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支持原创!给小天使造成不便还请见谅, 防盗72小时之后可看 出了校门, 贺也先招手打车。
陶之阳略迟疑,贺也不耐烦地说, “想明白了去还是不去?少特么磨磨唧唧的。”
陶之阳暗自呼了口气,上车。
贺也报了地址,就将头转到窗户那一边, 对陶之阳不理不睬。
[收到黑暗能量:3点。]
莫卡落到主人的肩头, [这次的目标人物看来很会调节心态,按说这种时刻, 不是应该连续有几波收益的吗?结果只有这么几点。]
贺也拿陶之阳跟高俊对比一下, 确实高俊的反应显然更可爱一点。
好在他现在对于自身力量的控制已经能够收自如, 不会再出现崩坏皮囊的危险, 也就无需每日提供1o点能量修复和维持皮囊健康,因而对于一时能量收益的颓势并不着急。
下车后,贺也径直进了一家酒吧,陶之阳暗暗舒了口气。
头一次接触, 切身体会到对方这种不按理出牌的性格有多难缠。
陶之阳踟蹰不前,他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要继续。
思来想去, 最终还是美色的吸引占据了上风。
陶之阳禁不住哂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
又不是真心想跟对方谈恋爱,不过是以恋爱的名义勾搭对方上钩而已,或许上过床就会腻了, 自己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陶之阳踏进酒吧。
一瞬间, 从白天进入夜晚, 耳边声浪震天。
显然整间酒吧被人包场, 人并不多。
虽说现在才下午三、四点钟,但是酒吧里面已经完全是夜晚的样子。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或拼酒或说话,舞池中央有穿着清凉的舞娘表演。
陶之阳略有些近视,眼睛眯起略显迷离地四下望去。
酒水吧台那边,贺也抬起胳膊冲他招了招手。
陶之阳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周围几人好奇的眼神落在陶之阳的身上,贺也端起酒杯抿了口,一点做介绍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陶之阳一点不怯场,问调酒师要了杯酒饮,然后自我介绍道:“陶之阳,周持的,未来男友。”
“咳!”有人呛到,低咳几声,“未来男友?”
他是贺也在暑假飙车时认识的玩伴,沈忱司。
后来贺也来J市上大学,沈忱司就说等过一阵带着车来J市找他。
没想到还真来了。
沈忱司戏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拍了拍贺也的肩头,低声在贺也耳边调笑道:“周持,厉害了啊,追求者都追到这儿来了。”
贺也抖开他的爪子,“我带他来的。”
“那一会儿的车赛?”
贺也缓缓微笑。
沈忱司:“……靠!”
陶之阳这个陌生面孔逐渐吸引了一些视线。
他皮肤偏苍白,头是染成的亚麻色,蓬松微卷,与他的肤色和气质都十分相合。
沈忱司这伙人若说是个个像饿极下山的彪悍猛兽,陶之阳就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上的那棵雪松。
似乎呆在他的身边,空气都比他处清新。
画风差距太大,沈忱司对陶之阳的好奇心更胜了几分。
两人一个好奇,一个有意接近,聊的颇为投机。
陶之阳去洗手间的功夫,沈忱司微微惋惜地跟贺也说:“可惜我不喜欢男的,否则就求你把他让给我。”
他眨眨眼,笑道:“反正你也不喜欢他。”
贺也“嗤”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
沈忱司笑而不语。
到深夜时分,陶之阳的眉宇间爬上几分疲倦。
前一段他为了赶兼职的进度,熬了好几宿,现在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正在这时,贺也饮尽杯中的果汁,沈忱司等人也开始拿外套穿衣带帽,陶之阳总算松了口气。
贺也垂眼看他,微微一笑,“一会儿正戏才算开始,你不会是想撤了吧?”
陶之阳心下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正戏?是什么?”
