下一人,应该是被孟起拿下了吧?以一敌三还能斩杀一员大将,正才要恭喜孟起斩将之功。”
马超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虽说这力战三人的水分有些多,但法正非要这么给他请功,他也不会拒绝就是。
“不错,魏将许褚已被马某斩杀,却不知那夏侯惇与徐晃生死如何?”马超一脸得意地追问道。
法正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当时火光太盛,正未能看清二人情况,不过没有关系,生死如何,日后定有消息传来,不必着急,此番歼敌前军约莫五千余人,已是一场大胜之功!”
马超微微颔首,并补充说道:“马某率领五千骑兵诱敌,如今所剩兵力不足三千,但杀敌数量也有三千左右。”
“很好!现在可以撤退了,敌军锐气已失,接下来,便仰赖孟起死死守住山道,阻止魏军继续推进了。”法正呵呵一笑。
“末将定会不辱使命!”马超眼神坚定地回答道。
另一边,曹操率领大军抵达时,就听闻许褚在谷中生死不明,而徐晃则身受重伤正在军中接受治疗。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听清周围人的话语。
“主公?主公?”刘晔满脸忧虑地注视着曹操,轻声呼唤道。
曹操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听到刘晔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额……子扬何事?”
“主公节哀,此时当务之急是立即派兵上山谷搜寻敌军踪迹,同时要尽快打通被落石堵塞的道路,以免耽误大事啊。”刘晔行礼说道,眼中流露出惋惜之情。
“嗯,子扬所言极是,那就由你来下令吧,孤实在太累了,需要先回营帐歇息一下,等道路打通后,我们再继续行军。”曹操眼神黯淡无光,转身缓缓离去,他那孤独的背影让人感到无尽的凄凉和落寞。
刘晔轻叹一口气,开始着手处理军中各项事务。
夜幕降临,刘晔迈着沉重的脚步,在曹操营帐前来回踱步,内心纠结着是否应该进去向曹操汇报情况。
或许是他的脚步声过于沉重,惊动了营帐内的曹操,只听曹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仲康,仲康,可是你回来了?”
听见曹操的声音,刘晔立马停住了脚步,咬紧牙关,满是担忧地看向营帐的方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曹操撩起门帘走了出来,只见穿着便服,裸着双足,一脸急切的模样。
但他那充满希冀的眼神在看见刘晔之后又迅速暗沉下去,淡淡说道:“子扬啊,进来吧。”
说罢,曹操转身自顾自走进了营帐,刘晔顿了顿,亦随之入内。
“寻孤何事?但说无妨。”曹操虽然悲伤,却也知道刘晔心思,大抵是犹豫说与不说的问题,便挑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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