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相根本不是叶之宁和墨尘胤的对手,几番交手之下,他已经负伤累累。
正当他以为自己今日就要丧命于此的时候,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替他挡下墨尘胤的致命一招。
那神秘人容貌尽毁,狰狞的疤痕遍布整张脸,他穿着黑袍,枯瘦的身子藏在宽大的袍子里。
救下帝无相后,神秘人似乎没有恋战的意思,带着他就迅速逃离。
叶之宁和墨尘胤追了一路,结果还是跟丢了他们的踪迹。
“那人是谁?”
叶之宁看着已经毫无踪迹的前方,眉毛拧成毛毛虫状。
墨尘胤也一脸凝重,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发现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可恶,又给他逃了!”
叶之宁觉得气闷,上次是自己实力不够,这次是杀出个神秘人。
墨尘胤却不在意,伸手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柔声道:“没事,他也伤得不轻,短时间内是不能做什么了。”
这么一来,比试期间帝无相也没空把神殿被毁的罪名扣在云霄宗头上了。
不过,两人还是谨慎地搜索了附近,直到确定没有帝无相的踪影,这才返回泽渊城。
另一边,帝无相被神秘人带到了一处地崖。
是泽渊城外那深不见底的沟壑分支,距离泽渊城并不远。
“先别动,我给你疗伤。”
神秘人扶着帝无相坐下,沙哑的嗓音犹如枯树一般。
帝无相强撑着意识,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人,心头阵阵疑惑。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神秘人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似透过他看向另外一个人。
半晌儿,他再次开口:“我与你父亲是旧识。”
“什么?”帝无相满脸怀疑,他从小到大,根本没听到父亲有什么旧识。
“你不信也无妨,只需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行。你现在体内经脉已经受损,再不疗伤的话,只怕又要回去躺上十天半月。”
闻言,帝无相也不再多问,只是将心中的疑惑埋下。
*
转眼三日已过,宗门大比也迎来了最后的比试。
经过两轮比赛后,最终只有三个宗门坚挺到第三场。
五大宗门只有望仙宗和云霄宗,剩下的就是最令人意外的壶灵宗。
不过,在比试前,壶灵宗突然宣布退赛,引起众人的唏嘘。
很多人都费解,那些挤破脑袋也想挤进第三场的宗门没有如愿,壶灵宗进了终赛,结果却自动退赛。
可面对众人的质疑,壶灵宗的代宗主却说,他们无心鬼渊,自然也不必加入争夺名额的比试。
至于参加宗门比试,也是为了能让宗门弟子多一个历练的机会。
以此,堵住了悠悠众口。
墨尘胤身为泽渊城的城主,听到壶灵宗的请求,思忖后也同意了他们的决定。
所以最后的比试,就剩下望仙宗和云霄宗。
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就被这场比试给吸引。
望仙宗的百里芸当众退了云霄宗沈月白的婚约这事,全天下都知道。
以前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如今却成了见面红眼的仇人,着实让那些吃瓜群众充满了期待。
而这场比试,百里芸是无论如何都要亲自上场的,叶之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等裁判宣布完比试名单后,不负众望,百里芸果然和沈月白一组。
听到排组结果后,钱柔顿时皱起脸来。
不满道:“师兄的修为如今根本不是百里芸的对手,这么比,我们根本不占优势!”
沈月白却一脸无所谓,即便修为还没完全恢复,他也会全力一试。
只是不等他开口回答钱柔的话,一旁的叶之宁冷不丁开口:“一会儿,我替你上场。”
“啊?”钱柔诧异的看向叶之宁,不明白她的这个打算。
沈月白也不解的看向叶之宁,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输给对方,脸上浮起几分惭愧,却还是想证明一下自己。
“叶姑娘,我不会拖后腿的,请你相信我。”
叶之宁却懒懒地看了眼他,解释道:“这不是拖不拖后腿的问题,是她的对手,只能是我。”
钱柔和沈月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这时,钱柔忽然想起来之前在云蒙山,百里芸伏击他们的事情。
以为叶之宁是那个时候跟百里芸结怨。
“叶姐姐,你这是想报云蒙山的仇?”
叶之宁挑眉,没否认,也没承认。
她只是慢悠悠地转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百里芸,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跟她的恩怨,多着呢。”
钱柔闭上嘴,顿时一脸八卦地看向百里芸。
这段时间相处,钱柔多少也了解了叶之宁的性子。
她看似散漫,可凡事都尽在掌握,看似浑不在意,实际心底记仇第一名。
当然,这话钱柔是不敢当着叶之宁面讲出来的。
沈月白皱着眉,总觉得一直让叶之宁为宗门付出也不是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钱柔制止。
“师兄,你就别执着了,叶姐姐明显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沈月白没再说话,而是直勾勾看着叶之宁,一脸凝重。
望仙宗这边,百里芸听到自己没有和叶之宁分到一组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叶沅,修为也比之前高。可面对叶之宁的时候,她总会有股胆怯。
虽然不想承认,可她确实对叶之宁有一丝忌惮地。
但百里芸还没放松多久,当裁判宣布比试开始,看到叶之宁上场时,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不好意思啊,云霄宗弟子昨夜吃坏了肚子,今天的三场比试,都由我一个人来。”
话音刚落,观赛席上的人们纷纷哗然一片。
一个人比三场,这可是宗门大比举行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百里芸更是脸色铁青,猛地起身看着观赛台上的裁判和墨尘胤,质问道:“宗门大比从未有如此先例,难道就因为她是城主夫人,要破坏规则吗?”
面对质问,墨尘胤确实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宗门大比从未规定不得如此,又何来破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