这时沈忱司抛给贺也一把车钥匙,贺也又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两只头盔,将其中一只放到陶之阳的手里。
“赛车咯。”他晃晃手中的钥匙。
洁白的牙齿在骤然亮起的灯光中反射光芒。
有些碍眼。
初秋的深夜有些冷萧,在贺也机车后座坐着的陶之阳,纵然有大部分疾风被前面的贺也阻挡,但是仍然被冷风激得颤抖不止。
他的全身上下就像掉进了冰窟,只有带着头盔的头部是暖和的。
而车现在还在加。
特殊改造过的动机出激烈而又嚣张的轰鸣声。
度快到极致,风刃刮在头盔,陶之阳耳边全部都是巨大的呼啸声!
周围的灯光因极而化成彩色流线,一辆辆汽车被迅疾地抛之身后。
……实在是太快了!
抱住贺也腰肢的陶之阳,手臂越收越紧,全部肌肉无法控制地绷紧。
过快的度带给身体难以忍受的负荷,陶之阳觉得无法呼吸,心脏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似的!
他很想呐喊嘶叫,让对方停下!停下这样极又危险的行为!
可随着恐惧散,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陶之阳慢慢闭上眼睛,仔细体味。
像是吃川菜时,那种令口舌疼痛的辣感过去,身心通畅的爽快感自然而生。
不,并不贴切。
陶之阳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这种畅快感!
在机车停下时,他的心脏仍然砰砰直跳,像是要蹦出来疯狂地燃尽生命!
从机车下来,陶之阳差点腿软跪倒,被贺也扶了一把。
他摘下头盔,与同样摘下头盔回视的贺也视线交汇。
对方短乱七八糟支棱着,大部分汗湿,有一种凌乱又具侵略性的性感。
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肾上腺素飙升欲/望攀升的自己。
“来。”
贺也将车锁住,夹着头盔拉着陶之阳进了旁边的宾馆。
陶之阳这才后之后觉现,沈忱司等人早已不见踪影,而周持停车的位置恰好在宾馆的停车区域。
交押金,取房卡,进电梯。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房门打开,又被关上。
等不及将房卡插在取电槽,陶之阳就用力地吻了过去。
他激动,而贺也凶狠,不知谁的嘴角破了,唇齿间都是铁锈味。
战场从玄关,到沙,最后到床上。
最后一个步骤时,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陶之阳压住贺也的手指,哑声说:“我是1。”
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却敏锐地察觉对方滚热的气息在变凉。
贺也直接起身,找到房卡插上电,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你要走?”
贺也头也不回,嗓音较平常更加低哑,暗夜般深沉。
只是语气嘲讽,让听的人脸色难看。
“不走,难不成你让我干?”
箭在弦上却不能射,可想而知有多么糟心。
陶之阳也是男的,他自然知道对方会有多么恼火。
可……这又不是他的错,他还觉得烦躁呢。
为什么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只能说美色冲昏了头脑。
而且,他压根没想到追周持竟然这么容易。
还以为要大费一通力气才能将人拐到床上呢。
“这个时间学校已经关门,你怎么回去?”
陶之阳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就见对方露出一个很难以形容的讽笑。
“你跟我装纯?这个情况我怎么回去?”
他示意对方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内裤。
“当然是另约个人解决咯。”
贺也提上裤子,在床边坐下,点了支烟塞嘴里,然后取出手机滑动界面。
就像他说的,他在另找人约。
陶之阳心中五味杂陈。
想来也是,对方这么出众怎么可能一点经验都没有。
就这样算了吗?
陶之阳的目光落在夹着烟支的双唇上,唇形好看到爆。
心中一阵炽盛,刚才激情火热的一瞬瞬立时充满他的记忆。
“别找了。”
陶之阳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稳地说:“我可以做o。”
[主人!一共收到三波能量,第一波是飙车时,3oo点;第二波在主人穿衣服时,5oo点!第三波就在刚才,15oo点!主人厉害的!]
