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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成年到了岁数的汉子男人都有一个伟大的梦想, 那就是找一个漂亮听话的女人当婆娘, 来年再生一个大胖儿子就圆满了。

只要是汉子都想讨一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但赵永平从没觉得女人像现在这样麻烦难搞过。

“两位姑奶奶, 我的祖宗!咱冷静冷静, 有啥好好说, 不动手成不?!诶诶诶,别打别打, 嘶嘶嘶, 撒手撒手,别拽我头发!”

摊上这事, 赵永平真他娘的是气的跳脚, 只想满口飚脏话,他和山水在镇上办完该办的事情, 考虑到从镇上往水湾村走比较顺路,就想先去水湾村把李月秋的东西送到李家, 最后再转道回陈家。

没想到才走近去水湾村的小道上,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背影神似李月秋的人被人一咕噜的推倒在了地上, 李月秋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狐狸精,出了名的面皮好, 身段俏, 见过她的人一般都过目不忘, 更何况是赵永平在一定程度上说和李月秋算是“熟人”。

那根本就不是神似,就是李月秋,跟在他旁边的陈山水也在第一时间发觉了, 赵永平眯了眯眼,还没看清那个朝李月秋动手的姑娘是谁,被推倒的李月秋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之后两个女人打起来了。

?!

什么情况?!咋还打起来了,两人慌得忙把二八大杠都丢在一边,过去拉架,等看清和李月秋动手的人是竟然是季家那姑娘,再听她边打边说什么李月秋心太大,什么都想占。

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顿时联想一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因为抢男人打上了。

活久见,大根这么招女人喜欢的吗?他啥时候成了一个男狐狸精了,都招得女人为了争抢他而动上手了。

不是赵永平贬低大根,大根什么情况他清楚,那些坏名声的话都是村里有心人胡编乱造的,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之前大根因为出不起彩礼,加上他心里头搁着人,所以一直无人问津,亲事也一直耽搁着,没想到会有两个女人为了争他打起来了。

只听说过,汉子男人争姑娘打破头的,大根以前还没和李月秋退亲的时候,水湾村的人看不惯大根,觉得他配不起云端尖尖上的李月秋,总找寻了机会找大根的晦气和麻烦,还约了他去晒谷场决斗,当时晒谷场被弄得血淋淋的,好几盆水都冲不干净晒谷场的血迹。

如今风水轮流转。

李月秋为了争大根这个汉子和人打起来了。

陈山水一个生瓜蛋子看到两女人撒泼打架都惊呆了,敢都不敢上前,而敢上前的赵永平对着这两个女人根本不好动手拉架,这一拉碰到哪哪都不合适稳妥,拉李月秋他怕大根剐了他,拉另外的季玉雪这万一被扣上流氓罪的帽子咋整。

因为张家张丽云这个女流氓的典型,现在好多汉子男人可爱惜羽毛名声了,就怕被无缘无故的赖上,在男女关系交往中也更小心翼翼了。

今天这事,要是换成两个男好勇斗狠的打架,赵永平才不会这么纠结,管它三七二十一一人踹一脚,揍人一顿就能让人老实了,还能等到现在让人张牙舞爪的。

拉也不好拉,讲话劝架两个女人都打红了眼在地上都滚了一圈,压根听不进去,这会时候路上又没有其他过路人,再看看这俩女的战斗力,赵永平一个劝架的都被挠了爪子,不晓得是李月秋还是季玉雪下的手,手指甲也忒利了,他手背被刮了一溜的皮,火辣辣的疼。

顿时赵永平火了。

季玉雪和李月秋好歹都是有高文化的人,李月秋一个在肉联厂当过工人的姑娘,咋一点高文化水平的思想觉悟也没有,还有季玉雪,她爹可是村委会的工作人员,弄得跟没文化不识字的泼妇一样简直没眼看。

争争争,不如把拿把柴刀把大根分两半,一人一半带回去搂着睡觉得了。

赵永平火气直往脑门冒,偏偏找不着合适的法子劝架,只能赶着山水去找大根,俩女人争的是他,让他过来拉架,他晓得大根今天在镇上干什么,估计还没回去,让山水赶紧去找人,他拿不住这两女老虎。

