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拍花的来了(1 / 1)

苏浪背着他那一堆东西回大队部,终于能睡到床上,他睡得特别香。第二天一大早,到家里来吃早饭。

苏慢熬了一锅杂粮粥,边烧火边问苏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去淘金子?”

苏浪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姐姐不想让他往外跑,他再也不出去,他说:“不敢了,再也不随便乱跑。”再说那一片的金子都被他挖了,金沙被他淘了,还上哪弄去。

苏慢继续问:“要不还是耍猴、说书?”

没等苏浪回答,苏慢说:“大圣是咱们家的家庭成员,咱家也不缺钱,你忍心总让它表演?你可能觉得无所谓,可对大圣来说,耍猴可不是好事儿。还有说书,你连字都不认识,说书也挣不了钱,也成不了表演艺术家。”

苏浪:……又来了!他就知道,苏慢又想让他去上学。

苏慢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站起身来,到桌子边拿了苏浪画的画,递给他:“这是你画的,别说你画的像狗啃的一样,看了你这画,我们还以为你去河里捞鱼,要是你会写字,能用画的?”

“你留张字条就跑出去的事儿我今天先不追究,改天再说。先说你不识字的事儿,你不识字,不会写字,还不如糖包。以后社会的发展速度会很快,不识字的人就是文盲,是睁眼瞎,大部分会被社会淘汰,挣不到钱,只能在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

苏慢心里其实不这样想,苏浪算是赶上了好时代,不读书、没文化的人赶上经济发展大潮,抓住时代机遇,只要头脑灵活,懂得抢占先机,头脑再比别人聪明一点也能够获得成功。苏浪正是这样的人,以他的头脑,他会有精彩的人生。

不过她想要让苏浪上学识字,肯定不能说她的心里话。

苏浪想到上学就头疼,他感觉上学跟坐监牢差不多,但他不想让苏慢对他失望。苏慢揍他他不在乎,但苏慢要是不再管教他,放弃他,不理他,他会伤心难过。

他在心里不断劝说自己去上学,去上学,等他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他说:“要不,我去上学吧。”

苏慢能看出他特别勉强,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指望他学习有多好,他总要有点基础,识字,会算术,有持续学习的能力,要是以后有机会当个老板,总要能看得懂合同,看得懂账目吧。而且很重要的一点,他年龄还小,在学校里呆着才不会长歪。

“行,那就这样定了,你今天就跟我们一起去学校。”苏慢说,定好要去上学马上就去,否则苏浪的畏惧情绪会越积越多。

吃过早饭,除了苏向东去上班,苏慢四人都向公社小学走去。到了学校,苏慢给苏浪办了一年级入学手续。糖包也上一年级,她上个学期就上了一两个月学,没有升级,继续读一年级。苏浪跟她同班,一个六岁,一个十三岁。

苏浪个子都跟老师差不多高了,面对一群身高才到自己腰间的同班同学,脸皮一直超级厚的苏浪有点扭捏,牵着糖包的手,压根不想进教室,他觉得自己像是来送孩子的家长。

小小的糖包看出他的不自在,仰头甜甜地朝他笑,嘴角边有两个笑窝:“有我呢。”

她很骄傲地跟同学介绍:“我三哥,很厉害。”

苏慢跟小学生吹嘘:“苏浪他很棒的,是个评书表演艺术家。”上山打野鸡、下河抓鱼的事情就不拿出来说了,会带坏小孩子。

小学生本来就对这个比他们高许多的同学感兴趣,听说评书表演艺术家这个词,觉得新鲜,都围着苏浪要求他表演。

在上课之前,苏浪说了一段书,这些小学生都听得入迷了,对苏浪佩服不已。看苏浪自在了不少,苏慢才离开一年级教室。

苏浪适应得还不错,下课的时候他给学生说书,大家都围着他听书,他很快找到了存在感。

下午放学后,四个人又一起往家走,这种步调一致的感觉特别好。他们刚到家不一会儿,苏向东也到家了,他们各自分工,做饭、浇菜、喂各种动物、劈柴。吃过晚饭,糖包教苏浪写字,他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大名苏向北,小名苏浪都学会了。

苏慢鼓励他说:“其实一年级课程对你来说很简单,你好好学,不久就可以跳级,跳个几级,跟上正常进度,就没人嫌你大了。”

苏浪点点头:“我争取跳级。”他跟一年级小学生混在一起有种违和感。

苏慢又问他:“你还要自己住大队部吗,要不搬这儿来,这有空房间,你可以自己住一间。”

苏浪的眼神亮了亮,不知道为啥,苏慢揍了他一顿之后他反而觉得跟苏慢他们几个更亲了,这回他没异议。苏慢马上叫上几个弟妹去给苏浪搬东西。他东西不多,搬一趟就能搬完,苏慢带着糖包把房间打扫干净,钥匙交还给苏建党。

当天晚上,苏浪很高兴,蹦蹦跳跳得像只猴子。兄弟姐妹几个把他炕铺好,东西收拾好,整个房间干净整齐。

就连大圣也有了自己的床,用板凳拼成,上面铺了旧被子,松软舒适。

苏向东说:“等我礼拜天去找一些木板来,给大圣打一张小床。”

苏浪肯去上学算是了了苏慢心头一件大事,姐弟四个人一起上学校,一起放学回家。这时候苏慢当老师的优势就显出来了,苏浪、苏向南跟糖包的班主任对他们都很照顾,苏向南的成绩在班级里数一数二,苏浪跟糖包也顺利渡过最开始的适应阶段。

