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雅听完更加疑惑了，这倒是让李悄然有些不明所以，总觉得楚涵雅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
“嗯。”
虽然疑惑，李悄然也没有说出来。
楚涵雅又问：“他有说他女朋友是谁吗？”
楚涵雅这么一问，李悄然想起了岳卿，点了点头说：“嗯，我见过她。”
听完，楚涵雅更惊讶了，闻晨钟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圈子里也没传过：“你见过？”
“对，他女朋友叫岳卿，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人。”
李悄然也没有特地去调查过岳卿的身份，所以，她也不是特别清楚。
楚涵雅更加疑惑了：“这么邪门的吗？”
楚涵雅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闻晨钟嘱咐张南的声音。
“你把椅子转过去，躲在后面。”楚涵雅说。
李悄然不明白地看向她：“啊？”
楚涵雅直接转过椅子，推着李悄然坐下：“听我的，别出声，等下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明白吗？”
“哦……好。”
不知道楚涵雅要做些什么，李悄然只能呆呆地点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楚涵雅连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到沙发旁坐下，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沙发面前的桌子上。
她刚坐下，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楚涵雅，闻晨钟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把文件放在桌上。
刚想说什么，闻晨钟就看见了放在桌子正中央的离婚协议书。
闻晨钟放文件的手抖了抖，心脏霎时间像是被高处落下的巨石砸中，痛得快呼吸不过来。
闻晨钟眼睛盯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也许那五个字太过于灼热，闻晨钟眼睛红得吓人。
楚涵雅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闻晨钟的反应，心里暗暗骂他活该。
不长嘴，追得到媳妇才怪。
“她人呢？”闻晨钟艰难出声。
“哦，她走了，说让你签字，明天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楚涵雅语气十分轻松，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语气里还有满满看戏的成分在。
闻晨钟重重呼气，翻开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看见李悄然已经签了字。
清秀隽丽的字看起来是那样的灼眼，让闻晨钟的眼睛有些发疼。
闻晨钟紧闭上眼睛，掩盖眼里的情绪。
仔细阅读了上面的条款，闻晨钟合上了离婚协议。
既然她想要离婚，那就离婚吧。
但绝对不是让她净身出户，让她当了那么久的闻夫人，总得让她带走些什么。
闻晨钟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一旁，准备和楚涵雅谈项目。
“开始吧。”
说出这三个字时，闻晨钟明显的带了颤抖。
啧，真能忍啊。
楚涵雅假装遗憾地问：“唉呀，真打算去离婚啊？”
闻晨钟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文件，只是眼睛没有了焦距。
“你就没打算跟她说你的心思？”
闻晨钟叹了一口气，装作释然：“我只是她哥哥。”
“切，你只是她哥哥，那你现在这副快要死要活的是怎么回事。”楚涵雅说，“我真的看不懂你，喜欢干嘛不说啊？”
“人家都和男朋友分手了，你都有机会了你又不上，怎么说出那句就那么难？”
闻晨钟难过地说：“她只当我是哥哥。”
楚涵雅又说：“那你可以先跟她表白啊，万一她接受了呢？”
“说了，我和她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喜欢了那么多年，闻晨钟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和李悄然说明他的心意呢。
可是他说了之后还能剩下什么，他表白失败了，可能会说，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是兄妹。
但闻晨钟知道，李悄然也会再把他当哥哥，他们的相处不会像以前一样融洽。
那他离她只会更远。
楚涵雅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她还是压下心中的怒气说：“你就甘心？”
顿了一会儿，楚涵雅又说:“都喜欢那么多年了，总得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吧。”
闻晨钟眼中思绪一阵翻涌，时而坚定，时而退缩。
甘心吗？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而且说了以后会怎样是未知的，你不是经常说，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总要去赌一赌。你不……”
“说了之后又能怎样呢？”闻晨钟正色说，“让她知道，她一直当做哥哥的人觊觎她，还妄想拥有她，甚至对她的好，有时候也是别有用心。”
“我说了之后我心里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呢？你有想过她听了之后会不会恶心吗，每次见到我都会想到我那肮脏的心思，明明想要远离又因为我是哥哥这个角色而不得不与我待在同一个环境里，她会乐意吗？”
“……”
李悄然听完只觉得鼻头很酸，心脏很胀，眼中快要蓄上眼泪。
她不知道闻晨钟原来有这么多的担忧，在别人看来可以深思熟虑之后说出口的话，在他那里竟然是那么的艰难。
“我是哥哥，可以时不时地看见她，保护她，对她好，我有一个哥哥的身份我已经很满足了”
“谈合作吧。”
“……”
楚涵雅被闻晨钟的话给震惊到，果然是南邕城的高质量男性，这三观绝了！！
只是，这三观在小说里最多只能是个男二。
前者不争不抢，竹马输给天降。
楚涵雅在内心暗暗可惜。
可是，他不想让李悄然知道，但现在李悄然已经全部听到了。
楚涵雅内心突然慌乱起来，如果李悄然真的不喜欢闻晨钟，那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轻咳一声，小心试探：“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不小心被她听到了怎么办？”
“……”
闻晨钟翻看文件的手一顿，目光冷冽地看向楚涵雅：“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闻晨钟喜欢了李悄然那么久，除了楚涵雅谁也不知道他的这份心意。
而楚涵雅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看出了他的一点马脚，慢慢推理推出来的结果。
现在楚涵雅觉得，这也不算是好事。
他的手段，身为朋友楚涵雅还能不知道他的手段嘛。
楚涵雅不由得惊起一片鸡皮疙瘩，现在只能祈祷李悄然不会厌恶，不然她真的惨了。
“三哥，先跟你说一声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