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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以血还生恩,猎捕开始!(1 / 1)

楼上,书房。

或许是司遇白给的压力太大,白卿又烦躁的想抽烟,耳边却听啪的一声——

刚才在祁宴手中的文件就这样被扔到了她面前!

白卿手一抖,“这是什么?”

她抬头看着司遇白,眼带警惕。

此刻,坐在白卿对面的司遇白冷的像块冰,目光阴沉冷冽,以下颌示意她自己打开,半句废话都懒得同她多说。

白卿将文件小心翼翼打开,待到看清楚上面的字,蹭一下猛起身!

“司遇白,你什么意思??”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文件上,白纸黑字正写着她与轩辕绿樱的DNA结果!

司遇白:“字面上的意思。”

嗓音冷彻阴寒,还掺杂着些许嘲弄,令白卿听的刺耳极了。

DNA结果显示,白卿与轩辕绿樱并非是继母与继女关系,而是亲生母女,若是按照轩辕绿樱的年纪来算,白卿婚内出轨事实板上钉钉!

白卿手里拿着文件仰头讥笑,“你现在拿这个出来想证明什么?别忘了,司夫人五年前就因悲伤过度心衰病故了,我是轩辕夫人!”

他不会以为这张破纸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吧?

哪怕面对亲生母亲的挑衅与嘲讽,司遇白依旧无波无痕,“所以,我要你向大众媒体主动承认。”

“哈哈哈哈哈哈……”白卿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你疯了?”

承认什么?

承认她就是司家死了五年的司夫人?

司遇白凝视白卿,眸底冷色浮沉,他骨节修长的手拉开抽屉,将一枚旧色肩章扔出来,军衔不低,“主动承认破坏军婚,你和轩辕晟上军事法庭。”

这是他给她的选择。

白卿边笑边说,“你觉得我像是个傻子吗?”

红唇刺目。

突然,司遇白也笑了,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一笑,病态阴鸷的味道更浓了,此时的他更像是个游戏人间的魔王,叫人不寒而栗。

司遇白:“昨天,你的女儿差点伤了她。”

他的笑意未及眼底,森冷恐怖。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白卿全部表情凝在脸上,下意识屏息,耳边很快又响起司遇白声音,“如果不是你的保镖——”

他抬手做了个整理袖扣的动作,冷冷抬眸,懒倦森寒。

司遇白:“我会要轩辕绿樱的命。”

晚星,是他贫瘠人生里,唯一一朵玫瑰。

谁也不能伤害她!

白卿:“你敢!”

此时的她,才真正像个母亲,恶狠狠盯着司遇白,只为保护自己孩子,却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同样是她的儿子。

“你猜我敢不敢?”司遇白冷笑,单手伸向手机,似要拨通。

“你别动我女儿!!”白卿以为他要以轩辕绿樱胁迫自己,不管不顾上前,眼看屏幕亮起司遇白手快碰到——

白卿:“司!遇!白!”

她失控的抄起桌上锐利拆信刀,狠狠插进司遇白后左肩胛骨!

一瞬间!

鲜血大股大股涌出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白卿瞳孔剧震,慌张的松开握着拆信刀的手,慌不择路的脚下一绊跌倒在地板上。

司遇白面无表情看着她,居高临下。

抬手,就这样直接伸手将白卿隔着黑色衬衫插入自己肩胛骨的拆信刀拔出来。

“阿司!/司爷!”门口听到动静的祁宴与袁二猛地推门而入,在看到眼前这幕时大惊,怒火中烧,刚想靠近,却见司遇白抬手,禁止两人有所动作。

司遇白朝白卿亮了亮手机屏幕,什么都没有,“你猜,为什么会有一把拆信刀刚好放在那里?”

白卿:“……”

她面白如纸,手上染着司遇白的血。

他的眼神很冷很邪,还带着一种洞悉人性的苍凉。

白卿精神恍惚,“你、你是故意的?”

司遇白冷冷勾唇,“以血还生恩。”

白卿呆滞看着他后肩胛骨上的那个血洞,心脏一抽一抽的像被人攥紧,“你这个疯子!疯子!!!”

祁宴急了,“阿司!”

