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表达什么？”江至晚有些疑惑，这个时候的雅典娜不应该问问自己得到了什么战利品，或者接下来该去哪儿么？
实在不行，说一说那五个钢铁长城的战士去了哪儿也行，她为什么会提到这个呢？
“五年来，你第一次大开杀戒。”雅典娜慢悠悠地站起，白嫩修长的腿在阳光下，比阳光还要耀眼几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今天你才真正意识到这个超越所有人类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虽然与我利益无关，但我还是希望你永远可以记得，你是人类。”
日光在参天巨木下投射出鬼魅的影子，森林中不知道多少蛇虫鼠蚁经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岩石的缝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蛇人敢打量江至晚。
江至晚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看了看雅典娜那俏丽的容颜，又看了看石头缝里隐隐约约的绿光。
“怕我走歪啊。”江至晚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你不是因为意志力才选中我的么？”
“你现在看一个普通人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你能轻易地改变他的命运了？”雅典娜从岩石上跳下来，到了江至晚的身边，“不用回答我，自己慢慢想。”
江至晚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把在山体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雅典娜轻轻点了点头，跟着江至晚的脚步往前走。
“獾类确实是蛇族的天敌。”雅典娜点了点头，“比如非洲的蜜獾，以眼镜王蛇为食，它们的血液能够免疫蛇毒。”
“附近的大佛，应该是乐山的佛像了。”江至晚说着，向前走，一边摸着自己的口袋，“那老头子没那么老实，恐怕大佛附近早就是天罗地网。”
雅典娜止住了脚步：“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那里？”
“巴山蜀水凄凉地。”江至晚说了句江湖小队的暗语。
雅典娜知道，后面一句是整把akrhb，江至晚想玩点脏套路。
“荆州指挥中心，调集附近能用的无人战略轰炸机，把乐山大佛周围10公里给我碾平！”
“啥？全国的无人战略轰炸机执行任务都要审批？”
“审批权限在谁手里？邢菲？”
江至晚骂骂咧咧地去找邢菲要审批文件去了。
……
地下，蛇群围住了大祭司，他们向大祭司低着头，感恩这位救了他们的老人。
只有蛇王在大祭司的耳边低语：“我们了解的所有秘密，都告诉那个神灵了，造物主追查下来，我们谁都逃不过去！”
“獾族确实能够解毒，但他们不在大佛那里。”老祭司拼命地吸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大佛的周围，有造物主的使者，他去大佛，一定会掉入使者的包围圈。”
“就算是死神，在审判面前也是一块腐肉。”
“能为使者带去一尊神灵，使者不会怪罪我们的泄密。”
“如果神灵把獾类鲜血的秘密告诉人类，人类一定会冲出帷幕捕杀獾类。”
“就算獾族能够活着，也是元气大伤，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消失了。”
一石二鸟，这么短的时间，老祭祀还要摆江至晚一道。
蛇类的阴狠狡诈也是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
老祭祀和蛇王在山顶，远远地看着上百公里外的一切。
“他们应该快到了。”
“大战很快要发生了？”
“八位主的使者在那里，不会是一场大战的，那是一场一边倒的杀戮。”
然后，他们看见巡航导弹与无人战略轰炸机掠过长空。
它们先是往四面八方散去。
然后忽然往乐山的方向集中。
投下整整五颗小型战术核弹和不计其数的云爆弹，温压弹。
火力没有朝向大佛，而是朝向了大佛的周围，炸得那叫一个干脆！
老祭祀树皮一样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蛇王倒是满不在乎：“人类不太准，炸偏了……”
“让族人离开！快让族人离开！”老祭祀回头，扭着苍老的身躯，钻向大山的缝隙。
他知道，他们玩了。
死神居然看出了他的意图，反而让人类轰炸了使者的驻地。
如果使者们没有死，他们一定会找到周围的妖族驻地，看看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
苏美尔蛇人族死了那么多人，一看就知道是被神屠杀。
苏美尔蛇人族还活下来那么多人，一看就知道是说出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换取了一线生机。
“死神的手段，太可怕了！”老祭祀心若死灰地想着。
现在只能祈求使者来得晚一些，能让他们的族人化整为零，保留下一点火种。
可是，在这弱肉强食的森林中，没有成规模的种族掩护，他们和砧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
江至晚和雅典娜也在看着这场爆炸，远远看起来，那些参天巨木就好像是牙签被洒向天空一样。
五年前的人类武器，用来炸鱼还是很不错的。
丛林中，似乎有几道极其强横的气息洒向四面八方。
“你和尼普顿回去吧，免得被纪元审判击中。”江至晚用肩膀撞了撞雅典娜，顶胯抬肩的动作，让雅典娜想起了五年前的一位传奇明星。
“我会让尼普顿离开。”雅典娜摇了摇头，“至于我，我还真想再面对一次纪元审判！”
“我要分析出，那纪元审判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神明里有谁不怕纪元审判的话，可能就是雅典娜了。
虽然当年她被造物主重创，但更多是实力上的差距。
她的本质并不是神，而是被射落的太阳化身成的大世界智慧火种，只不过是被宙斯吞没而加入了奥林匹斯。
所以，只有她能在江至晚没有任何实力的情况下，在大世界裂谷中醒来。
“我们去找找那些所谓的使者吧！”雅典娜已经估算到了对方的行进路线。
“不必。”江至晚回头，“回蛇人族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