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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突如其来的恐慌(1 / 1)

景臣根本听不见,跟死人一样软在陈宣怀里,动都不动。

一点生气都没有。脸色惨白惨白的,跟陈宣印象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很不一样。

他与景臣的初次相遇,其实也是林湛和景臣的初遇。

当时林湛是受邀去宴会上寻乐子的,而陈宣刚好相反,受邀过去让达官贵族们寻乐子。

他跟在喝得微醺的林湛身后,怕林湛醉酒,脚下失足踩空了,一直跟到一条青黛小道,顺着林湛的目光,一眼望见坐在花溪后面看书的少年。

彼时,陈宣也不认得景臣,只是觉得此人生得还挺俊秀的,看着两人欢笑着交谈,一个人躲在草丛后面,连个面都不敢露。

他不像林湛一般,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东西,通通都能忘掉。

也不像林湛那般,能与景臣有个美好的初遇。

从初见开始,就是个错误。

陈宣还记得,他破了景臣身子的当夜,下了好大一场雨。他把景臣暗地里拖进了红袖坊,把房门一锁,还对他下了点令人意乱情|迷的东西。

之后就将人扒了个干净,直接推在冰冷冷的地板上,从后面狠狠攻进景臣的身体。

就像恩客与小倌。

最侮辱人的一种进攻方式。

当时景臣很小,骨架都没长开,远没有现在这种,把耳朵都熏聋了,都能忍住哭泣的毅力,几乎哭着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

陈宣并没有对他手下留情,玩弄的过程中也很尽兴,将人颠来倒去的玩弄不说,还将笛子也捅进去翻搅。

好像是在惩罚景臣,当初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林湛。

可是……当初惊鸿一瞥的人,并不是景臣,而是林湛。

心生好感的人,也是林湛。

主动送书,还请景臣出宫寻欢作乐的人,也是林湛。

到了最后,陈宣却把林湛眼里很美好的少年亲手毁掉了。

一时情绪难明起来,陈宣拍了拍景臣的脸,试图把他唤醒,可是怎么喊,他都听不见。

好像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

陈宣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永远不能步了姑姑的后尘,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

并且还在暗示自己,救景臣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自己与林湛还能破镜重圆。

于是将随身携带的药丸取了出来,可又怕景臣吞不进去,光是卡在嗓子里,就能把他憋死。

遂把药丸捏碎了,一点点塞进景臣的口中,再取来水囊,喂他喝下。

等了很久,景臣仍旧未醒。脸色比刚才还白,连脉搏都虚弱了很多。

像是拉紧的一张弓,很快就要弓断人亡了。

“景臣,醒醒,景臣?”

陈宣很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留景臣一只耳朵,以至于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抱着景臣,试图给他一点温暖。尝试着把人弄醒,可一点用都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陈宣掏出匕首,攥紧景臣的手。

十指连心。

他就不信了。一根一根地把景臣的指甲盖撬开,景臣能不疼醒。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他撬景臣手指甲的手,抖个不停。明明此前下手快准狠,从来没失手过。

这一次却抖成了这样。攥紧修长冰凉的手指,陈宣一狠心,将刀尖刺进了景臣的指尖,鲜血立马冒了出来,尖尖刺进了指甲根部。怀里的少年猛然剧烈地哆嗦起来,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只是呜咽声,哑巴是哭不出来的,最多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受伤的小兽。

景臣知道疼了,但还没彻底清醒。

陈宣知道,只要自己再微微用点力,景臣的这根指甲,立马能连皮带肉,硬生生地剜下来。

手却在景臣的一个剧烈哆嗦下,往旁边一侧,那刃尖生生剜出了一片指甲盖,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然后……景臣就疼到发疯了。

也彻底清醒了。

疼到整个人窜了起来,狠狠推了陈宣一把,然后满手鲜血地扒着窗户,试图跳车逃跑。

陈宣一把扯住他的后领,将人狠狠拖了回来,似乎对方才撬人指甲的事情,感到有些愧疚,这次并没有再对景臣作出什么事来。

将人按坐回车里,低声道:“我给你上药,包扎。”

说完又愣了愣,心想聋子是听不见的。于是就闭嘴了。

十指连心,被撬的是右手无名指的指甲。

那整个手掌都是鲜血。

景臣抱着手,不停地发抖,可能是真的没有办法哭出声音来,张着嘴,艰难地啊啊了几声,蜷缩成了很小一团。

他真的害怕了。

从灵魂深处对陈宣感到恐惧,连听见他的名字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血很快就把身上的白衫染透了。景臣并不知道林湛和陈宣究竟是什么关系。

