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去,你儿子帝无相也得死。”
叶之宁笑笑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说什么?”境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叶之宁。
她不禁朝她走了好几步,直到墨尘胤手中的剑指向她才停下。
“你刚刚说什么?谁会死?回答我!”境主嘶声裂肺的冲着叶之宁喊道。
“帝。无。相。”叶之宁缓慢的吐出这三个字,随后接着说道:“他如今就在外面,由我的人看守,我不出现,他必死无疑。”
“我儿子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你对他做了什么?”
境主当年离开帝无相时,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一别已是千年,她都快记不清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了。
叶之宁:“我能对他做什么啊?无非就是抓在手里当个人质。不过啊,帝天麟似乎对他也不怎么重视呢,任由他在我手里,不问死活。”
闻言,境主不敢相信的踉跄了一下:“他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叶之宁:“这有什么?他又不止帝无相一个儿子。你不会不知道,他又娶了好几个女子,生了很多孩子吧?”
境主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看她这表情,叶之宁就知道又是一个听了男人花言巧语的苦命女。
境主没有再开口,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得知帝无相在叶之宁手中,境主有一瞬间是打消了要夺取她身体的念头。
可等她沉下心来想了想,总觉得叶之宁很有可能在胡扯。
“你说我儿子在你手里,有什么证据?”
叶之宁扯了扯嘴角,心底冷笑,就猜到她会这么问。
“这个,认识吗?”
说着,她扔出一个十分陈旧的香囊。
看到香囊,境主十分激动的捡起,小心的拂去上面的灰尘,无比眷恋的看着上面的绣花。
她认得出这是自己亲手绣的,香囊里还放着干枯的草药。虽然已经不是当年她放的,但草药的种类是按照最初调配的。
“没错,没错,这是我当初绣给阿无的。”
见到这个,境主心里的疑虑彻底打消了。
她捧着那个香囊,脸上的神情变得悲情起来。
“别杀他,别伤害他,我不要你的身体了。”境主语气软了下来,恳切的看着叶之宁说出这番话。
叶之宁没回答,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玄曦女君从头到尾都在一旁充当一个合格的看客,听完境主的所有故事后,心里长叹。
见叶之宁没有回答境主的话,玄曦女君抿了抿唇,开口道:“境主,你如今没有任何可交换的筹码,又有什么资格要别人答应你的要求呢?”
“我有的。”境主突然说道。
叶之宁挑眉,有些好奇的等着她的下文。
境主抬眼跟她对视,说道:“我知道你在找那条蓝发鲛人,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立刻就带你去找她。”
闻言,叶之宁眸子微微一眯:“确定?”
境主:“我用自己的神魂起誓。”
“好。”叶之宁没有犹豫,直接答应。
比起沐婉清,帝无相那条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等想办法将他身上的万神密卷弄到手,他是死是活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境主:“你起誓。”
“行。”
等叶之宁发誓不杀帝无相后,境主这才放心,准备带他们去找那条蓝发鲛人。
而此时,玄曦女君突然严肃的叫住他们:“等等,你们要找蓝发鲛人?”
而叶之宁也想起还有个玄曦女君,转身看着这位统治东部的女人。
“我听闻玄曦女君也豢养了一些鲛人,是不是也像西炎王那般,将他们当成宠物戏耍和欺辱?”
玄曦女君表情一变,语气也沉了下来:“胡说八道,本君从未虐待过任何鲛人!”
说完,她目光严厉的看向叶之宁:“倒是你们,寻鲛人做什么?”
“救人。”叶之宁只给了两个字。
玄曦女君不信,眼神中泛着狐疑。
随后,她忽然想到什么:“等等,杀了西炎王那家伙的人,不会是你们吧?”
“就是他们。”境主抢在他们之前开口。
“那西炎王手里的那些鲛人呢?在你们手里,还是在哪?”玄曦女君追问。
“无可奉告。”叶之宁淡声回答。
那些鲛人已经被西炎王虐待了太久,叶之宁可不想再让他们遭受一次。
玄曦女君咬牙:“你们最好不要伤害那些鲛人,包括接下来你们要找的蓝发鲛人!”
听这话,叶之宁倒是对这个玄曦女君有了兴趣。
“为什么?我可是听说,十方境内,你们这些大人物对鲛人可是痴恋得很,只要发现,就会抓回来当宠物养。”
玄曦女君咬牙:“那是西炎王那个老变态做的事,本君从未伤害过任何鲛人!”
叶之宁:“是么?”
“不信?那你们跟我来!”玄曦女君说着,就带着叶之宁他们来到自己给鲛人搭建的庇护所。
她比西炎王更狠,直接凿空了一座山,在里面建造了一个巨型水潭。
走进去,十几条鲛人立马从水底浮了上来,正笑盈盈的准备迎接玄曦女君时,见到还有其他人后,立马缩回水里。
叶之宁观察了四周,这里虽然光线暗了点,但整体的环境能看出来玄曦女君用了心的。
这里除了入口有重兵把守,里面完全是自由的。
“你们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玄曦女君站在水潭边,挡着不让叶之宁他们靠的太近。
听到玄曦女君的话,那些鲛人这才慢慢从水底露出一个脑袋。
放眼望去,水潭里估摸着有二十条鲛人。
他们眼中闪着防备和怯意。
叶之宁认真看了他们的状态,这才确定这些鲛人没有受到虐待。
随后,她侧身面对玄曦女君,问出心中疑惑:“你收养他们,是不是为了不让他们落到像西炎王那样人的手中?”
玄曦女君:“没错。正如你所说,十方境内的人对鲛人的痴恋已经达到一种变态的地步。我不忍看着他们遭受虐待和折磨,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地方,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