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白天的能不能正经点
云栀意开车前往老宅。
她被气得不轻,开车时有些失神。
没有察觉到身后,厉阈野也在开车跟着她。
直到老宅,停下车。
她才发觉自己被“跟踪了”。
在她停下车时,奢华低调的劳斯莱斯古思特,也跟着停下。
云栀意刚要踏进大门,听闻身后车声熄火的响动,立刻止住了脚步,回头。
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经自豪车上下来。
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和周围老旧繁杂的建筑格格不入。
云栀意打趣着出声。
“厉爷,这里可不比您的永利顿漫城堡,要不然还是在车上等我吧?”
老宅多年无人居住。
如今云家出了事。
这里就更加荒凉无人打扫了。
没有了人气。
曾经辉煌的大门的染上更多岁月的痕迹。
院子里外都是飘落的金黄色枯叶杂草。
略显深秋的荒凉落寞。
云栀意说的没错。
厉阈野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有住过这种地方,于他而言,这云家老宅显得太过狭窄和贫穷。
毕竟,他的千亿城堡【永利顿漫】可是一等一的奢华无度,放到整个世界上也是相当炸裂的。
“怎么?”
厉阈野已经迈着步伐,走到女人跟前。
声音恢复往日的冰冷。
“不欢迎我?”
“没有……”云栀意杵在门边,用手在墙上摸了一把,白嫩指尖已经染上灰尘,“看到了吗?灰尘很多,怕沾污了你尊贵的身。”
厉阈野唇边杂着笑意,呵了一声。
“来都来了,难不成你还要赶我走?”
说是这样说,他却已经迈着步子朝里面走了进去。
像是去自己家一样。
高大的身形褪去一些不近人情的意味,倒是比平日增添几分平易近人。
“喂!”云栀意有些无语,立刻迈着步伐跟了上去。
这厮要不要这么主动?
这是她的家!
他却跟回自己家一样。
关键是,他好巧不巧的,偏偏朝自己住的房间那边摸了过去。
由于多年前,父亲另娶丁媚,还把安以柔给带进了门,云栀意就与他们关系很不好。
之后,云振南带着丁媚安以柔搬去了新宅。
云栀意一个人自己住着这栋老宅。
虽然没那么奢华,也略显空荡落寞,但她一个人住得自在。
只是后来不堪那对母女的骚扰,她出国了好几年,去的地方正是F洲的B市。
由于看不惯丁媚母女,她懒得待在这,自己远在国外找工作,可是她们依然不死心。
惦念着云家的财产,安以柔勾搭上苏深,两人里应外合甜言蜜语把她骗回国。
如今,他们算是自食其果。
穿过走廊,云栀意跟着厉阈野快步来到了二楼客厅。
如今老宅一个打杂的佣人都没了。
“厉阈野。”
云栀意追上去,不知道从哪给他端来一杯水。
“你先坐沙发上吧。”
女人殷勤。
“别这样看着我,水里没药!”
别人说这话都很真诚,偏偏从云栀意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毫无可信度了。
厉阈野的目光掠过她递来的杯子。
有没有药,他还真不知道。
他勾起唇,顺势接过她递来的一次性水杯。
“药死我了,你可就没有男人了!”
云栀意:“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怎么没有。”
还真有可能。
她越来越会隐藏了,对他从不真诚,一向能看穿人的厉阈野,却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见他如此。
云栀意扶着腰,灿灿的发出笑声,故意说道:“那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在里面给你下了毒药。”
“所以……你喝吗?”
她的美眸勾起笑意,仿佛在试探。
“你不是说了吗?如果我消失了,你就在整个金市金融中心写字楼挂满我们接吻的照片,我现在就想把你药倒,然后躲起来。”
她倒想知道,这杯水有药他喝不喝?
只见。
厉阈野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大力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
低头含住了她的嘴。
温柔又霸道,辗转厮磨,循序渐进,索取一番。
“就算我死,你也得陪我一起死。”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云栀意抿着湿糯的嘴唇,语气染上一丝傲慢娇柔:“谁要跟你下地狱!
“我才不要!”
一把甩开了男人的咸猪手,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转身时,走得摇曳生姿。
厉阈野看着美人的身姿,眸光渐深。
该死的女人,不会真的给他下药了吧?下的是迷药!
-
云栀意来到属于自己的公主房。
整个房间都是复古式的色调。
她拉开窗帘。
外面站着金黄的银杏树。
“厉阈野!”
她回头,冲着男人叫了一声。
没过须臾,他高大的身形就走了进来,手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身。
“大白天就开始要了?”
浓稠的暧昧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弥漫。
云栀意掰开他的咸猪手:“大白天的能不能正经点。”
“这又没别人,怕什么?”他的嗓音染上暗哑,“再说,你给我下了药,总得给解药吧?”
什么药?她敢下药才怪了!
这男人。
越来越不正经了。
云栀意将他往身后推了几步,说起了正事。
“你什么时候回厉家?”
“看你。”
这个问题都不用解释,因为他要带她一起走。
云栀意靠坐在飘窗边,侧过身看他,语气放柔了起来。
“你能不能自己先去厉家总部?”
言下之意,她想留下来。
亦或者,她不想跟他走。
厉阈野眸色闪过一抹她没察觉到的暗淡。
冷声问她:“为何?”
云栀意的声音柔媚得像是小夫妻商量生活日常。
“我几年没回老宅待过了,才回国不久,就被你带去了永利顿漫城堡,如今好不容易回到这个我自小到大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我想在这里多待一待。”
“你父亲病了,天天催你回去,厉家有事情找你商量,你先回去吧?等你忙完了,再来金市接我。”
“可以吗?”
她有什么算盘,不言而喻。
厉阈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回去?”
“不是不想,我现在真不适合跟你去厉家。”她顿了顿,“你忙完再来接我回永利顿漫。”
“可以吗?”
“好,我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