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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是不是轮到我了(1 / 1)

景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从林湛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林湛,更加没有想过要让林湛永远回不了家。

再也无法伤害林湛了,手里的力道一点点地松了下来,像是被林湛的话戳中了心窝,浑身都难受得要命。

尤其是对上了林湛微红的双眼,更觉得一阵极阴寒的气流往头顶上猛窜,无法言说的痛苦。

“湛湛,”景钰连声音都哑了,一开口就像是有刀子在喉咙里乱绞,“我从来没有那般想过。”

林湛懒得理他,趁景钰松懈了,猛然一脚将人踹开,景钰也没躲,硬生生地受了他一脚,抬眸望他,欲言又止。

“殿下,你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地惩治我,真的,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哪里不合你心意了,你上来就打我两巴掌,难道我敢还手?”林湛把衣服穿好,觉得挺没意思的,想发火又发不起来,想歇斯底里,还觉得像跳梁小丑,还能怎么办,睡一次跟睡一百次,好像差别不大,被太子给睡了,说出去还有些丢人现眼。

“湛湛,你明知道我对你无法下手。”

“这还叫没法下手?那你还想怎么下手?”林湛诧异地看他一眼,很快又摇了摇头,叹气道:“行吧,就这样吧,我也无话同你说了。”

语罢,他抬腿就往外走,走路姿势还有点不太对劲儿,硬咬牙忍着,心想不出十步,太子肯定会挽留他的。

果不其然,他才往前走了三步,景钰就过来挽留,从后面圈住他的腰。

林湛板着脸道:“作甚?”

“湛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你既爱又恨。”景钰圈住他,不肯放他走,压低声儿道:“我见不得你待别人好,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你困在身边,可我知道你不愿。”

林湛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把太子逼成这样,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一股浪劲儿撑的,此前也的的确确四处留情了?

可没理由啊,不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就算感情没了,身体还会有些反应吧?

林湛摸不清楚自己现在对景钰是什么感情,也同他一般,既恨到了骨子里,又爱得无法自控,只要一伤害景钰,浑身都难受至极,恨不得挖开一条地缝钻进去。

东宫这么大,居然连他的半点容身之地都没有。先前被太子疯狗似的压在桌面上,这会儿也知道疼了,双腿一软就往地上顺。

景钰手疾眼快,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往内殿去,小心翼翼将人放在床上。

林湛面色发白,胸膛处闷得难受,冷汗珠顺,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攥紧胸前的衣服,咬紧牙关。

可这种痛苦半点没消散,反而越演越烈,渐渐的,他吃不住痛了,薄唇一张,立马发出一声极低沉的痛呼,景钰吓了一跳,攥着他的手急声问:“林湛,你怎么了?林湛!”

这他娘的,要是林湛知道自己怎么了,早八百年对症下药了,就是不知道咋个回事,所以才这般痛苦不堪。

感觉脑子里像是有虫子在啃咬,浑身的血管都一抽一抽的,林湛忍了忍,终究憋不住,破口大骂道:“狗日的景钰!都他娘的是你害我!有朝一日,我必定……啊!!!”

那个杀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可怕的是,林湛越是恨景钰,就越是痛苦不堪。

景钰不忍见他如此,欲出去寻太医,可转念一想,怕被人瞧见林湛此番形容,若是事情败落,只怕要受全天下的耻笑。

可也仅仅是片刻,景钰便顾不得什么流言蜚语,抬腿就要去寻太医。

哪知衣袖被人从后面扯住,他一回头,就看见林湛死死拽着他不放。

景钰道:“我去寻太医来,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会送你回家,莫怕。”拍了拍林湛的手背,挣开衣袖往外走。

林湛咬牙道:“不准走!我的清白何其重要!若是被旁人知晓你我之间难以启齿的破事儿,你让我今后怎么做人?”

太子就是东宫孤儿,胆子大得很,什么都不怕。真要是被人撞破,旁人见太子素日行事作风,定然想不到他背地里是什么品种的小人,定要以为是受了林湛的勾引。可自己寄人篱下,要是名声臭了,那在京城如何待得下去。

旁的不说,叔叔婶婶要有多伤心。好好的少年,怎么就成了断袖。

“不准走!”林湛死死扒拉住太子的手臂,忍着疼道:“都怪你!你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我若不去寻太医,指不定你要疼多久。”太子回身落座,伸手擦掉林湛面颊上的冷汗,无比怜惜道:“你疼成了这样,竟还在乎那点名节?”

