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也不傻。
以前觉得自己没给易中海生个一男半女，对不起老易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易中海接济秦淮茹的事情，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人嘛，哪有不爱玩的。
玩累了，还是得回家。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了春妮儿。
一大妈现在那是把春妮儿当自己的命根子，那就是亲女儿，娇娇娥。
这心思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老头子身子骨好，多活些年，那就是给她跟闺女积累财富了，可得看好了，不能让别的狐狸精给榨了去。
“淮茹啊，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你好好想想啊。
我那兄弟，条件真的不错。岁数也没比你大十岁，也没孩子。
你们要是在一起了，你瞧瞧，多好的一家人。”
秦淮茹觉得有些委屈，看了一眼易中海，人家正逗闺女呢，一眼都没瞧她。
她知道，以后一大爷这是不能来了。
一大妈虽说看着像是个老好人，但就算是个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谢谢一大妈，不用了。
孩子爸以前对我挺好，我也没准备再嫁。
我现在只想着把三个孩子带大，其他的就不想了。
那一大妈，一大爷，我就先回了。”
“唉，你也是个苦命的。
我送送你。”
“甭送了，您留步。”
秦淮茹出了一大爷的家门，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这不是侮辱她是什么？
家里没个男人，谁都想欺负她一下。
真是越想越伤心。
“不行，我一定得找个年轻的，有钱的。四十多岁？看不起谁呢？”
秦淮茹跺了跺脚，抹着眼泪回家了。
入夜，春风吹拂。
刘光天带着弟弟刘光福，到了大前门小酒馆，要了盘花生米，五两酒，喝了起来。
“光福，你看哥牛批不？”
刘光福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看。”
……
“哥，我还是学生呢，不能喝酒。
你今儿这是发了？还是咱家那刘主任给你钱了？”
刘光天撇了撇嘴：“刘主任？刘主任算个der，我告诉你弟弟，你哥，我……”
刘光天拍了拍胸脯。
“要发达了！哥现在当了总务科科长了。”
刘光福一听，眼睛都亮了。
赶忙给他倒了杯酒：“呦，哥哥，您这也当官了？
您可比我们家刘主任强多了。
他都多大年纪了，您这可是年轻有为。”
刘光天梗着脖子看着弟弟，笑了起来。
“臭小子，现在学会拍马屁了？
放心，哥哥还能亏待了你？
我跟你说，就哥在轧钢厂那地位，什么周建军，什么傻柱，统统都得靠边儿站。
以后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周建军那就不是个个儿，整个一傻子。
你瞧瞧，他当这总务科长，家里吃的什么？
窝窝头，棒碴粥。
这就是一傻子！
你喜欢吃罐头吗？等哥回头给你弄。
光福，你在学校里，也得学会走关系。
我跟你说，我为什么能当这个科长？
滋溜……”
刘光天把酒一饮而尽，指了指杯子：“满上。”
刘光福赶忙给倒上。
“是啊，哥，您这咋突然就当官了？”
刘光天嘿嘿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
“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啊，拿了咱爸，不，刘主任的存折。
这老东西可存了不少钱。
我用那钱，买了礼物，给我们轧钢厂李副厂长送了礼。
别说，好使。”
这哥俩没注意到，他们说起轧钢厂的时候，旁边一个桌子，正喝酒的两个人，耳朵动了动。
“哥，你拿了刘主任的存折，他要是知道了，你这怎么交代啊？”
“傻了吧？
就算我不拿，那老东西能把钱留给咱们吗？
还不是都送给老大了！
哼，在他心里，永远只有老大。
咱们哥俩，也得替自己考虑考虑。
至于怎么交代，交代什么？
谁知道是我拿了？
再说了，我现在也是个科长了。
大小是个官儿，他再打我一下试试？回头我就给厂子里写检举信举报他去。”
刘光福寻思了一番，也是这个道理。
大哥那人，成天不回家，说是怎么怎么出息，在哪呢？
也就他爸那个偏心眼的玩意，把老大当成宝。
“哥，那我这可全仰仗你了。
等回头你也给我弄点罐头啥的，我给学校领导送点礼，让我当个学生干部什么的。“
“嘿，这都好说，谁让你是我弟弟呢？
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来，陪哥走一个。”
隔壁桌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喝着酒，小声交流着。
“刘哥，这俩人说的是轧钢厂，我没听错吧？”
刘圣摇了摇头：“说的确实是轧钢厂。你们白天打听到的，那个叫许大茂的，就是这轧钢厂的吧？”
“嗯，错不了。”
“那好，过去盘盘，问问那许大茂人住哪。
跟秀儿有过往来的，除了那个已经被执行了家法的萧凯，便只剩下许大茂了。”
两个人商量一番，刘圣拎着酒壶，要了盘小肚，端着到了刘光天这一桌子。
“呦，刘科长，是您啊，您也来这儿喝酒？
远远就瞧着像您，我就说其他人也不能有这风度啊。”
刘圣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直接坐在了刘光天旁边。
然后把那盘小肚放在了桌子上。
刘光天都懵了，跟刘光福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人是谁啊？
刘光天本来在跟自己弟弟吹牛来了，结果就跑来一个拍马屁的，顿时矜持笑了笑。
“你是？”
刘圣一拍大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我老刘啊！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
刘光天更迷茫了，老刘？哪又冒出个老刘？
“您不记得了？咱们在厂子里可见过好几次呢。
我当时就瞧着您这头角峥嵘，必成大器。
谁成想，这没过几天，您就高升了，真是恭喜恭喜。
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刘光天神情有些恍惚，再看这刘圣，就觉得越看越熟悉。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烧锅炉的老刘！”
“嘿，您瞧瞧，这算是把我认出来了。没错啊，我就是老刘啊。
恭贺您高升啊，我先走一个！”
刘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光天冲刘光福使了个眼色。
“瞧见没，弟弟，哥没骗你吧？哥在厂子里，那也是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