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杨修的题目恰到好处,让好不容易稳住心绪的赵灵儿又生波澜。 因为兄长刚刚写的那首诗,既有花儿,又有情。 抬起头,果然看到郭弈正一脸笑吟吟的看着她。 “兄长何故如此看我?” “你说呢?” 郭弈反问道。 赵灵儿顿时心领神会,侧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兄长是希望灵儿待你撰写出来么?” “嗯。” 郭弈微微点头。 杨修早已命人给各桌客人送来笔墨,赵">

第二十四章,以和为贵(1 / 1)

不得不说,杨修的题目恰到好处,让好不容易稳住心绪的赵灵儿又生波澜。

因为兄长刚刚写的那首诗,既有花儿,又有情。

抬起头,果然看到郭弈正一脸笑吟吟的看着她。

“兄长何故如此看我?”

“你说呢?”

郭弈反问道。

赵灵儿顿时心领神会,侧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兄长是希望灵儿待你撰写出来么?”

“嗯。”

郭弈微微点头。

杨修早已命人给各桌客人送来笔墨,赵灵儿当即执笔开始书写。

至于郭弈,则是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饶有兴趣的欣赏少女的娟秀字迹。

“难怪总说以字观人,灵儿的书法与你的性情倒是相似,都是那么的温柔如水。”

赵灵儿小手微颤,墨水顿时花了纸张。

“兄长,不可影响我。”

“好好好,你写。”

近处的庞统微微侧目:“长信侯是打算让赵小姐代你应题么?”

郭弈还未说话,赵灵儿便道:“来时兄长作了一首诗,我只是代为撰写。”

话说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这不是透露了兄长赠诗之事么?

不过她并未解释,这种事似乎只会越描越黑,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不如放任自流。

庞统眉头微皱,不再多言。

郭弈也懒得理他,而是凑近少女,低声笑道:“这算不算护夫?”

赵灵儿小手又抖了抖,再次坏了一张纸。

“兄长若再如此捣蛋,灵儿便不帮你写了。”

捣蛋?

郭弈讪讪一笑:“没事,你写。”

随后又注意到一旁无所事事的诸葛亮,好奇道:“孔明不露一手么?”

出师表乃是千古名册,足可见诸葛卧龙的文采。

诸葛亮摸着手中羽扇,笑道:“亮这些年只学了兵法韬略,治国理政,并不擅长风月。”

这话是过分谦虚了,能写出出师表这样的文章,文笔不会差了去。

或许在这诸葛妖人眼中,不能比拟管仲乐毅这种顶尖级别,就称不上精通,当然也可能是不屑于在这种诗会崭露头角。

不多时,一众世家子弟俱已完成作品,呈到了杨修的手中。

为了凸显公平公正公开,他还特意找来了几位在士林中声名显赫的大儒一同审稿。

几人交头接耳间,文稿已经阅了大半。

就在这时,一位中年大儒忽然失声道:“诸位请看。”

杨修几人凑近一看,顿时脸色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过了许久。

杨修叹道:“见了此诗,在场诗文尽无法入眼矣。”

随后他看向下方的落款,赫然写着几个娟秀小字。

“郭弈著,赵灵儿代笔。”

杨修愕然,随后笑道:“人言虎父无犬子,今日一见,郭氏麒麟儿果然不凡。”

仅仅只是一首诗还不能确定郭弈的才能,但是这诗才,的确是承继了他的父亲。

一位大儒抚须笑道:“这风流亦是不输其父。”

前有郭奉孝夜探寡妇屋,后有郭子麟携美同行,借佳人之首颂情。

杨修无奈摇头:“无情却被无情恼,这郭子麟分明是将诗会当成了他坦露心迹之所。”

随后,杨修手执诗稿缓缓站起身。

“灵儿总觉得有些吃亏。”

另一边的赵灵儿在事后仔细一想,这首诗注定是流传千古的名著,自己帮兄长撰写的事,恐怕会随着这首诗传承千年。

“为何?”

“因为,世人会以为灵儿与兄长有一段过往,对此揣测纷纭。”

赵灵儿壮着胆子说道。

郭弈笑了,如果这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白瞎了前世的功课。

“那不如就让它成为一段人人向往的佳话,让后人知道诗的后面,少年与少女于花前月下,许下死生契阔的承诺。”

“原来,千年前的古人如此浪漫。”

赵灵儿小脸微红:“浪漫是何意?”

“即,不加约束,诗情画意。”

“哼,兄长先前作诗是带着目的的,除非你再作一首。”

话中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你再为我写一首诗,我就嫁给你。

虽然她知道这种绝句很难复制,但心中仍不免抱有期待。

“好说,不过写诗需要在特定环境,灵儿愿意随我去寻找这种浪漫的地方么?”

“看在兄长如此实诚的份上,灵儿姑且答应你了。”

两人窃窃私语间,杨修已经站起身。

“诸位,此次诗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便是我手中此诗。得见此诗,诸君今夜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众人见杨修如此推崇,不禁心生好奇。

一位世家子弟笑道:“杨兄就别卖关子了,吾倒是好奇,今夜诗会究竟出了何等佳作。”

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并埋汰杨修故意卖关子的行径。

杨修笑了笑,摆正姿态,缓缓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话音落,庞统看向郭弈:“这首诗是你所作?”

作为一个精通谋略之人,察言观色,见微知著是必备条件,他早就注意到郭弈与赵灵儿的互动,看出这人胜券在握的姿态。

郭弈好奇道:“庞兄是怎么猜出来的?”

庞统沉默片刻:“是我输了,今后见到你,我庞士元退避三舍。”

愿赌服输,这首诗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若是输不起继续纠缠,反而才是丢人现眼。

“士元兄不必如此,适才不过是玩笑之言。再说了,诗文不过是陶制情操罢了,你等所学的兵法谋略,治国之道才是利国利民的技。”

郭弈其实对庞统并无恶意,反而有种利用了对方的愧疚感。

没办法,若是不创造一位反派,他怎么有崭露头角的机会?

卧龙凤雏虽然被后世之人用来当做玩笑之言,但他们的能力却不会有人质疑。

庞统有些诧异,本以为这人会得势不饶人,继续借这件事羞辱他。

“不愧是郭太尉的儿子,在七度上我又输了。”

“长信侯气度不凡,亮佩服。”即使是骄傲如诸葛亮,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首好诗。

但他更欣赏的是郭弈进退有据,以和为贵的心境。

郭氏固然是世家大族,庞家却也非寒门,真斗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你当真会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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