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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井水不犯河水(1 / 1)

这点宋令仪不可否认,也无法替林湛辩解,回眸瞥他一眼,使了个眼色。

林湛会意,赶紧道:“宋叔叔,我知错了,以前年少不懂事,现如今想来羞愧难当,日后定然躲太子远远的,绝不敢再招惹了!”

如此,宋长明这才放温了语气,见桌面上还放了两碗茯苓鸡汤,三人围坐在一处儿,跟一家人似的,偏拿自己是个外人。

又恐林湛日后同他父亲走了一样的路,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宋长明冷哼一声,甩着衣袖道:“太子这回并未与你为难,但你终究得罪了东宫,若太子继承大统,你便是得罪了新皇!君为臣纲,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林湛暗暗叹了口气,默默曲膝跪下了,宋夫人大为心疼,拉了几次没将人扶起来,同宋长明道:“你这是做什么?阿湛在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你不说好好看看他,怎么还责怪起来了?大过年的,你有这邪|火,出去站外头耍,跟孩子们计较什么!”

语罢,又冲着宋令仪道:“你还傻站着作甚?还不把阿湛扶起来?”

林湛怕他们吵架,忙道:“婶婶,宋叔叔说的对,是我得罪了东宫,得罪了太子殿下,给宋家惹麻烦了,是我不好。”

“你这孩子,是你的错,你躲得快,不是你的错,你认的倒积极!”宋夫人没了法子,气得扭头就走。

宋长明同宋令仪道:“你也跪下,不到掌灯都不许起来。”

如今正值寒冬,屋里即便生了炭火跪在地上久了,骨头仍旧是很疼的。林湛偷觑了宋令仪一眼,见他脸色阴沉沉的,又偷觑了一眼,侧过身轻轻撞他肩膀:“你起来嘛,不用你陪我跪的。”

宋令仪冷飕飕道:“你耳朵聋了?我爹刚才说什么,你半个字没听见?”

林湛又道:“没关系,本来就是罚我的,你起来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宋令仪似乎是嫌他烦,将人往旁边一推,林湛差点摔一跤,再跪好时,已经从地板跪到了地毯上。

以为宋令仪还在生气,遂又道:“是我的错还不行嘛,大不了以后你犯错,我也陪你受罚啊?”

“你陪我受罚?从小到大都是我陪你受罚!林湛啊林湛,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要不是我娘喜欢你,我早一脚把你踢出去了!谁还管你的死活?”

林湛心想也是,遥记得当初宋叔叔在垃圾堆里把自己捡回来时,也是很宠他的,半点不嫌他脏,直接将他抱在怀里。可没过几年就不喜欢了,刻板又严厉,若不是林湛很讨宋夫人喜欢,早不知道被赶出去多少次了。

闻言,脑袋一垂,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宋令仪瞥他一眼,又道:“喂,林湛?”

林湛没吭声。

“林湛?”

林湛嗯了声,问他:“干嘛啊?”

宋令仪却道:“没什么。”

很快又喊:“林湛!”

“嗯?”林湛侧眸望他,满脸不解道:“怎么了?”

“你以后能不招惹景钰了么?他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你又不是不知,回回都是你招惹他,回回都是他下狠手整治你,你就不觉得烦么?”

林湛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跟景钰之间结了什么仇,结了什么怨,怎么都觉得景钰很好,可若是问他哪里好,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思忖很久才重重点头道:“好,我以后不招惹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最好这样,你每回都这么说,可从来不改。”宋令仪略嘲了一句,想起此前种种又道,“他惩治你,你还很痛快似的。”

林湛毫无印象,问他:“他怎么惩治我的?”

宋令仪蹙眉看他,抬手一贴林湛额头:“脑子不会真撞坏了吧?原本就不聪明,再撞坏了脑子,我岂不是要白养你一辈子?”