更别提山水跑走后,这条回水湾村的路上倒是来了个人了,恰好也是女的,正好可以拉架,但等人走近了,看着来人挺着一个皮球一样的大肚子。

赵永平:“……”他眼皮腾腾腾的直跳,看到那孕妇挺着一个令人惊恐的肚子竟然过来拉架了。

他娘的,他只想遁地逃跑。

来拉架的孕妇是季玉雪的二嫂,她的肚子已经很大,马山就要生了,她在和季玉雪说好的地方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人,怕人出事就沿路找了过来,虽然她现在怀了季家的孩子,但他婆婆和公爹最疼的还是小雪这个小姑子,小雪出了什么事,她铁定得挨骂。

“撒手撒手,别闹了,有个揣崽子的孕妇在这!”现在好了,赵永平不仅要防着李月秋和季玉雪,还要看好这位孕妇,怕孕妇摔了肚子。

打红了眼的李月秋听到孕妇两字,再瞥到一个大大的肚子,手里的动作猛的一停,这么一停,被季玉雪逮到了机会,差点被扇到了一巴掌。

李月秋惊恐得瞪大了眼睛,她还来劲了,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她一把推开赵永平这个碍事的,“你管好那孕妇!”说完跟只急红了眼的兔子,直接上嘴咬人,咬了季玉雪的手指头一口。

“小雪,别打了,快松手。”季玉雪的二婶一边扶着肚子,一边拽着人的胳膊把人往后拽,赵永平担心她摔跤,头都大了。

季玉雪这时看到她二嫂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她这些天一看到二嫂她就想起车站人贩子的事情,她当时都算好了,家里二哥最会打架,她让二哥和她一起呆在车站,就是为了救下莫首长的儿子,明明都算好了的,可那天还是出了差错。

哪能想到她二婶突然肚子不舒服,怕肚里的孩子出问题她二哥着急忙慌的送人去了医院,把她一个人撂在车站,这才导致后面她一个人对着人贩子力不从心,差点被人拐走,最后阴差阳错,好处大半都成了李月秋的。

一想起这事季玉雪就堵的慌,都是些什么年代的人,律法也太不规整了,世态炎凉,当时车站那么多的人,看到她闹起来都喊救命了,没一个人来救她的,蠢透了。

李月秋重生一次就能把上辈子的一笔勾销,狗屁吧,上辈子不管什么原因,李月秋没接受陈立根是事实,不是不接受陈立根的吗?怎么,晓得他后面会发达了,这辈子就抓紧机会拽紧不撒手,她三观不正吧,没那么好的事情。

什么东西全占了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两人打了起来,季玉雪不撒手,李月秋就更不会撒手挨打了,她一开始只是觉得季玉雪的行为总是透着一股奇怪和不和谐的感觉,刚刚听了季玉雪的话,说什么上辈子就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让她别上辈子过不好就居心不良的来嚯嚯这辈子的陈立根,也要看配不配得上。

季玉雪这话一出,李月秋就晓得这人是和她一样是重生的,重生过才晓得她手里那几块地的价值也才会说出这么不找北的话来。

她不懂她这辈子怎么就不配和陈立根在一起了,上辈子她命弱早死,没几年好活头,当然不能拖累了陈立根,但这辈子她好手好脚的,凭什么不能和陈立根在一起,季玉雪哪来的立场说这些话。

要说居心不良,到底谁居心不良。

她们两人是忽然就打起来了。季玉雪让她把占的东西让出来一样,别想着什么都占了,说她占了陈立根,连她看中的地也占了去。

李月秋真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开什么玩笑,陈立根是她废了九牛二虎的劲好不容易才磨得让人答应讨她做婆娘的,她辛辛苦苦凭什么让她让。

至于镇上的那几块地,更是莫名其妙,地摆在那,又不是她从季玉雪手里抢的,她是从户主家正儿八经买来的,走的路子正,花的钱没偷没抢是她卖螺卖果酱攒的,这都是她自己努力争取的,碍着谁了,咋不能全占了?