头一次一波有这么多收益,莫卡激动的团团转。
贺也缓缓回头,唇边若有似无地噙着抹笑意。
陶之阳来不及分辨,就被撩拨得气喘吁吁。
一阵火辣辣的钻心刺痛,之后便是惊涛骇浪般的快/感。
陶之阳完成了从纯1向着o.5的蜕变。
……
陶之阳从黑甜的睡梦中醒来。
体力殆尽之后的睡眠质量格外好,身心巨爽。
房间中已经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陶之阳坐起身时,身下的钝痛提醒他昨晚经历了怎样荒唐而又刺激的一晚。
只消这么一想,他就感觉过度使用的鼠蹊部又要有反应了。
原来做o得到的快/感竟然是如狂风骤雨、铺天盖地一样的。
陶之阳付了房费又退房后,打车回到学校。
他第一时间想找贺也,而昨晚又没有来得及互存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去贺也的教学楼下等人。
等到下课铃响,有人出来,陶之阳上前询问,却得知贺也今天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陶之阳眉头皱起,这时接到齐楚的电话,班级中有事情,要他过去。
他只好蹒跚着先回自己教室。
齐楚见到他愣了一瞬,“你怎么了?病了?”
脸格外苍白,可以说是毫无血色,而且嘴唇干裂,像是破了皮,肿肿的。
陶之阳垂下眼,“熬了好几天晚上,休息几天就好了。”
齐楚倒是没有怀疑,因为他黑眼圈确实很重。
由于陶之阳来晚一步,齐楚就将刚才辅导员说的事情重复一遍。
最主要的事情是,有一个艺奇杯全国大学生艺术作品大赛,这次的赛事非常有含金量,请的评委全部是全国艺术协会富有名望的大师。
“……你要有意参加这几天就尽快去报名。”
陶之阳神思恍惚,几度集中注意力却总是跑神。
周持,周持……
他去哪里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俊在努力对贺也好,显然被李蔺和李继瑜看在眼里。
李继瑜原本对同性婚姻生活很有好奇心,但是在看到高俊与她印象中的异性婚姻当中妻子的角色逐渐重合,变得没有什么区别之后,她很快失去了兴趣。
再加上课业越来越重,而作为哥哥的贺也管教她越来越紧,李继瑜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习和出去玩上面。
一有点闲暇都闲不住。
李蔺本来担心小两口相处不和谐,那时是高俊和儿子都傲得很,谁也不肯低头。
而现在虽然两人看起来相处不错,但是她仍然不能完全放心。
因为在她看来,夫妻双方,有一方过于卑微,另一方不知感恩、坦然而受,也是未来婚姻出现问题的一大矛盾。
也是现在,她才现自己儿子在婚姻关系当中竟然如此强势。
“一言堂”、“法西斯”……甚至比这更严重。
她不知道高俊觉没有,他作为“独立人”的属性在被无形得逐渐削弱,正在向“xx人的附属物”、“应声虫”这样的角色靠拢。
这个改变并非一夕之变,李蔺皱眉沉思,似乎是从高俊休假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的。
在看到自己儿子坐在沙上喝咖啡,不小心将几滴咖啡滴到了浅色拖鞋上,立刻吩咐高俊去给他拿一双新的。
而高俊,没有怨言,甚至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拿回拖鞋又帮他换上,全程儿子的视线就没有从电视上挪开过。
“李继衡,”李蔺实在忍不住了,“怎么这点小事都要让高俊去做?……你怎么变得这么懒?”
贺也被李蔺说得一愣,在他肩头悬浮着的、原本与他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电视的莫卡,悄悄向后挪了挪身躯。
“有吗?”
贺也的视线轻飘飘落到高俊脸上,后者先是一脸茫然,然后便像是反应过来,忙笑着对李蔺说:“妈,没有的事,我喜欢这样对继衡好。”
贺也笑得意味深长,表扬似的说:“这是他的一片真心。”
李蔺噎住,一时无语,懒得再管他们,起身回了卧室。
高俊是真的喜欢吗?
怎么可能!
他倒是很喜欢女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
他姿态摆的这么低,当然是他对贺也有所求。
高俊瞄了眼看电视看得入神的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