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遍秘档，眉头微皱道：「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王岳，居然是皇帝陛下钦点，倒是有些棘手。」
「难怪皇帝陛下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诡计。」
「不过既然已经被识破了，那就不再留情。明日就让曹正淳这狗贼永远的消失吧。」
秦凡和李莲英离开了县衙，朝着北街驿馆走去。
李莲英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驸马爷，您真的打算把皇帝给卖了吗？」
「卖什么卖。」
秦凡瞪了李莲英一眼，然后认真说道：「我是真心爱慕陛下，想要辅佐他治理大唐。」
「可这不合律法呀？」
「谁跟你说我要造反？」秦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我不过是想帮助陛下清除女干佞。」
李莲英撇了撇嘴，没吭声。
他觉得秦凡就是在扯犊子。
第二天一早，秦凡就带着李莲英，直奔城内某处宅院。
此地距离城主府约莫数里远，乃是锦衣卫一个据点。
「砰砰。」
秦凡敲响了门户：「锦衣卫都尉秦凡求见。」
「咯吱。」
大门打开，一个魁梧壮汉走了出来，沉声问道：「什么锦衣卫都尉，从未见过你。」
「我是昨天才调入锦衣卫的。」
秦凡急忙说道。
「新人？」
那壮汉打量着秦凡，说道：「你有锦衣卫腰牌吗？」
「有。」
秦凡从袖子中掏出锦衣卫令牌，亮在了壮汉眼前。
看到令牌，壮汉顿时拱手道：「末将见过大人，大人快快请进。」
「大哥，他真的是锦衣卫的人。」
屋内，一个略显猥琐的中年男子冲着门外喊道。
而他的怀中，抱着一名身形苗条、体态妖娆的女子，衣衫不整，媚态尽显。
「胡说八道，我看他肯定是冒充的。」中年男子不屑说道。
「他这么瘦弱，哪里像是锦衣卫？」
「大哥，他。」
那男子刚说了半句话，便戛然而止。
因为秦凡从怀中掏出了另一块锦衣卫令牌，丢到了中年男子怀里。
中年男子仔细端详了一阵，最终叹息道：「原来你真的是锦衣卫，兄弟误会了。」
「大哥客气了。」
秦凡笑道。
他这是故意演戏，用来迷惑锦衣卫内部的探子。
锦衣卫的探子，可不仅仅是曹正淳的手下，还有其他人。
这些人都是为了保证锦衣卫内部安定，避免曹正淳作乱时，其余势力趁机作乱。
毕竟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允许自己麾下的武林高手超过三分之一，影响朝堂局势。
所以即使是皇宫中的宦官、御医，都很少参加政事，唯恐被卷入争斗漩涡。
这个世界，然没有什么特工，但是也有间谍、杀手、密探等存在。
秦凡的目标，便是找出这些隐藏在锦衣卫中的女干细。
「大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忠德。」
「我姓陈，你称呼我陈兄便可。」
秦凡说道。
张忠德立刻热情招呼道：「陈兄里面请。」
他拉着秦凡，进入屋内坐下，又吩咐侍女奉茶。
片刻后，张忠德才问道：「陈兄，你这次来找我，应该不会平白无故找我喝茶聊天吧。」
「当然不会白喝你的茶。」
秦凡取出一叠纸
交给张忠德：「这是我写的奏章。」
「这是什么？」
「关于曹正淳的罪证，我写了足足两百多份奏章。你派人把它散发出去。」
「这是为何？」
秦凡淡淡道：「你只管照办便可。」
「好嘞。」张忠德兴奋答道。
这些年，曹正淳暗害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如果有办法扳倒他，张忠德自然是非常愿意。
只不过他实力差劲，没有办法扳倒曹正淳，否则早就动手了。
「对了陈兄，这件事你怎么不亲自去做？」张忠德问道。
秦凡轻声道：「我不方便露脸。」
他的身份敏感，不适合抛头露面。
更何况秦县令家大业大，他也不敢拿秦家的名声开玩笑。
「好吧。」
张忠德也没多问，拿起秦凡送的奏章，转身离开了屋内。
锦衣卫衙门，曹正淳正在批阅文案。
忽然一道黑色人影闪烁，落到了他的旁边。
曹正淳抬头一看，惊愕道：「是你？你是谁？」
秦凡微微一愣。
他的样貌和昨日有些许改变，曹正淳却仍旧能认出来。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曹正淳冷哼一声，傲然说道：「老夫乃是锦衣卫首领，见过无数的锦衣卫，对锦衣卫的印象极深。」
「首领？」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道：「曹正淳，你不必遮掩，我知道你是假装投靠锦衣卫。」
「放肆。」
曹正淳勃然大怒，呵斥道：「秦凡，你不过区区锦衣卫都尉，居然敢质疑本官的身份？」
「你是锦衣卫总旗吧。」秦凡笑吟吟说道：「你这种货色，我根本不需要伪装。」
「你说什么？」
曹正淳怒吼道：「秦凡，信口雌黄，污蔑同僚可是死罪，你可考虑清楚。」
「死罪吗？」
秦凡笑着说道：「如今锦衣卫内讧，各路叛逆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夺权篡位，我现在劝你赶紧逃命才对。」
「混账。」
曹正淳勃然大怒，猛然拔剑刺向秦凡，怒骂道：「本官岂能受你侮辱。」
「噗嗤。」
秦凡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看着曹正淳，笑眯眯道：「曹正淳，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怕告诉你，你身边的丫鬟早就被我控制住了，你若是再不听话，她可就活不久喽。」
曹正淳闻言浑身冰凉，连连摇头，颤抖着说道：「秦凡，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凡微微一笑道：「我是东厂提督，兼领东厂锦衣卫都指挥使。你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查验。」
「我是东厂锦衣卫都指挥使？」
曹正淳眼睛都红了。
「好哇，好哇。」
曹正淳狞笑道：「既然你是东厂的提督，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他拔剑便朝着秦凡攻击而去。
「叮叮叮。」
一瞬间，刀光剑影，寒芒闪烁。
「呀。」
伴随着一道惨叫声，张忠德直接躺在了血泊中，捂着伤口哀嚎。
他的胸膛被刺穿一个洞，鲜血狂飙。
「废物。」
秦凡收剑归鞘，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张忠德。
「曹正淳，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