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也不和紫千寻废话,用手枪指着紫千寻,对刘伟问道:
“她的生死,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不要同意,刘伟你要是同意,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紫千寻急的大骂。
刘伟无奈地叹口气,说道:
“你赢了,想要我怎么做?”
一边说,一边向旗袍女走去。
“停!”
旗袍女厉声喝道,晃了晃手枪,冷声说道:
“别当我傻,你先把自己反绑起来。”
“用什么绑?没有工具啊!”刘伟一脸无奈,房间里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这个…就用你的皮带!”旗袍女晃了晃手枪,示意刘伟保持距离。
“好吧!”刘伟一脸无辜地叹口气,他需要重新评估对方的智商。
紫千寻沉默地转过头,不忍触目,经过刚才的冲动,她的头脑慢慢恢复冷静,宁死不屈很容易,只要冲上去,旗袍女不过是多开几枪的事,浪费不了多大工夫。忍辱负重却很难,忍字头上一把刀。
耳朵里听着刘伟悉悉索索的捆绑声音,和旗袍女时断时续的指挥声,心里像刀绞一般,自己冰清玉洁的男朋友,要被别的女人先拔头筹,尤其还是为了救自己。
她从小就有洁癖,从小到大,玩具都是独一份的,不容他人染指,只要被人碰过,她都会处理掉。
可是刘伟又不是玩具?
她怎么舍得处理掉?
这种矛盾痛苦的心情难以言表。
刘伟倒是没有这样九转千回的心思,更多的精力集中在破解困局上,慢条斯理地绑上双腿,最后为难地看着旗袍女,道:
“你看,我一个人也绑不了自己啊?要不你搭把手?”
“小样,心思还不少!”旗袍女冷笑一声,晃了晃手枪,讥笑道,“谁说自个儿帮不了自个儿?听我指挥!”
刘伟在旗袍女指挥下,先是在脚踝处绑上,而后用皮带打出绳圈,打死,正好两只手伸进去,…最后双脚用力,死死地把自己绑了起来,疼的刘伟龇牙咧嘴,直嚷嚷:
“你怎么指挥的,绳子留这么短,疼死我啦!”
“不短捆不住你这只老虎,不枉我研究捆绑艺术多年,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处。”旗袍女面带微笑,款款上前,拉着一蹦一跳的刘伟,向隔壁走去。
临走前不忘给紫千寻一个挑衅的眼神。
看到紫千寻银牙咬得嘴唇出血,默默低头,得意的仰天长笑,用力推开房门,走进隔壁。
紫千寻抬起头看着房门,眼神复杂,画面回转,想起钱文卓欺负小女孩的样子,刘伟会不会面临相同的处境?
当时小女孩有自己和刘伟救助,现在,又有谁来救助刘伟?
“吱呀!”
房门突然又被推开,旗袍女讨厌的笑容再次出现在眼前。
“我改变主意了,或许在你们面前表演,感觉会更好一些。”
旗袍女无耻的话语彻底击碎了紫千寻的底线,女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她第一次感到害怕,没有限制的权力,释放出内心的恶魔,多么可怕啊!
刘伟表情冷峻,全程按照旗袍女的指挥行事,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他历经生死磨炼出来的品质,残酷的真人秀锤炼出他钢铁般的意志。
“你,后退!”
旗袍女右手瞄准紫千寻,示意她站到墙角,和自己保持距离,她不是不能把紫千寻绑起来,可她想追求的就是这样刺激感,游走在生死边缘,让她提前到达高潮,两条玉腿交错夹在一起。
紫千寻恨恨地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终于了无牵挂的她也有了弱点,有了牵挂的人。
旗袍女用眼神余光时刻保持对紫千寻、小男孩的注意力,转头看向刘伟,命令道:
“躺下!”
看到刘伟非常配合地慢慢屈膝躺下,旗袍女发出猖獗的笑声:
“小宝贝,真是听话,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径直坐在刘伟的大腿上,腾出一只左手向刘伟的脸上摸去,发出惊喜的赞叹:
“青春的气息,感觉真好啊,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见刘伟不说话,旗袍女有些不满意,轻拍刘伟的脸颊,嗔怒道:
“怎么不说话?看不起老娘?也嫌老娘脏?”
说着说着,旗袍女的脸色难看起来,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怎么会呢?”刘伟随口说道,“你这么美丽,风华绝代,如果穿上嫁衣会更加漂亮!”
“够了!”旗袍女转怒为喜,抹着红指甲的玉手轻轻堵住刘伟的嘴唇,美滋滋地说道:
“嫁衣留给下一场用,好有弹性!那些老头子完全没法比!”