林湛想说,根本没撞坏,可就是想不起来景钰对自己的坏,想到的全是好。

二人都暗通曲款了,该不该碰的都碰了一遍,该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因此,林湛想不出来景钰能如何下狠手惩治自己。

“算了,你只要答应我,今后不再见他便好了。”宋令仪叹了口气,伸手拂乱林湛的头发,嘲笑他,“笑一笑,别成日哭丧着脸,我还没死呢。”

林湛偏头躲开,两手扶着大腿道:“膝盖骨疼,笑不出来。”

宋令仪瞥了眼他跪在地毯上的膝盖,又低眸瞥了眼自己,拗过脸去,冷漠道:“疼死你还干净了,大过年的为民除害,也算功德一件。”

还未至掌灯,宋长明派了管家过来通传,允二人起来了,林湛心里美滋滋的,一边扶着跪到毫无知觉的双腿,一边笑着道:“我就说嘛,宋叔叔就算不喜欢我了,总归还是疼宠你的,喏,这样一来最起码少跪了一个时辰,太好了!”

宋令仪起身,随手一拂衣衫,闻言偏脸嗤笑:“你想得美,就我爹的脾气,说一不二,怕不是还有后招呢,你就自求多福吧,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找我!”

“不会吧,不可能的,你可别吓唬我!”林湛心里凉飕飕的,也管不了这许多,拉着宋令仪上药去了。

结果别看宋令仪平时刻薄,其实最为羞赧,从小到大死活不肯在林湛跟前脱衣服。

林湛抬手要扒他裤腿,被宋令仪一巴掌拍手背上,登时红了一块,鼓起腮帮子呼呼吹气,纳闷道:“令仪,你该不会是个姑娘家罢?怎么扭扭捏捏的。”

“要不要我脱了证明给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男人?”宋令仪甚没好气,抓过活血化瘀的药膏往林湛怀里一砸,“抹你的吧!”

林湛哦了一声,抬腿支在床边矮凳上,将裤腿往上一掀,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因此前在外头征战沙场,少不得落了些伤。

宋令仪抱臂斜倚在床边瞥了一眼,眸色渐深了,问他:“林湛,你究竟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林湛眼观鼻鼻观心,宋令仪此人有个特点,如果铁证如山砸他面前了,他什么都不问。

若是没有任何证据,才会色厉内茬地质问,引导对方自乱阵脚。

因此,林湛抬眸佯装茫然道:“我真的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宋令仪冷笑:“还需要我拆穿?林湛啊林湛,你可真行啊!闯祸都快闯出圈了!”

林湛道:“我从小到大闯的祸那么多,一时半会儿不知你具体指哪件?”他说着,低头吹干了膝上的药膏,才欲起身,打外头溜进来个小厮。

宋令仪不再追问,同那小厮道:“何事?”

小厮道:“侯爷吩咐,今晚宫里设宴替太子殿下庆功,让两位公子稍作准备,已经备下了马车,待会儿便要入宫去。”

宋令仪点头应了,抬手命小厮下去,见林湛一副事不关己的散漫样,又冷笑一声:“什么庆功宴,怕不是场鸿门宴!”

林湛嘴角抽搐,未再言语,待乘了候府马车入了宫门,夜色已然压了下来,如今正值春节,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宋令仪故意落后一步,同林湛耳语道:“你同我坐在一处儿,哪里也别去,不管景钰在宴上说什么,你都不要应他!”

林湛道了句好,随宋令仪并肩入了席位,才刚一落座,从角门溜出一人,上来一拍林湛肩膀,低笑道:“林兄!好久不见!越发神采奕奕!听闻你立了大功,这回高迁了!”

“去你的,哪里高迁了?分明都是太子的功劳,你可别往我头上戴高帽。”林湛两指夹着杯盏,轻轻荡了荡,见酒水艳紫香冽,想起景钰那根玩意儿,怒张时也是此种狰狞颜色。下意识缩了下双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红了脸。

薛琮将旁边的官员挤开,贴着他落座,笑道:“这是从波斯才新上贡的葡萄酒,除了宫中就我家有几坛,回头来我府中做客,我给你们点好东西看!”

