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初二号在消散的时候的,在寒月冰身上埋下了一道保护,要不然今天寒月冰就真的危险了。
没想到啊,对寒月冰,易阁白竟然会动用影身。
给了两次机会,用了一个影身。
这在易阁白看来,已经是最大的面子和容忍,同时,影身也是最后的杀伐手段。
就是看到寒月冰不归顺,便行杀伐之举。
这应该算是苏然和易阁白的第一次见面,虽然是以那种影身的形式见面。
易阁白的表现,暴戾,狂躁,浑身的野蛮之气,苏然都看在眼中。
但就是因为这样,让苏然反倒是看不清易阁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暴戾之模样,狂躁之话语,完全是易阁白故意伪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迷惑苏然。
这点,苏然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而且,最后的退缩,分明也是故意为之。
看上去是示弱,但是苏然知道,那是故意的以退为进。
若是苏然真的被这样的小伎俩骗到了,那么,易阁白反而是可以放开手脚,再无顾忌。
在以后的交锋中,多了一份底气。
还好,我智商爆表,还算是聪明了很多,不然真的就被那个易阁白骗到了。
苏然看了看外面的天,应该也该回来了吧。
一处活火山。
山体庞大,高耸触云。
常年浓烟滚滚,自火山口向下望去,还可以看到其内岩浆燃烧流动。
这里乃是常人不可踏足之地。
火山口不仅十分危险,而且常年毒气不断,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毒气入体,窒息昏迷,掉入岩浆之中,尸骨无存。
不过,还是有一些喜欢挑战极限的人,穿着厚厚的防化服,带着氧气瓶,爬上几千米的火山。
冒着下一刻,可能就会被烧死的危险。
就为了站在火山口,看一眼如此壮观的场面,最近距离感受一个火山的壮观。
拍一张认为肯定能得奖的世纪照片。
这样的精神很是可佳。
但是,没有一定的经济支持,没有必要的冒险需要,在此还是奉劝那些仅仅凭着一腔热血就觉得火山会对你友善的人。
还是小心谨慎,或者说,放弃吧。
很多时候,生命乃是最为珍贵和独一无二的。
呃,扯远了,拉回来。
谁也不曾想到,就在这浓烟滚滚的火山口中,其实乃是下面的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是和蒋萱的草白书店相对应的,就好像是水中倒影般的。
芳华沉寺。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很少很少,就算是一些职位最高的大将军,都不知道有芳华沉寺的存在。
就算是偶然知道有这个地方的人,也没有进入这里的权限。
这里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而最后,知道有这个地方,还能够有权限进入的人,那可真的是少之又少。
苏然当初为了搞到这个地方的权限,那也是耗费许久,软硬皆施,差点就引岩浆倒灌芳华沉寺了。
不过,好在老头子及时阻止,才算是勉强给了苏然一个权限。
不过,苏然也成为了唯一一个有权限,但是在黑名单中,终身不受欢迎的人。
这就让苏然很是郁闷,要不是看在老头子的份上,非把山体搞塌,让你们所有人都去岩浆中洗澡不可。
蒋萱作为明档草白书店的管事人,自然是有进入这里的权限的。
不过,蒋萱常年被困在草白书店,能来这里的机会是很少的。
所以,这里的人很多人都不认识她。
或者说,是完全没有把她当回事。
蒋萱已经在大厅中等了两个小时了,除了一开始送上一杯茶外,再不见有人来理会蒋萱半点。
蒋萱面露冷笑,早就听说芳华沉寺的人一向高傲无比,自认为自己比所有人都高人一等。
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这里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蒋萱都已经表明身份了,但还是受到了如此待遇,还真是让人不仅唏嘘。
这还是蒋萱大将军,有权限,有身份,还可在大厅能坐下,还可有凉透的茶水喝。
这若是他人的话,不如蒋萱的话,估计是连大门都进不来吧。
蒋萱坐在那里,看着手上的指针不断转动。
正好,两小时。
蒋萱笑了笑,慢慢的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向外走去。
她可不是要放弃,若是怠慢不见人的把戏就能吓退蒋萱的话。
那老头子都不必将其锁在草白书店了。
蒋萱向外走去,直接出了大门,门口的守卫看到蒋萱离开,心中不禁冷笑。
早就和你说了,这里可不是你的草白书店。
尽早离开,对你是有好处的。
不过,他们失望了。
蒋萱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走下楼梯,面露嘲笑,转身看向了高大宏伟的大门。
还有其上威严的牌匾。
芳华沉寺。
很好,敢如此怠慢我蒋萱,那我就来免费帮你们装修一下好了。
蒋萱挥手间,整座火山都在震动,整座芳华沉寺都开始摇晃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第一感觉便是,火山要喷发了。
“大胆!你在做什么?”
门口的守卫一时间难以站稳,虽然他们不知道蒋萱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却知道这肯定和蒋萱有关。
根本不等蒋萱回答,不给蒋萱机会,直接就是手持长枪杀了上来。
“蝼蚁。”
蒋萱随手便是两道指光射出,两人应声倒地,眉心被洞穿,已经身死。
下一刻,便见到人影绰绰,枪林刀树,盔甲铮铮作响,冲向蒋萱。
这不是人很多嘛。
刚才怎么不见有一人出来和我说一句话。
火山依然在震动,芳华沉寺依然在摇晃,而且此时,下面的岩浆沸腾不止,急速蔓延而上。
这是要彻底爆发的趋势。
“蒋萱,你做什么!”
为首之人,身穿盔甲,手握长刀,指向蒋萱,气势汹汹,形态威严。
蒋萱轻笑,还真是我久不出门,都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一个小小的将军,也敢持剑指着我的鼻子吆喝了。
看起来,这里的人待在这暖和的地方实在是太久了,都快要忘记了死亡的冰冷,杀戮的森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