旗袍女一点一点的品味着,好像陈年老饕在品尝一件绝世佳肴,不徐不疾,看得出她的经验很丰富。
紫千寻双眸喷出怒焰,柳眉倒竖,自己的珍宝,还没品尝过,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
而后旗袍女一路摸过刘伟的胸肌、腹肌,最后把手放在裤头上,轻轻地往下拉,一点一点的……
骤然,旗袍女的手一顿,杏眼圆睁,似乎看到什么惊喜的事物。
(机会就是现在!)
刘伟双目发出寒光,右手一翻,一根钢针滑落在指尖,弹指轻挥,一缕寒芒一闪而过,正中旗袍女右手的脉门。
“啪嗒!”
旗袍女的脉门传来一股不可抑制的麻痹感,视若珍宝的手枪掉落在地,脸色剧变,好像兜头一盆凉水,滔天的欲念冰雪顿消,站起身来想要拣。
可刘伟怎么可能再次给她机会,腰身强烈一扭,双腿老树盘根,把旗袍女绞在地上。
“快放开我,男人都是骗子!”旗袍女被刘伟重重的身体死死压住,挣脱不开,愤怒地嘶吼。
紫千寻快步上前,捡起手枪,稳稳地瞄准旗袍女,刘伟这才慢慢爬起来,在小男孩的帮助下解开皮带。
“现在该轮到我了。”紫千寻冷冷地说道,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刚才的那段虐心旅程,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眼角的余光发现刘伟依然裸露着胸膛,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赶紧穿好!”
她自己可以穿的很艳丽,但是看到刘伟袒胸露乳,心里却极不痛快!
“哦!”
刘伟呆呆愣愣地系好扣子,一边放松着被困得有些发麻的双手,一边站在紫千寻旁边,杜绝旗袍女翻盘的可能,警惕地注视着旗袍女。
“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太可怜了,呜呜…”旗袍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一副可怜的弱女子形象。
要不是刘伟还记得她刚才的恶形恶状,差点以为旗袍女是受欺负的一方。
“这是一条变色龙啊。”
刘伟摇头赞叹,不得不说这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君不见紫千寻端着枪,柳眉紧锁,产生了一瞬间的犹豫,她不是不想杀旗袍女,只是犹豫要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这样的人作为对手,简直是一种侮辱。不过你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还是不能放过你,给你个痛快吧!”
紫千寻嘴里说着,似乎想给自己找一个开枪的借口,枪口瞄准旗袍女,正想开枪。
就在此时,旗袍女突然挣扎着站起来,指着刘伟疯疯癫癫地说道:
“不可能,没有男人可以抵抗我的魅力,一定是我没有穿嫁衣,穿上嫁衣你就会喜欢我的!”
一边说,她一边从坤包里掏出嫁衣。
鲜红色的嫁衣亮出,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阴冷,
古老的梳妆台突兀地出现在旗袍女的身前。
刘伟和紫千寻骇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幻境的一切无法用常理解释,一种面对未知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浮上心头,心头冒起寒意。
旗袍女莫名的欢喜起来,嘴里唱着不知名的小曲,端端正正地坐在梳妆台边,
“郎君呀…”
纤纤玉指挑起脂粉盒里的粉底,不紧不慢地补着装…
古怪的小调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兜心的凉意直冲刘伟的心头,他从侧面看的清清楚楚。
梳妆镜中红光掩映,一抹黑影从镜子从徐徐升起,
这一幕,刘伟似曾相识,恍惚回到中诅咒的那一天,沉默地看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在刘伟走神的功夫,旗袍女已经化妆完毕,她好像完全没有看到镜子里的黑影,美滋滋地披上鲜红的嫁衣,戴上凤冠霞帔,
当她端正凤冠的一刹那,刘伟仿佛听到黑影厉吼一声,从镜子里冲出一双黑手,死死的掐住旗袍女的脖子。
可是当刘伟转头看向旗袍女的时候,却只见到旗袍女自己的双手死死掐住脖子,脸上万分痛苦,脸色煞白,露出窒息的模样。
真是被诅咒而死的模样。
镜子!
刘伟顿时明悟,镜子有古怪!
“扑通!”
旗袍女穿着美丽的鲜红嫁衣,抽搐着躺在地上,几个呼吸间,“咔嚓”一声,脖子被硬生生捏断,漂亮的头颅一歪,彻底香消玉殒!
旋即梳妆台凭空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刘伟情不自禁双手攥拳,向前走了一步,又犹豫着停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亲眼所见,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透骨的寒意从脊背升起,传遍全身。
这是什么杀人术?
是天魔界的杀人手法,还是霓裳公主的手段?
刘伟不敢贸然定论。
他的心里也有一股悲凉,权力是个好东西,但是要慎用,旗袍女得到权力后肆意妄为,所以她死的格外快,也格外早。
要是没有得到手枪,依照她猥琐求生的手段,说不定还能多活一轮,也未可知。
刘伟心头感慨,人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没有实力的时候,希望有实力;有了实力,有希望满足内心的欲望,无边的欲望森林,走进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