那位被他挤开的官员原要怒斥,一见对面是薛太尉的公子,只好忍气吞声地换了位置。

宋令仪瞥过一眼,从鼻孔里出了丝冷气:“你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不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我可不去了,上回在贵府,薛太尉耍了好大通脾气,跟当场捉|奸似的。”

“那就是个误会,这回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外人打扰我们私会!”薛琮绕到两人中间,压低声儿那么一合计,“这样,等会儿咱们找个机会溜出宫去,还去红袖坊!”

三人年少时常在一起厮混,薛琮的父亲是先皇后的长兄,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薛琮乃家中独子,其母德城郡主最为护犊子,从小把他宠得没边。活脱脱就是个衙内,满京的公子哥没谁敢去招惹。

林湛却极喜欢同薛琮在一处儿玩,一来,薛琮此人极有趣,与那些个达官贵族家文绉绉的公子不同。二来,薛琮极讲义气,每回三人在外一同闯祸,他总拍着胸脯同人道,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坏事儿,虽然无人相信。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薛琮出手阔绰。

每次出去玩,全是薛琮买单。因此一说要去京城最有名的红袖坊浪|荡,林湛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薛琮站在楼上,大把大把撒银票的败家样。遂从善如流地搭他肩头,笑着道:“还是琮贤弟最得我心,许久未见陈宣,我也极是想念!”

“你说陈宣?说起来我也有些时日没见他了,听里面的嬢嬢说,陈宣病了,也不知好了没有。”薛琮嘟囔一句,侧过脸同林湛耳语道:“你要真喜欢人家,我替你掏钱,赶紧把他睡了吧,否则若被旁人捷足先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两人本就坐得很近,林湛的右臂还搭在薛琮肩上,薛琮一偏脸,几乎同他贴着面颊,宋令仪从旁冷笑一声,极刻薄地说:“陈宣心气高,怎能看上你?”

薛琮转头欲替林湛反驳,目光忽在席位上一扫,赶紧坐正了。

林湛不解其意,搭着他肩的手臂仍旧未放,凑过去问:“怎么了?”

“太子表哥来了!”薛琮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就怕他那位太子表哥景钰,每次一见景钰,就跟老鼠见着猫儿似的,离得老远调头就跑。

三人此前在文渊殿读书,没少在景钰眼皮子底下闯祸,薛琮每回都往林湛身后一藏,折扇挡脸一副缩头乌龟样。

林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见景钰发束紫金冠,琉璃珠子自两边垂下,身后乌泱泱跟了一堆官员、内侍,走动间衣衫处的江崖海水纹熠熠生辉,仿佛活过来一般流动。

微一瞥来,露出一双极阴郁的眸子。薄唇一抿,竟显凉薄。

林湛下意识将手臂放了下来,一边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怕他干嘛?”一边离薛琮远些,无比端正地坐直了。

薛琮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要死了,林湛,快帮我看看,太子表哥有没有看我?”

“没有,他连正眼都没看你,八成觉得你不值得他正眼相待。”这句话是宋令仪说的,他饮了盏葡萄酒,蹙眉道:“酒味这么淡?”

薛琮大松口气似的:“没正眼看就好,没正眼看就好!我巴不得这样,还清净了呢。”

林湛未言,不知为何,总觉得方才景钰那一记眼神,分明是冲自己来的。他赶紧饮酒压压惊,顺着宋令仪话风道:“我也觉得酒味忒淡,喝着没意思,不如陈宣那里的桃花酿香醇。既然他病了一场,我回头去看看他。”

语罢,宴会便也开始了,酒宴上来的都是些官员,要么就是薛琮这种靠着祖上封荫的衙内。

林湛完全没有同景钰抢功的意思,也没有凑过去阿谀奉承的念头,遂拉着薛琮窃窃私语。

薛琮兴致勃勃地同他说哪家哪家花楼又来了个绝色小倌,谁家谁家公子深更半夜爬了谁的床,又是坊间出了啥绝版的春宫画册。

宋令仪时不时插几句话,虽都不是啥好话,但三人仍旧谈论的热火朝天。

景钰全程阴沉着脸,把目光往别去一偏,已经完全不想再看林湛了。只想让人把他揪过来,按在床上狠狠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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