这女人一虎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了,李月秋的性子有些时候很刚烈,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她只晓得被打了就要打回去。

季玉雪的二婶虽然是个孕妇,但她比季玉雪瘦多了,根本拉不住季玉雪,差点摔在地上,还是赵永平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所幸,大根这个“男狐狸”总算赶着来了,他一来赵永平就找到了主心骨,大喊:“快快快!大根!”

陈立根面无表情的上前捞住李月秋的腰肢把撕扯在一起的两个女人隔开,而季玉雪惯会见缝插针的,逮到了空隙就朝李月秋脸蛋上挠去。

陈立根拧眉,漆黑的眸子染了戾气似的,侧身把李月秋护在怀里,反手捏住季玉雪的手腕,不寒而栗的扫了人一眼,把人甩开。

季玉雪整个人摔到旁边的河沟沟里。

顿时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几秒之前的嘈杂乱麻仿佛从未存在。

李月秋衣裳领子都被扯开了几个扣子,她趴在陈立根的胸口,撩开凌乱的发丝,胸膛小小的起伏着,瞪大了眼珠看着沟里狼狈的季玉雪,嗯?怎么就掉下去了。

不服再来啊,她奉陪,打到她服气。

季玉雪是侧着身子栽倒进沟里的,沟里的水流不多,长年累月下来都是脏兮兮的泥巴,这会她半个身子都滚了泥,一瞬间栽在泥里差点起不来。

季玉雪的二嫂脸都白了,用惊恐害怕的眼神看着陈立根,一时都忘记去拉沟里的季玉雪了。

女人打架男人是不掺和的,掺和了像什么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汉子帮婆娘打架的。

哪有这种汉子的,太不中了。

“你,你咋对女人动手啊。”孕妇切记动怒,她扶着肚子指着陈立根控诉,样子似呼吸不顺。

陈立根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甩开季玉雪的手,紧抿了下嘴角才开口“……我没动手。”他自认为那一下是没用力,他看向沟里的季玉雪,冷漠的声音带了一丝刻板的不解,“我没使力,你是咋掉下去的。”

季玉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就你那把子力大如牛的力气,你没使力,我倒是感觉你使力了,而且这话问的好像我是故意掉下来的心机绿茶婊。

陈立根不想在这事上过多的纠结掰扯,“就当是我陈大根动的手,我给你道歉,不过你打我婆娘,我打回去,扯平了。”

季玉雪气愤的红了眼眶,这什么歪理,没见过这么欺负女人的男人。

她心里百转千回,什么滋味都升腾上来了,这怎么什么都让李月秋占了,男主被李月秋死死的攥着,忠犬一枚,指哪打哪,没救了,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容貌是会老去了,她可是穿书过来的,难道不是一位拥有有趣灵魂的人?

现在这样,她想混吃等死抱大腿都抱不成。

上次人贩子的事情才过去多长时间,她都没来得及做好详细的周密计划把陈立根拿下,那头就传来陈立根已经要和李月秋结婚了,而且还是紧着的办,她一点后招机会都没了。

成,女主肤白貌美,貌美如花,男主她不肖想了,抱大腿不成,那她就干别的,自立自强搞事业,结果想发展事业买几块地又被李月赶到了前面,合着光环都是主角的,她一个配角就不配翻身农奴把歌唱。

穿书本子不都是女配穿书之后上位逆袭干翻女主的吗?怎么到了她这,不是大腿文了,也不是发家致富的爽文,哪哪都走不通,狗逼男主眼里只有女主一个。

呸,说好的套路呢?!

是她拿错剧本还是这见鬼的穿书出问题了?

