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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他一直没能等到(1 / 1)

林湛仰天长叹,不明白自己以前究竟作了什么孽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整得跟深闺怨妇似的。

好像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陈世美,尚了公主就忘记糟糠之妻了。

平心而论,林湛觉得自己挺专一的,这么多年了,除了景钰之外,再无和任何人有过身体上的瓜葛了。

他很惆怅,以为宋令仪要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心里想好怎么应对了。

反正死不承认,装憨卖傻就对了,再问就说头疼。

结果宋令仪并没有,反而像是看穿了林湛的心思,抿着薄唇道:“我此前便与你说过,再不会同你说那样的话。林湛,你不必觉得为难,你若不愿,我自是不会强迫。”

顿了顿,他又冷笑:“还有,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成天到晚闯祸精。你今年十七,待你弱冠之后,趁早滚出宋家,自立门户去!谁管你以后跟谁在一起,不跟谁在一起,谁管你的死活!”

很好,这很宋令仪了,标准得口是心非。

林湛与他打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基本能把他的古怪脾气摸得通透。简单来说,就是把宋令仪的话反过来听就对了。

就好比说,宋令仪说“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其实就是说“大家都很喜欢你,我比他们更加喜欢你”,又或者说“趁早滚出宋家”,其实就是“林湛,你不要走”。

因此,以林湛的经验来讲,宋令仪那几句话的意思是:林湛,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永远待在宋家,不要跟其他人在一起。

林湛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觉得自己太凉薄寡情了。

好在宋令仪并不为难他,二人回到房间后,宋令仪把房门关上了。

林湛手疼得紧,没空跟他废话,赶紧去摸跌打损伤的药膏,想要好好涂抹。也不知道天杀的景钰到底会不会接骨,接得痛死了。还不如不接。

他翻了一阵没翻到,忘记放在哪儿了,抬眸一瞥,在书架顶上。遂伸长胳膊去捞,捞了一把没捞到,便要去踩椅子,从后面蓦然探过来一只手臂,径直把药箱拿了下来。

林湛一回身,头顶才至宋令仪的下巴。

“多谢。”他伸手去接,结果扑了个空。

不解地抬眸望去。宋令仪道:“还是我来吧。”

“嗯,好。”林湛也不废话,就近往桌面上一坐,然后把右手腕伸了过去,努嘴道:“疼得要命,不知会不会留病根啊?”

“疼就对了,不疼你肯定记不住。”宋令仪瞥了他一下,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腕细看。

之前景钰快刀斩乱麻,三下两下帮他把骨头推回了原位,现在已经不肿了,就是疼。

林湛心虚地偏了偏脸:“这骨头位置接对了吧?”

“谁帮你接的?”

“太……太他娘疼了。”差点不打自招,林湛赶紧道:“我自己接的,先前看别人接过,感觉很容易。”

宋令仪:“位置是接对了,但伤势颇为严重。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究竟对景臣说了什么,他要对你下这般重的死手。”

“我也不知,他跟疯狗似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得亏他是皇子,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他。嘶,疼,令仪,轻点啊!”

宋令仪不再多言,低头帮他重新包扎伤口。等处理完之后,才抬眸望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我爹晚上寻你,我替你搪塞过去,只说你出去喝花酒了。林湛,人你也见了,该说的话,应当也说了。别再蹚浑水了。”顿了顿,宋令仪很难得没有凶他,伸手摸了摸林湛的头发,轻声道:“我爹说,你要是敢插手这事儿,就要打断你的腿呢。”

“这……”林湛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立马点头道:“好,我不插手了,他死让他死吧,我不管了。”

宋令仪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待亲眼看着林湛睡下之后,才把灯火吹熄了。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外头隐隐传来宋夫人的声音。

“阿湛回来了?”