只是根据此前种种,作出了一个推断。

那就是陈宣喜欢林湛,这次也是要带林湛回漠北去。

而自己就是个废物,累赘,多余的,不过就是林湛顾念着往日的情分,所以,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景臣很感激林湛的不离不弃,可他在内心深处,又恨死林湛了。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了林湛,他就不会招惹到陈宣这个恶鬼,更加不用背井离乡,来漠北受苦受难。

可同时,一无所有的景臣,又只有林湛了。

他有点希望,陈宣能看在林湛的情面上,不要再对自己下任何狠手了。

但事与愿违。景臣捧着自己的手,眼泪快把血都冲散开了。

陈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撬根指甲,竟然那么疼的?

他有些愧疚,目光下意识地瞥到了那片血肉模糊的指甲,觉得挺脏的。遂没去管。

思及林湛要是知道了,定然要闹个天翻地覆,遂抓过景臣的手腕,要给他处理下伤口。

景臣却以为,陈宣还要继续拔他的指甲,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就如同白纸,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整个人抖得宛如风中残叶。

看了瑟瑟发抖的景臣一眼,陈宣取过水囊,然后打开塞子,直接倒在了景臣的手指上。

景臣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然抽回手,这次,他抱着手,几乎把嗓子都喊破了,只发出了“啊”“唔”两个音。

陈宣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仰头喝了一口。

不是水,是酒!

他把酒水倒在了景臣没了指甲的手指上!

愧疚,慌乱,像是突然做错了事情,陈宣试图去挽救一下,可又对现在这种情况感到无能为力。

有一瞬间,他想,要不然,干脆把景臣娶回家算了。

指甲没了就没了,反正以后也不指望景臣给他洗衣服做饭。

景臣会是他唯一的男妾,既不指望景臣洗衣做饭,也不指望景臣能为他繁衍后代。

把人放在后院里,不让人欺负他就行了。

景臣喜欢看书,他就买点有意思的话本子给他看就是了,也花不了几个钱。

景臣喜欢听人演奏乐器,陈宣会很多种乐器,只要景臣以后足够乖顺,他就能大发慈悲,吹个笛子给景臣听。

景臣是中原人,肯定喝不惯羊奶,吃不惯羊肉,那也没关系,自己常年待在中原,会几道拿手菜……

停!

陈宣震惊了!

他下意识地在脑海里虚构了以后跟景臣生活在一起的场景了,并且,无声无息就开始替景臣谋划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的未来。

可是……景臣会甘心为妾吗?

陈宣不确定,抬眸看他一眼,又想,愿不愿意由不得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遂觉得,对自己未来的妾好一点,其实……也没什么。

沉默着把景臣的手抓了过来,陈宣取来伤药,给他轻轻敷上,然后又用布条,仔细包扎好。

才一包扎好,景臣就一把将布条扯开,把那才止住血的手指含在嘴里,试图自己处理。

陈宣的眸色一深,觉得景臣实在不识好歹。

起身就要下马车。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那片血肉模糊的指甲。

往边上挪开,陈宣想了很久才打算捡起来。

哪知道景臣的手更快,一把抓起来,往车窗外狠狠一丢,满脸憎恨地盯着陈宣。

陈宣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在了景臣手里,一定会被其活剐三千刀。

但那又怎么样呢,景臣现在就是他手里的香肉,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捏怎么捏。

对待不知好歹的人,陈宣最有办法对付了。

冷笑着看了景臣一眼,抬手点了他的穴道。

如此一来,景臣就无法去替自己处理伤口了,只能坐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流满了血。

期间,无人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说不了任何话,时间对他来说,就是静止的,可有一种东西是无休无止的,那就是疼痛。

越是安静,痛苦就越是放大百倍。

陈宣怕他疼死了,略一思忖喂了他一颗止疼的药丸,但并不是完全不疼,只是疼痛会减轻那么几分。

然后,他下了马车。

天色已经擦黑了。

顺着刚才景臣丢东西的方向,低头寻了过去。道路上杂草丛生,天生黑暗,那一片指甲盖很难找。

陈宣找了很久,一直到完全看不见东西了,他才决定要放弃。

甚至觉得自己有病。好端端的,去寻什么指甲盖。要是真想要,再去剜景臣的指甲盖不就好了。

遂要离开此地,脚下踩着什么东西了,低头一瞧,却是血淋淋的那片指甲盖。

他惊喜万分,赶紧弯腰把东西捡起来了。

还用手帕包了起来。思来想去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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