季玉雪擦掉脸上的泥,她之前把李月秋摘的野花丢进了这条脏兮兮的水沟里,如今倒是自己也被男主推了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闭眼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再睁眼时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她冷着脸想喊二嫂来拉自己,但看了她那个皮球一样的大肚子到底没有丧心病狂的要麻烦一个孕妇,于是自力更生的从沟里爬上去。

赵永平看了看周围,大根不动,山水啥都不懂,孕妇怕出事,李月秋那性子都和人打架了,肯定不会去帮忙,看来看去,现场合适把季玉雪从沟里拉上来的貌似只有他了。

他不情不愿的找了根木棍,想让季玉雪拉着木棍上来,她可不想和季玉雪这个明显不是善茬的人牵扯,这万一被诬赖耍流氓咋整。

他不想坐牢吃花生米。

等季玉雪自个爬了上来,她坐倒在草丛茂盛的地里,看了看李月秋,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一朵心机伪白莲,瞧瞧,和她打架的时候不亚于母老虎,这会成猫咪成兔子了,她厌恶般的移开视线,又看向陈立根。

说实话,男主不愧是男主,陈立根长得很俊,五官硬朗轮廓分明而深邃,身材魁梧英武,但不会过于壮硕得像是个肌肉男,单是看着能感觉到蓬勃的荷尔蒙,犹如希腊的雕塑,这个男人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是男主光环的缘故,比起别的男人来说有魅力极了,看着都脚软。

她眸底闪过一丝不甘心,半晌,轻启唇说道:“陈立根,做舔.狗也要有个限度,她是看中了你是一只潜力股,晓得你以后会大富大贵,不然她不会眼巴巴的凑到你身边跟着,你不是傻子,是非好歹要自己捋捋。”

她话一说完,在场的人神情猛的都变的古怪,不懂季玉雪的意思,都啥年代,改革都开放了,不兴封建迷信那一套,啥叫李月秋晓得陈立根以后会大富大贵,照季玉雪这么说的意思难不成李月秋是个神婆能掐会算不成。

李月秋有一瞬的愣住,不是因为季玉雪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她“居心叵测”“不安好心”。

而是有些担心,她好不容易能和陈立根在一起结婚了,季玉雪凭什么说这种诛心的话,这是抢不过,直接耍无赖了?

她伸手拽住陈立根的袖口,咬着唇瓣只想上去再挠季玉雪几下,但忽的感觉耳边温温热热的。

是陈立根扭头侧过身来,锋利的眉苦大仇深的拧着,在她耳边声调冷漠低沉的问,“舔.狗是什么意思?”

李月秋:“?!”

季玉雪:“……”

陈立根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怪好闻的,这是李月秋这会脑袋里的想法,等她反应过来后陈立根问的是什么,她直摇头,这季玉雪说话怎么古里古怪的,“我也不晓得,但肯定是骂你的话。”

陈立根面无表情道:“嗯,我也觉得是骂人话。”

季玉雪:“……”呵呵,这些个落后几十年的老古董,话都听不懂,不配和她沟通。

两个女人为争一个汉子打架的事情因为后来季玉雪的二哥到来而结束,季玉雪的二哥在镇子口等了半天妹妹和自家媳妇,但一个人都没等到。

这可把他急的团团转,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这边,这一过来简直不晓得该说什么该对谁发火,小雪好好的和李月秋打什么,让人晓得她和人打架抢男人,这不是坏自己名声吗?陈大根是不错,但不错的汉子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人过几天就摆席结婚了,是别人的男人了,板上钉钉的事,小雪掺和什么,一点也不自爱。

虽然这样想,但季家的人一向最护着这个小妹,都是护犊子的性子,对于陈大根把自家妹子推沟里这种行为,他是看不过眼的,要不是自家小雪不占理,他肯定会和陈大根打起来,即使后来陈立根给人道了歉,离开时他对陈大根也没一个好脸色。

幸亏这条道上来往的人不多,这么一番折腾也没人看见,陈立根并没有和李月秋多说什么,只是让陈山水送人回家。

李月秋换的东西都交给陈山水拎着,陈立根和赵永平回的陈家,就不和他们一道了,她和陈立根按规矩是不方便见面,要是让村里的人看见会给人留把柄话。

“这女的动手打架怎么就喜欢蓐头发。”赵永平摸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的抱怨,他头发一直以来就少加上又软塌塌的,看着很是稀少,平时都是梳一个二八头型方能显得发量浓密一些,今个拉架一功夫,不晓得多少头发毁在那两女人手里。