“嗯,刚睡下,我与他说好了,他也答应了。阿娘,放心吧,林湛不会胡来的。”

后面的话隐隐约约听不太清了。

林湛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觉得床上空荡荡的,自己躺在上面,感觉空得要命。很想寻个人陪陪自己,可又不知道寻谁才好。

想起年幼时,胆子小得很,晚上不敢自己睡,就偷偷抱着被子枕头爬上宋令仪的床。

宋令仪那时凶得要命,难听话一串串的,一边骂他,一边帮他把鞋子脱了,还给他空出一半的床铺。

想着想着,林湛的心窝子又疼了。感觉自己活着挺造孽的。

他低头捂住胸口,先前说的那句“他死就让他死”,怄得他心肝肺都疼得要命。

怎么忍心亲眼看着景臣死呢,林湛以为,自己永远都做不到太子那般绝情,也永远逃不开情义二字。

只要一闭眼,脑海中都是景臣血淋淋的身形,林湛头疼得要命,坐起身来,抬手捏着眉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就很想去找景钰,扑到他怀里撒娇。可林湛又觉得,这样不对,很不对。

贪污受贿案又有了新眉目,听闻太子连夜抄了三皇子的府邸。还搜出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东西。

太子这回是先斩后奏,打了景檀和继后一个措手不及。

林湛以为,即便皇帝老儿再如何偏宠继后和他家小三儿,但只要一涉及到权力与皇位,立马就能翻脸不认人。

好像不把儿子们折腾死,誓不罢休一般。

景钰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要么就不声不响,要么就把对方往泥坑里狠踩。

这次也毫不留情,似乎比以往更加狠辣。

既然答应了宋令仪不再插手此事,林湛索性趁着手伤,连巡防营也不去了。太子竟也准了,还给他批了假,准他休养好之后,再回巡防营。也是极难得的好说话了。

林湛终究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管景臣的死活,估摸着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除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景臣,而是继后跟景檀。

遂暗戳戳地拉着薛琮,两个人一道儿把脏水往景檀身上泼。

自打被景臣无缘无故断了手骨,林湛懒得去劝他,只好央薛琮去劝。

也不知劝成了什么样,宋令仪怕他出去胡来,索性不让他出门了。

林湛实打实的在府里憋了几天,听宋令仪说,景臣认罪了,如实把张相爷招供出来,还画了押,皇上到底还是顾念几分父子情分的。

并未要了景臣的性命,但却将之贬为郡王,让他滚去开封。

至于张狗等人,该贬官贬官,该杀头杀头,林湛没多打听,反正也不甚在意。

圣旨下达那日,正是初夏。

林湛始终觉得自己与景臣有旧情,遂想趁他去开封时,也去城门口送一送。可又觉得景臣那厮不一定会感激,遂暗暗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大早出府喝酒去了。红袖坊到底是京城达官贵人常聚集之地,太子也并未刁难,如今又重开大门,广迎宾客。

林湛今日不想寻解语花陈宣,打红袖坊门前而过,头都不转地寻了一家酒楼,寻了个角落坐下,叫了女儿红自斟自饮。

二楼还有吹拉弹唱,一时心里还挺轻快的。

哪知还未至正午,外头忽然狂风大作,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冷气打门外刮了进来,没带雨具的客人赶紧站在屋檐下躲雨。

店小二黑沉着脸过来,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收拾桌子,恰好收拾到林湛这桌时,先是愣了一下,很快才笑道:“公子,您许久未来此地了!近日是在何处高就?看着越发贵气不凡了!”

林湛笑道:“这样大的雨,来了这么多客人,还不赶紧招呼去?在这耍什么嘴皮子?”

店小二看了眼外头,忽问他:“对了,公子,当初那位公子等到你了没?”

“谁?”林湛倒酒的动作一顿,偏头问,“哪位公子?”

“就是那位公子!公子您忘啦?当初公子放了本书在这儿,说是会有一位公子过来拿。那公子拿过书后,没出几日又来了。”店小二指了指外面的瓢泼大雨,又道:“当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雨下得比现在还大。那公子在这等了你许久,后来夜深了,店里打烊了,雨还没停,他就站外面等。结果第二日开门,他还没走。”

林湛蹙眉,狐疑他说的人是景臣。自己除了送过景臣一本《南风记事》之外,再也没送过其他人。

可这一桩事儿,自己咋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遂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实在等不到就走了啊。”店小二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他见到公子了,原来,他一直没等到啊。”

林湛攥紧了拳头,觉得胸膛处有团火在烧,掐手指算算时辰,这会儿景臣应该已经离开京城了吧。

说不定都走出二里路了。外头的雨越来越大,街道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公子!你别走啊,你还没付酒钱呢!”店小二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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