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殿应是没有其他东西了。金鳞道友,不如我等还是快去主殿与后殿,那里才是修士平时起居之地。如果此地主人有留下什么,多半会在那里。”鸣灵妖君建议了一句,眼中满是炙热之色。
它虽然是乾明谷的老祖,但这传承三四万年的修行大派中,现在又不是只有一位元婴修士而已。
现在乾明谷中元婴修士有五位,而当家做主的是一位名为乾午的人族修士,多年前修为已在元婴中期。正是此人掌控着谷中近乎五六成,与修行有关的资源。
此外鸣灵四位元婴修士,只能瓜分剩下的一小部分而已。
“鸣灵道友说的是,好东西还在后头。走走,我等一齐前去。”金鳞妖君也是极为满意地说道。
随后它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大步向前,沿着宫殿走廊行走。
鸣灵与宵风两位则紧跟其后。
余下的几位稍微落后的一个身位,也陆续跟上。
只不过渡羽在路过张世平身边的时候,悄悄地给他打了个不起眼的手势。
张世平轻一颔首,默不作声地朝前走去。
很快,八位元婴修士行进数里,从一道十余丈高的大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方偌大的广场,那地面满是金石铺就,在日光之下,颇为耀目。
以致于里许外的那主殿,看起来金光闪耀,华奢至极。
那金鳞妖君见此更为欣喜,它那就是一条异种金蛇,对于这种金光闪闪之物,天生有种莫名的喜欢。
然而其他几位真君,却不免觉得有些俗气。只是这种话,他们并没有说出来。
“此地应无其他的禁制吧。”鸣灵妖君有些担心地说道。
“说不准,我们且试一试,看其中是否存在着禁制。”金鳞妖君说完后,大袖一挥,几道金光闪闪的灵团落下,化为数十条手臂粗的蟒蛇。
每一条蟒蛇彼此相隔丈许,并行朝前穿行而去。
而那宵风妖君则张口深吸了一口气,腹部顿时鼓了起来,而后吐出一大片雪花,朝前席卷而去。
至于鸣灵妖君也施展起差不多的手段,将法力凝为百余只拳头大的褐皮虫子,欲钻入那金石之中。
不过前两者还好,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挡,极为顺利地到了一里外的主殿石阶前。
倒是那些异虫,刚钻入那金石之中不过寸许,那地面上就突然灵光大放,将其一一弹了出来,在半空中炸裂成一团团灵气。
而刚才有些受损的广场石砖表面上金光一山,全然恢复如初。
见此,鸣灵妖君反倒是有些喜色,开口朝其他道友说道:“不是什么攻伐法阵,只是一些用于维护的禁制,没有什么关系。”
从空中、地面、地下三方面试探完后,没有什么异变出现。
一行修士才放下心来,朝着前方的主殿走去。他们走的并不快,也没有那种冒然腾空的做法,安安稳稳地前行了一里左右,终于来到了石阶前。
那殿前的石阶分有三层,阶梯中间的丹樨上刻着山川河流,上有各种真灵异兽,奇花异草的浮雕,连绘成一副巨作,描述着上古时期的盛景。
八位元婴修士,很是自觉地分成了两列,各沿着左右石阶而上,转眼就来到大殿前。
金鳞妖君大袖拂去,殿门应声而开,里头的景象顿时映入所有真君的眼中。
“这莫非就是此地主人?”看清了里面的景象之后,金鳞妖君沉声说道。
说完之后,它拱手躬身一拜,轻道:“后学末进拜见前辈,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宫殿之中金柱分列两方,中间则是一条二十余丈宽的空阔地带,再往上有座高台。
台上放着一张通体纯金的龙椅,一具身穿着冕旒衮服玉骨尸骸双手各放在膝上,大马金刀地坐着,它那空洞的双眼似乎仍正视着前方,纵然几万年过去了,仍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此人生前定是个风华绝伦的人物,时间能磨灭掉它的血肉,却抹不去那股已经深入骨髓之中的霸道。
倒是旁边的那位宵风妖君有些不屑,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声:“不过是个死人而已,何必这般低声下气。”
金鳞妖君听后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而渡羽与张世平稍一思索之后,同样和金鳞妖君一样,站在前殿大门处,躬身深拜了下去。
“不过只是个人族修士而已,生前修为再如何高绝,现在不过只是具枯骨而已。渡羽道友,不知等下你还能不能有尸骨残存?”一旁的敖策轻笑了一声。
“那是我人族前辈,这一拜乃是礼法。你以为你蛟龙一族召回了囚龙甲,敖泫就一定能胜过我,且分出胜负生死再这般嚣张吧。至于你,信不信我三招之内将你击杀在当场,看敖泫是否能来得及相救?”渡羽沉声说道,目中杀意顿现,周围不禁冷冽了起来。
“此次可不会让你元婴遁逃了。”张世平轻道了一声。
“你们……”敖策强撑着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要打,那就去别处打去。”金鳞妖君冷声说道。
既然此刻已经破了八门锁魂大阵,进入宫殿之中,它也不再装什么和事佬,一副颇为不耐的模样。
不过眼看着宝物近在眼前,敖策也不想这般退去,因而不再多言。
大殿中除了那具玉骨,其他之处皆无一物,空空荡荡,因而一行元婴修士便将目光全然放在了殿中这高台之上。
很快,金鳞妖君在前,其他修士跟随气候,走入殿中,来到台前,打量了起来。
并没有哪一個敢冒然地登上高台,太过靠近这具玉骨。
张世平在台下打量了起来,这位金光上人的尸骸,可要比他从前所得的那具墨绿玉骨要强横许多。
最起码七八万年过去了,金光上人的那股刻在骨子里的霸道依然存在着,摄人心魄。寻常筑基修士在其面前,恐怕连神魂都会不稳,站不住脚,只能伏下台下跪拜,以示恭敬顺从之意。
而金鳞妖君驻足了许久,见没有哪一个动作,它这才面带谨慎地走上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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