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也太狠了吧,一脚就把臭小子踹晕了!”
“花鹃,阿星他昨晚才救了你的命,你这样做是恩将仇报。”
“这副画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海棠狠狠甩了甩头,起身冲进卫生间,拿了条湿毛巾跑回来。替林星擦掉鼻血后,又翻了个面去抹他脸上的鞋印。
刚擦完上半截,林星露出的眼睛就一下子张开了。
“我的画!”花鹃一声大叫,再次抬起了腿。
“画在桌上,我是大叔啊!!!”
林星及时的大叫终于令自己免遭于难。
三女低头看向茶几,果然见那副山水画仍然平平整整的摊在上面,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
不等三人发问,林星就陡地站了起来,快速的卷起画交到花卷儿手里,“把你妈的遗物收好,赶紧离开燕京,离花家的人越远越好!本尊,你丫赶紧回房洗漱穿衣服,咱们马上去找海夜灵!”
“你在命令本”
“本你个大头鬼!”不等她发飙,林星就推着她往外走,海棠见状连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又和花鹃打了声招呼就追了出去。
见房里的人都走完了,花鹃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旁,拿起上面的一团皮革,像做贼似的藏在身后,口中喃喃道:“大叔,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两天后,华夏西南的一个贫瘠的边境小国,一间小旅馆里。
“臭小子,这一路又是飞机、又是火车,马不停蹄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小国家来,你到底想干嘛?”
“我都说了一百遍了,追海夜灵嘛!”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哪儿的?”洛五毒不断挠着头发,除了偶尔对旁人端端架子外,在林星面前已经彻底没有了原先傲娇的气势。
林星瞄了她一眼,学着她原先的调调说道:“本尊天赋异禀能掐会算,早上起来略观天相,就料到海夜灵那贱人正在西南位置,而且还在不断往前跑!”
“”
“好了,一路舟车劳顿,相信你也累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你跟本尊去睡!”
“本尊昨晚一宿没睡,现在迫不及待要跟棠棠姐继续洞房了!你丫赶紧麻溜的自己回房搂被子去吧!”
洛五毒眼睛一瞪刚想开口,林星却眼珠子瞪得比她还大,“如果前天晚上本尊趁你病要你命的话,你现在已经在不要不要的叫老公了,还不走,是不是想我咔嚓你啊?”
被轰出房间的洛五毒愣了好一阵,才跺着脚回了自己的房间。
事后她也想明白了,那天晚上从凤凰山下来后,林星貌似有大把机会咔嚓自己,但他却没趁人之危。
至于前天晚上在酒店,她被林星不知用什么妖术吸干了百年功力,变得和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他在醒来后也没趁机咔嚓,而是第一时间帮她恢复了功力。
基于这两点,洛五毒对臭小子多少有点感激,所以见到他刚才那副急色的猪哥样,也就没过多计较。
毕竟嘛,像他跟海棠这么一波三折的洞房,实在太折腾人了。
“阿星,如果找到海夜灵,你会怎么对付她?”
林星靠在床头,眯着眼睛吐了个烟圈儿,冷冷道:“杀了她。”
感觉海棠颤了一下,忙紧了紧搂着她后背的手臂,“唉,棠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海夜灵虽然是你二姑,可心肠实在太恶毒了,你这次要是顾念亲情放过她,下回她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损招呢,有时候必须当机立断,才能杜绝后患。”
“嗯。”想到惨死的二叔等人,海棠终于狠下心来。
林星摁熄烟头,笑道:“老婆饼,你不准备主动点梅开二度?”
“滚!什么成熟女性要主动,你就是个大忽悠!”
海城,某酒店内。
“你是谁?!”花鹃从梦中惊醒,居然又见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床前。
那人一言不发的打开了床头灯,冷冷的看着她。
看清床前站着的竟然是个面容秀丽的中年妇人,花鹃不禁呆了一下,心里的恐惧也减弱了些,“你是谁?半夜到我房间想干什么?”
那女人一言不发的走上前,伸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抽回手时,手里已经多了张人皮面具。
“啊!你把大叔还给我!”花鹃惊呼一声扑上前去,想把昨晚睡觉前戴在脸上的面具抢回来。
那女人倒不是很粗暴,只是轻轻推住她肩膀,“告诉我,这张面具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面具原先的主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花鹃摇摇头不肯说,却执意想抢回面具。
那女人再次推开她,将面具摊开在手上,冷冷看了一阵,竟丢回到她怀里,突然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的说道:“曾经有个男人,利用这张面具欺骗了我的感情,我怀了他的骨肉,他却像是人间蒸发似的玩起了失踪,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大叔欺骗了你的感情?”花鹃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那不可能,大叔不是那种人。”
那女人又是一声长叹,“唉,在你的心目中他或许不是薄情负心的大叔,可是,这只是一张面具。如果一个人利用一张虚伪的假脸来接近你,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花鹃闻言一愣,心想大叔和自己或许是无意间的碰撞,可那个油滑的家伙好像确实不怎么靠谱,他又有贼婆、又和什么老婆饼一起洗澡貌似真是个非常好色的家伙。
她犹豫了一阵,摇头道:“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我帮不了你。”
“那他叫什么名字?”
花鹃本来不想出卖救过自己两次的大叔,可看着灯光下的女人神情凄苦,眼里饱含悲伤的泪水,却有些于心不忍。
她想了好半天,终于开口道:“他叫林星,可他现在在哪儿,我是真不知道。”
“哦。”女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关掉床头灯,在黑暗中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她走出门,花鹃才觉得后怕,“这什么酒店啊!怎么外人想进就进啊!”
她低下头看了看手里摊开的面具,酸楚道:“大叔,你知不知道,那晚在彪彪的窝里是我这些年睡得最安稳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