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圆乎乎的半大少年,他的摊位前摆满了中、低级法器,买满一千灵石送一张洗尘符,买满一万灵石送一张清水符。
摊位上最贵重的,当属九命虎头甲符,只有十张,一张百万灵石,没有赠品。
不到一个时辰,九命虎头甲符便卖光了。连无忧觉得,或许在北城再开一家老友丹符店,也大有可为。
九命虎头甲符是云翩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让他自己卖了灵石收起来,至于是花掉还是攒起来,随便他。
未至午时,钱胖子与吴静雷已经找来灯花庙会。连无忧制作的中、低级法器已卖得七七八八,也便顺势收了摊儿。
“你们想去哪里吃饭?要我说还是老友食堂选择多,味道也好。”
钱胖子冷笑一声,
“你也省过头了吧!偶尔奢侈一次,吃顿好的,也想把灵石花在你姐的店里,当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吴静雷已十四岁,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已经可以窥见日后成年英俊过人的轮廓了。
连无忧圆乎乎的,似一个白色汤团,虽看上去鲜美多汁,容貌却略逊了吴静雷一筹。
三人中钱胖子就完全和好看不沾边儿了,个头是三人中最矮的,偏偏又是三人中最胖的。他已十六岁,他老娘倒不担心他的胖,只担心他能不能再长高点儿。
今天是连无忧十三岁生日,三人说好了要出来狠宰连无忧一顿。
吴静雷虽说也是化神家族子弟,但零花钱却是差了向薇这样的娇娇女一大截儿,平日里性子也比较节俭。
他吃五食堂的时候并不多,平常和钱胖子一起吃二食堂,偶尔去三食堂。
他倒是对云翩翩开的山寨五食堂很感兴趣。
“去老友食堂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带我们去一楼茶餐厅那就没意思了,若是二楼自助餐、三楼私房菜,我倒是极感兴趣的。”
钱胖子别看在家中受宠,灵石上父母也管得极紧。说他还小,手中不能有太多闲钱,等他进了内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说起来三人中,零花钱最多的反而是连无忧。
平常每月百万灵石的零花钱,他都花在了炼器上,炼制出成品法器摆摊卖掉。若是销量不佳,云翩翩怕他不开心,还不时给他补贴些中、低级符咒。
这样连无忧一月的零花钱,达到了三百万灵石左右,逢年过节过生日,云翩翩还会加码。
只是这连无忧生性抠门,三个苦哈哈的小朋友经常不是吃食堂,就是光顾路边摊儿。
连无忧想着去年过生日,一百万灵石就将二人打发了。回去后,云翩翩还教育他不能对好友抠抠搜搜的,哪里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今天他已赚了一千三百万灵石,不如大大方方让二人开心开心。
“今天你们若是选其他餐厅,我就点三百万的席,若是去老友食堂,不论二楼、三楼,五百万灵石一顿好了。”
吴静雷与钱胖子一阵欢呼,一人一边揽着连无忧的肩膀。
“我看去三楼吃私房菜吧,久闻沙海飞龙这道菜,老友食堂做得十分地道,用料比五食堂还足,我加入轩辕剑派,还一直没吃过呢。”
钱胖子是土系单灵根,家中每年都要让他吃上一顿,他早吃腻了,怒斥道,
“沙海飞龙哪儿有渡厄剑雨豹的烤肉好吃,你少出馊主意!无忧,我们可以点一人百万灵石的自助餐吃,再点上三份异域灵兽烤肉,只需四百五十万灵石。”
连无忧不耐烦了,甩开二人的勾肩搭背,“你们二人先打上一架,谁打赢了听谁的。”
二人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一番激烈的争吵过后,在连无忧答应明年请他们吃沙海飞龙的保证下,达成共识——去老友食堂二楼吃自助餐加外域烧烤。
吴静雷十分气闷,钱胖子虽修为高出他一层,练气八层,但真的打起来,他一个土灵根修士,哪里会是雷灵根的对手?
只不过吵架嘛,钱胖子的嗓门极大,他便完全被压制住了。
钱胖子吃得满嘴冒油,十分畅快,突然想起这最近关于云翩翩的八卦,对连无忧道,
“无忧,翩翩姐姐怎么皮肤变白之后,看起来越来越年幼,越来越好看了?我最近听说青禾院的师兄们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她如此绝色,当年她还在红衣楼的时候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如今翩翩姐姐已经是内剑弟子了,他们便是想去日观峰献殷勤,也怕被别的内剑师兄打出来。”
连无忧正蛋疼无比地默默啃着烧烤青菜,闻言更是不悦,
“八卦我姐的师兄你斗得过吗?若是下次再听到这些胡言乱语,替我揍他们一顿,没事儿惦记我姐干嘛?我如今修为不高,暂且放他们一马,等我加入了内剑,到时候要他们好看!”
吴静雷以前就觉得,云翩翩能与向薇、尤云这等绝世美女交好,必有其过人之处。没想到恢复了本来面目的云翩翩,与二人相比,竟毫不逊色,比他想象中还要给力。
“那次连无忧被钱胖子欺负了,翩翩姐姐带着向薇与尤云姐姐过来找钱胖子,涂脂抹粉一番,我还以为她只是易容术惊人,没想到她的本来面目还要美上三分。”
“无忧,你姐以后估计会麻烦不断,你们的靠山行不行啊?”
云翩翩的安危倒是无需担心,她的至交好友一个拜了灵隐峰副峰主为师,一个拜了雁荡峰副峰主为师,她们的强援自然也成了她的半个外援。
不说其他,便是将云翩翩最为交好的剑道大师嵇晏兵放出来,也够那些宵小喝一壶了。
连无忧纠结半晌道,
“靠山不靠山的倒在其次,我姐每日叫我炖鸡、炖鸭做宵夜,还要我喝牛乳、骆驼乳,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她倒是一日比一日美,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整我啊!”
“搞得我每日和她一起去五食堂吃饭,压力山大。”
“每次别人看见我们,便以一种极贪婪的眼神儿盯着她,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眼角余光瞄到我,便一脸嫌弃,赶紧把目光挪到她身上,细细欣赏。”
“男女皆是如此,我跟我姐站一起,有那么不堪吗?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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