司遇白依旧没有理他,目光落在白卿脸上,起身,留下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给过你选择的,现在,猎捕正式开始了!”

白卿:“……”

她眼睁睁看着司遇白就这样浴血朝门口走去,地上滴滴答答一路血痕,就如同是她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那日——

“遇白!”

白卿再度叫出他的名字!

司遇白脚步一顿,却并不是为了白卿!

门口,老夫人佘念秋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今日的她一身端庄黑色旗袍,银白头发梳成整齐的髻盘在脑后,胸口还别着家人才会别的白色小绒花。

她满目心疼的望着司遇白,手中还拿着份存放许久的泛黄文件。

这是当年司父留给白卿的。

司遇白没说话。

老夫人越过他,朝着白卿走去。

见她走来,白卿眼神闪烁,“老夫……”话都还没说完,却听到老夫人喊了声袁二,她人被猛地从地上拽起!

啪——

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甩了她一巴掌,力道极大,“这巴掌,甩你不知羞耻!”

啪——

第二巴掌。

“这巴掌,甩你狼心狗肺!”

啪——

第三巴掌。

“这巴掌,甩你无情无义!”

三巴掌甩完,佘念秋连气息都没乱,白卿却是面目红肿,眼神呆滞,被扇懵了!

将手里文件甩到白卿脸上,佘念秋忍痛开口,“这是小白他爸留给你的,两千万同一封信,看完你就走吧。”

说罢,理都不再理白卿,快步回到孙儿身边,“小白……”

司遇白脸如纸白,薄唇不见一点血色。

祁宴急了,“我叫小星星上来!”

司遇白:“不准去!”他一把扯住祁宴,而这动作更是牵动肩膀。

祁宴不敢动了。

司遇白沉声命令,“叫程南上来,别惊动晚星!”

“别惊动我什么?”

一道冷冷女音自不远处响起,众人抬头,就见商晚星懒散倚靠着墙,就这样看着司遇白的脸,面无表情。

她朝他一步步走来。

踏着血腥气。

直至站定在司遇白面前。

他的血液汇聚在一起,顺着手臂与手指滴滴答答溅落在地板上,令商晚星深琥珀色瞳孔逐渐染上浓稠血色。

侧头,商晚星视线避过司遇白,落在书房内白卿身上。

一股浓重煞气在她身上弥漫。

司遇白:“晚星——”

他想解释。

商晚星却直接开口打断,“我知道。”

简单三字,已包含所有。

“祁宴,奶奶,你们都先下去吧,还有客人在。”

祁宴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小老太太扯住手臂,一行人很快便下了楼。

半晌。

商晚星:“袁二,看住她。”

说罢,伸手握住司遇白沾满血的手,朝室内电梯走去。

卧室。

黑色染血的衬衫落在地上,司遇白赤着上身,商晚星站在他面前,板着脸,抬手捏住他下巴,“我帮你调理身体,不是为了让你胡来!”

司遇白敛眸,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晚星,等下有位长者要来,而他是最遵循道德与律法的。”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商晚星后背,像是在安抚她的怒。

商晚星:“送你佛珠那位?”

司遇白嗯了声,亲了亲她发间,声音低哑,“所以,帮我把伤弄的严重些。”

商晚星:“……”

片刻。

商晚星冷冷回答,“我不会。”

司遇白轻笑,“你会的。”

下一秒,却见商晚星抬起戴着佛珠的手,扣上他后颈,俯身下来,直接吻住他那张惹自己生气的嘴!

司遇白:“……”

他的笑凝结在柔软唇下,眼神似乎还带着茫然,意识到她那颗小尖尖牙又要咬到自己,赶忙出声,“晚星。”

商晚星动作一顿。

司遇白:“别咬。”

马上就会有人上岛。

(↓新增内容)

商晚星:“闭嘴!”

她还在生气!

所以别跟她讨价还价!

司遇白叹了口气,反身将两人位置对调,还不忘用大掌抵住她后背,隔开与冰冷墙壁距离。

湿热交缠。

商晚星下意识仰高了头,自成一线的肩颈白皙脆弱,原本扣住司遇白后颈的手松开垂在他肩上,佛珠在腕间一晃一晃的碰撞。

发出禁忌的噼啪噼啪声。

司遇白浓稠的目光里,带着专注与执着的力量,他抬手与她十指紧扣,下颌绷的极紧,额头抵着她眉心低喘,“把命给你,好不好?”

