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在宗门外务处的陈自垣却遭遇了困境……
“你刚才说什么?许宗主竟要扣除我们的修炼资源供应?当初收我们入门的时候,分明约定就算没有任务分配,也会保障我们的基本资源供给啊!”
“没错,让我们签下了契约,随后随便找个借口就想将我们应付过去?这简直是无法容忍。”
"不错,宗门必须给予吾辈一个解释!白玉简牍之上记录清晰,莫非许掌门想要违背诺言不成?"
"……"
对于众多尚未成气候的炼气弟子而言,这一消息无疑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切断了他们的修行之路。
这使得那些本身资质平庸的弟子们瞬间愤慨不已,出言咒骂道:
"什么破落修炼之地,简直就是毫无信义!先前分明已经约定好的修炼资源与待遇,如今却背信弃义!"
"正是!单凭这点,我定要去向三界公道讨个说法!"
"没错,要将贵宗名誉败坏于六界之中,看还有哪个修士敢于与你们这般宗门共事!"
闻此言的陈自垣自然是怒火中烧。
"尔等何意如此言语!莫忘了往昔皆是尔等泣涕求入门墙的!"
陈自垣瞪着几位平日修为垫底的弟子,见他们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心中顿时不甘示弱。
"你们有何资格在此宗门之中大声喧哗?难道你们连自身修为低微的现实都不敢正视吗?"
本就不愿再在他们身上耗费太多灵石与心力的陈自垣索性直言不讳。
"凭你们现今的修为,别说与宗门谈判条件,便是我此刻便解除与你们的师徒契约,也是替宗门止损之举。"
陈自垣此语一出,引来众人激烈的反驳与争执。
"陈长老此话何意?曾在海外修炼圣地指导过诸多大能,便看不起我们这些小辈了吗?真是以犬眼观人!"
"真是想不到,原来您一直对我们有此想法,怪不得我们在宗门多年,未曾接到过一次外出历练的机会,我看全都被您偏袒给了王祖仙吧!"
提及王祖仙,大家对陈自垣的指责之声愈发强烈。
"我就知道!为何王祖仙初入内陆就能得到修炼秘境的准入权,在海外之时也能率先发布仙音专辑,原来背后都是宗门的偏袒扶持!"
听见这番话语,陈自垣顿时怒火升腾。
"尔等最好收敛言行,我陈自垣行事光明磊落,王祖仙之实力如何,尔等心中难道不清楚么?"
然而陈自垣的话语并未能平息众怒,反而使弟子们的举止更加肆无忌惮。
"既然宗门欲与我们解除师徒关系,那便应给予补偿!"
"没错!必须得赔偿我们损失!"
众弟子口无遮拦地提出要求赔偿,此举令陈自垣冷笑不止。
"尔等还想索取赔偿金?我看尔等是被贪婪之心冲昏了头脑罢!尔等在宗门里白白占据了修炼资源许久,若要解除师徒关系,宗门出资遣送尔等返回海外故土,还不够仁至义尽么?"
陈自垣并未料到,这群弟子竟然一致提出要与宗门解除师徒关系。
"我并未言明要驱逐你们,而是你们主动要求与宗门解约,怎还好意思向我谈论赔偿之事?"
见陈自垣不吃这套后,弟子们转而在办公区动手动脚起来。
"哎哎哎!你们胆敢毁损宗门财物!"
陈自垣虽竭力阻拦,终究寡不敌众,转瞬之间,眼前的弟子们已将办公室内可砸之物悉数捣毁得七零八落……
当守卫弟子察觉到异动闯入时,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愕当场。
“尔等……尔等这是在修炼邪术么!”
“还不速速收手!否则贫道便要召唤宗执法堂了!”
“……”
面对守卫弟子威严的呵斥,这群修炼者非但未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发猖獗。
“哼!就凭你们这几个看门护院之辈,又能奈何得了吾等?”
“即便引来世俗执法之人,他们也无法触及我们的修行之事!若公司不予我们公正赔偿,就必须承受此类后果!”
此刻,陈自墙屹立于高台上,愤怒咆哮道:“我看你们分明是不想在这修炼界立足了!”
眼见局势即将失控之际,这些修炼艺人纷纷朝陈自墙猛扑而去。
几番交锋之后,陈自墙已被这些艺人击打得面颊乌青,鼻血直流。
“你们……你们胆敢伤我!莫非已无视修炼界的规矩了吗!”
直到许大茂的身影出现,那些嚣张气焰才有所收敛。
“我看你们真是胆大妄为!连我门下的弟子都敢动手教训!连我所在的宗门也敢肆意践踏!”
众人回身一看,只见许大茂已解开衣袖与领带,满脸肃杀之意地朝他们逼近而来。
众人纷纷后撤之际,亦有人毫无惧色地振臂鼓动着众人。
“你们何必退却?他不过一人,我们这般众多修士,岂会畏惧于他?”
听闻此言,众人皆觉有理,却又莫名地感到了一阵惧意。
“对……你说得没错,我们才是维护正义、讨伐恶行的一方。”
此刻,站立在正中央带领众人的那位修士,直面许大茂毫不客气地开口道:“许掌门,我看你还是先别忙着发怒,先把赔偿事宜处理好吧。”
闻此言语,许大茂顿时冷笑出声。
“你说得对,虽然我记不清何时曾签约收你入门下,但如果触犯刑律,无论是海外岛屿还是内陆之地,都将依法惩治。”
许大茂的话语中充满挑衅意味。
“许掌门您不必威胁我,欠债偿债乃是天地公理,既然贵宗不愿支付赔偿,那我们就只好以物抵债了。”
许大茂摇头回应:“你说得不错,但这债务应当归属何人,我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对象呢。”
“你这是何意?莫非毁坏我宗几件物品,竟还不足以抵偿你们所应赔之款不成?”
对此,许大茂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俯身拾起地上的一片瓷器碎片。
“我看诸位身为修士,或许有必要加强一下学问修习,怎地竟无人知晓此物是什么来历?”
众人的目光跟随许大茂的手指向那碎片望去,然而映入眼帘的仅是一块破碎的瓷器残片。
“呵呵,许掌门你就别在此开玩笑了吧,我们虽读书不多,但也绝不会被你糊弄过去。”
许大茂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既然你们对于数字一窍不通,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吧,这明清时期的青花瓷价值几何,而你们所打碎的又共计几何。”
说到此处,许大茂稍作停顿:“我所说的只是其最低价,并非其平均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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