“怎么不在乎了?难道男人的名节就不是名节了?”林湛疼得受不了,拉过景钰的手臂,啊呜咬了一口,牙齿死死陷进肉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堪堪停了下来,不忍再咬。

景钰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咬罢,只要你能舒服,你就咬。”

林湛恨不得把太子活生生嚼碎了吃掉,此时此刻也终是咬不下去了。他抬手擦拭唇边的血,仍旧对景臣的事恼恨不已。

正好想跟太子吵架,于是先把旧账拉出来铺垫铺垫,这样似乎理直气壮一些。

哪知景钰就跟他腹中的蛔虫一般,当即便道:“我本意是让景臣死,他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能出卖我一次,就有未来无数次。斩草不除根,出风吹又生的道理,令母有教过你么?”

林母还真没这么教过他,反而教林湛要心地善良,无论未来遇见什么样的事情,都要向阳而生,当朵向日葵。也永远不要给伤害过自己的人任何机会。

虽然但是,林湛是万万不能赞同景钰方才这句斩草不除根的话。

他宁愿相信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退一步来说,哪怕当初被抓进大理寺的人是景檀,受刑的人也是景檀,不管太子让景檀怎么死,林湛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继后那婆娘,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可当初进大牢喝茶的人,压根不是景檀啊,那人是景臣啊,景臣!是太子之前挺宝贝的皇弟景臣,也是太子百忙之中,还愿意抽空出来帮忙挑生辰礼物的景臣啊!

景臣如果知道,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对他落下一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即便远在开封,也定然要怄出三斗血罢。怪不得当初临走时,景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林湛以为,太子忒不是个好东西。

自己的未来也挺堪忧的。遂显得有些愁容满面。

“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动手。”景钰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半哄半劝道:“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委屈成这样作甚?”

“本来就是我受委屈了!”古怪老男人,成天到晚心思坏得很。

白日里笑得春风和煦,冲他招手说“林湛,晚上来东宫一趟,寻你有事儿”。结果背地里就把他往桌面上一压,肆意欺负。也不知道这翻脸无情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这般会演技,怎么不去当戏子,平白无故糟蹋天赋。

当然,这种话林湛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他一跟太子讲和,身上立马不难受了。可双腿间还胀胀得疼,全是被太子方才戳的,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林湛恨恨地瞪着他。

景钰略一思忖,才道:“如果不然,你也打我两下出出气,别总把委屈别心里。”

“这是殿下亲口说的?”林湛试探着问。

景钰点头:“是我亲口说的,只要你敢打,那就给你打。”

林湛恨得牙根痒痒,在打与不打的问题上纠结了许久。后来转念一想,凭什么不敢打啊,只与景钰打他,就不许他打景钰了?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再说了,景钰自己都同意了。

不管其他,打了再说!

“那可说好了,是你说可以打的,我要是真打了,你不能生气,也不能事后算账,更加不能当场打回去!”

“嗯,我说的。”

林湛那就一个激动啊,浑身立马轻便了,一翻身就下了床,绕着景钰转圈圈,一直搓手手,揣摩着能打哪里。

既要打得让人看不出来,还得让他很疼才行。

自己刚才那么痛,也必须要让太子跟他一样痛。

“那……你……你趴下!”林湛结结巴巴,壮着胆子伸手指床,“就……就趴那里,太子一言,驷马难追!”

景钰蹙眉,回身看他:“你确定要如此?不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林湛总有一种必须要考虑清楚再回答的错觉。他迟疑了许久,心想怕个龟孙子,大不了就被打回来,男子汉大丈夫,不打女人那是风度,不打男人,那才是怂。

于是提了个音,大声道:“不后悔!”

景钰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想哄哄林湛,果真往床边走了,他身形高大,趴上去的话,两腿太长了,索性一撩衣袍,直接跪了下来,上半身就伏在床边。

林湛站在后面,瞬间瞪大了眼睛,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景钰是太子,太子,太子,太子,太子啊!

长这么大,肯定没跪过几个人吧?这么轻易就跪下了,林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实在是令人震惊。

这一巴掌真真打不下去了,总觉得自己这么一打,回头景钰肯定要报复的。说不定就是在坑他。

“你没骗我?那我……真……真的打了?”

“嗯。”景钰不耐烦地回头,“快点,打完赶紧好起来,别成天到晚像我欠你一样。”

林湛鼓起勇气,高高扬起手来,结果就轻轻贴在景钰的腰上。

景钰蹙眉,回身看他。

“啊!啊!啊!你有病啊!烦死了,烦死了!我这个手真欠啊,打他啊!!!怎么下不去手!”林湛气得满屋子剁脚,甩手恼道:“怎么会打不下去!怎么这样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了!”

景钰的眉眼舒展开来,缓缓起身笑道:“好,你要打,我也让你打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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