越想越觉得心头在滴血。

陈立根走在前面率先进屋,他从屋里拿出一袋东西,递给赵永平,“拿回去配核桃腰果,没有核桃去我家地里的核桃树上打。”

赵永平一边想什么核桃腰果,一边打开袋子看,一看是半袋子的黑芝麻,纯黑的芝麻粒颗颗分明饱满,已经筛洗干净杂志和飞灰,仅仅是打开袋口就散发出一股芝麻独有的香气,看得出来是上好的芝麻。

这对于发量少的他可以好东西,他也不客气就收下了,至于核桃这些他家里有,看在这半袋芝麻的份上他决定不再计较自己的头发丝,帮忙把二八大杠上的东西卸下来,东西卸完,他从二八大杠的手柄处挂着的一个灰布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液体,但颜色有些微微浑浊。

他把玻璃瓶递给陈立根,正着脸色道:“我姥爷让我给你的,是今年泡的刚出窖的药酒,药性温的很,你当酒喝当水喝都没啥问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娶个婆娘别挖空了身子,把自个的命搭进去。”

玻璃瓶的盖子封的还算严实,但能隐约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陈立根收了起来,轻轻颌首,下颌线硬朗流畅,“替我和姥爷道声谢。”

“行了,行了,我俩之间的交情不用说这种话。”赵永平摆了摆手,看天色不早,折腾到现在的他还有事要做,骑上二八大杠从陈家离开。

他和大根在一起卖力气赚钱,要是没有大根搭把手,他早些年抬石头赚钱的时候一条腿肯定就废了。

一瓶药酒的事情,顺便的功夫,他姥爷每年会泡两三罐子,乱七八糟的放了一些时节性的药材和一些毒蛇毒虫的药引子,他不懂药材也一窍不通,但知道是好东西,不少晓得他姥爷会这手艺的人,每年都会上他家让姥爷卖一些出去。

这不,灰布袋里还有一瓶是有个村的汉子私下过来和他姥爷买的,他这会给人送过去。

赵永平二八大杠骑的稳,轮子撵过地面窸窸窣窣的,偶尔发出几声叮铃的响声,道路旁边的树干里小鸟会叫上几声,混合在一起像是一首好听的音乐,特别是下坡的时候二八大杠带起一阵极快的风,路边的草丛树木被带起轻轻的晃动。

他有点赶时间,见路上没人,加了速度,原本是骑的好好的,二八大杠一路流畅的在下坡的道上行驶着,结果坡口拐角冷不丁忽的冒出几个小娃娃来,赵永平赶紧把二八大杠稳住,生生开出了鱼钩一样的路线,二八大杠栽进路边的土里才没闯到这些小娃娃。

这些个小孩,他都打车铃了没听到吗?差点闹出事情来。

小娃娃们打打闹闹,看到有人翻车了还凶巴巴的瞪着他们,一个两个顿时一哄而散跑了。

赵永平要教训人让他们多看点路都没机会,他扶起半倒的自行车,一看放黑芝麻的袋子口挂到了路边的树枝,赶紧捡起来,免得勾破袋子,这要是芝麻掉了一地,一颗颗比沙子还小,他得捡到猴年马月去。

幸好芝麻袋子没坏,赵永平为了保险,把芝麻袋子放进了放药酒的那个灰布袋,双层保险。

但等他把芝麻放进去,扫到黑布袋里剩下的那瓶药酒,微微有些惊愕,他把药酒拿了出来,看着铁皮盖子上标记的红点,电光火石,拍了下大腿。

嗐!睁眼瞎!弄错了,做了记号的这瓶才是给大根的,大根拿的那瓶是要送到别家汉子的。

他烦躁的抓了抓脑袋,他这都早就离开桃源村了,再倒回去还不得折腾死。

算了算了,还不如回家换一瓶给那个要药酒的汉子送去,这样还近一点。

大根那里就不用换了,无非是药性烈点淡点的问题,吃不死人,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这瓶药酒,划红线标星星,以后要考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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