商晚星垂着眼,气息同样不稳,“本来就是我的!”

司遇白低笑,“晚星?”

商晚星懒倦的嗯了声,想把手抽回来,司遇白却没放。

司遇白:“晚星。”

他又在叫她名字,每一声的感情却又都不同,他将商晚星抱的很紧,苍白的脸埋进她颈窝,“不要离开我。”

商晚星动作一顿,心脏被他这几个字揪着疼,眼神落在司遇白受伤的肩胛骨处,白卿那一刀是用尽了力气的,没有半分留情。

她沉默伸手回抱住他,“嗯,不离开。”

低头,浅吻上他受伤肩胛。

书房。

白卿给自己点了根烟。

坐在地上。

她用沾满了司遇白鲜血的手颤抖着捏起那张两千万的支票,红唇扬起轻飘而又嘲弄的笑。

现在的她,有很多很多钱。

花不完的钱。

谁稀罕他的。

咔哒——

打火机火苗跳动,支票一点点被燃烧。

直至成了灰烬。

而那封信——

白卿深吸了口烟,白雾缭绕模糊了她的脸,沉默许久,她还是将信打开,一枚戒指从里面掉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白卿:“……”

瞳孔微颤。

那是当年她提离婚时,因为赌气而扔到湖里的。

白卿还记得那日,那个男人额上手上全都是隐怒的青筋,可就算是这样,那扬起的巴掌,也没有舍得落在她脸上。

她沉默打开信。

白卿:

展信佳。

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可我想,知道这个消息的你应该比谁都开心,因为你终于可以奔向属于你的自由。

白卿,我好像从未告诉过你,你之于我的意义。

那日孤儿院内阳光正好,你于百人千人之中朝我走来,微微一笑,我明知你心中算计,却甘心沉沦。

可你却不知道,那是我见你第二面。

我第一次见你时,漫天大雪。

因为领养你的养母怀孕,她将你重新退回那座高院内,你哭的绝望,一声声恳求对方将你留下,然她还是弃你而去。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你那天的哭声。

我也是从那日起,决定资助你。

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所有人都说你庸俗、势力、轻佻,所有人以为我只是见色起意。

可他们都不懂你。

你的时间永远停在了那场大雪里。

你向我提离婚时,将戒指扔进了湖里,我找了一夜,将它捡了回来。我很难过,却不是为了我自己。

你说他爱你。

可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会舍得因为一时短暂的的欢愉,而让她有背负不堪骂名的一丝丝可能?

你说他爱你。

那你可知,我也在以军人的忠诚爱着你?

……

滴答滴答——

信纸上,不知何时有圆形的水渍滴落,白卿手抖如秋风落叶,她嘴里发出不屑的嗤笑,可眼泪却像是决堤一般,大颗大颗落下来。

“不!这是假的!司遇白!!司遇白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外冲,袁二面无表情伸手拦住,却见白卿将刚才那把拆信刀抵在脖子上,“滚开!”

袁二不为所动。

要死要活这一招,只对亲近的人管用。

“司遇白!!!司遇白!!你骗我!!司遇白滚出来!!!”她疯了一样嘶吼,却不知此时通往岛上的唯一码头,正在经历怎样一场飓风震撼!

黑色豪车由远而近驶来,以京字牌军车打头,后面跟着的全都是京字牌车,一辆接着一辆,为防出意外,交警等全体出动开道,确保万无一失。

这架势把那帮沪城权贵看傻了!

岛上。

“你说什么?”裴景之表情惊诧。

陈妤:“是真的!我来的时候外面人山人海,花篮都要放不下了,京城几大豪门都送了,还有那位贺老!”

裴景之:“哪、哪个贺老?”

陈妤白眼一翻,“贺伯英!”

所有人:“……”

唯有叶惜接受不了,猛地起身,“不可能!那些京城大佬都是为了康宗来的!”

她话音刚落,就像是在打她的脸,祁宴伴着佘念秋从楼梯上下来,“开门,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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