这天又是星期天,苏慢带着糖包跟小顺去山上玩,天气不冷不热,她俩就跟秋游似的,傍晚的时候,带了一大篮子蘑菇一筐野生苹果下山。

走到自家门口,苏向南堵在那儿,双手撑住大门说:“你俩不能进来,先在外面呆会儿,我们要给你个惊喜。”

苏慢朝里面张望,没看到人,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她说:“你们搞什么,让我进去,该做晚饭了。”

苏向南把篮子跟筐接过去,放到大门里,顺手扔给大圣一个苹果说:“你俩就在外面坐一会儿,我让你们进来再进来,一会要给你看样东西,饭我已经做了。”

只要苏向南做饭,肯定是玉米饼子加黑暗料理炒菜,想想就难吃,不过看他特神秘的样子,苏慢不想搅了他的兴致,只能答应他。

苏慢跟糖包从门口坐着,直到天黑她们才被允许进院,借着月光,苏慢一眼就看到院子了多了个东西,高高的木杆上架着天线,这是电视天线?可他们家没电啊?

进了屋,苏向南说:“姐,你闭眼。”

苏慢扑哧一声笑了:“屋里这么黑,我不就跟闭着眼睛差不多吗!”

苏向南挠挠脑袋,不再吭声。

只听一声清脆的开关声,屋里突然亮了起来,苏慢惊喜地发现,屋子正中,悬挂着一盏灯泡,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糖包更是激动地叫出来:“有电了。”

两人惊喜的样子正是他们期待的,苏向东满意地说:“有时候你晚上会写文章,我怕你眼睛坏了,就想给咱家装电灯。电线、电表箱子跟灯泡钱都是我空闲时间给人修电器、修手表挣的,没花我的工资。以后电费也我出。”

电费一毛六一度电跟后世比很贵,但苏慢愿意花这个钱,她一直不习惯点煤油灯和点蜡烛,亮太小还熏人,费眼睛,有了电灯生活质量会提高了一大截。

最初的惊喜过后,苏慢发现立柜上还多了一台电视机,外观看上去很陈旧。电视旁边,还站了一个帅哥,陆原。

苏向东介绍说:“这电视是我们从旧货市场淘来,我跟陆原一块修的,换了不少零件才修好。”

怪不得苏向东经常神神秘秘往旧庙那跑,原来是去找陆原一起修电器去了。

苏慢有段日子没见陆原,他个子又长高了,比苏慢高了大半个头,身姿挺拔,明亮的灯光下,俊朗的眉眼很精致,比他们家的三个帅小伙还要好看,正好长在苏慢的审美点上。

可能是他最近压力小,人比较放松,清凛的气质愈发明显,就显得更俊了。苏慢想,原书里把大反派的外貌塑造的这么好看,算是整本书的颜值担当,是为了让人更加唏嘘他的命运吧。

苏向东去开电视,先是一片哗哗的黑白雪花,然后他旋转按钮,调出正在播放电视剧的频道。

那是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熊猫牌,跟他们家的拖拉机一样外观老旧,还没等苏慢看清楚屏幕上演员长什么样子,画面往中间合成一条线,屏幕变成黑色,电视罢工了。

糖包正激动地拍手,等屏幕一黑,双手合十静止在了胸前。

苏向东有点尴尬,测试了好几次的电视怎么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他和陆原同时向苏慢看来,苏慢看着他俩笑,说:“坏了就算了。”这时候的电视剧估计没啥好看的。

陆原转过身,动作娴熟地把电视机的后盖打开,逐个零件开始检修。

他低垂着头,明亮的灯光照得他的脸庞半明半暗,五官显得更加深刻立体,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一道阴影,不仅是脸长得好看,他裤子口袋装着各种维修工具,来回变换各种工具像个修理工一样,外貌与工种的反差让他更具魅力。

他们还有一堆备用零件,修了有十几分钟,再次把电视打开,这回顺利出了人像并坚持了下来。

糖包马上拍彩虹屁,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特别好听:“哥哥真棒。”然后,她的视线立刻被电视吸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他们几个看得津津有味,苏慢去灶房看饭菜果然做好了,是米饭跟一大铁锅鱼块炖豆腐,再炒个地三鲜,拍个黄瓜晚饭就做好了。

苏慢招呼他们几个:“吃饭了,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陆原见他们开饭,立刻想走,苏慢说:“陆原你跟我们客气什么,太生分了。”

苏向东好说歹说把他留了下来,他说:“我修理电器的手艺都是你教的,本来就是要请你吃饭,你可千万别推辞。”

刚吃完饭,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参观的社员,他们都是被灯光吸引过来的。生产队架设有电线,晒谷场跟大队部有电,个人家还没有安装电灯的。

他们惊讶地发现,苏慢家不仅有灯,还有电视可以看。社员们羡慕坏了。

“啧啧,咱生产队头一份家里有电灯的,咋弄的呀。”

苏向东给大家介绍:“简单,就是自己买电线、电表箱、灯泡,找电工从大队部拉线过来就行。”

“哎,电线跟电表箱子贵着呢,电费也贵,我家还是不装了,摸黑也习惯了。”

到七九年,大柳树生产队才正式通电,家家户户用上了电灯,苏慢家比别人家早了三年。

那台电视就更新鲜了,听说电视是买的旧的自己修好没花多少钱,社员们那个羡慕劲儿就别提了,要知道一台新电视要好几百呢,大柳树生产队有能买的起电视的人家,不过因为没电,没人买电视看,苏慢家这电视是第一台。大家把手巧会修理的陆原跟苏向东一阵夸。

一家有电视大家都去蹭电视看在农村不可避免,苏慢也不介意,搬板凳、倒水招呼大家。

忙乎完,苏慢发现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抬头望去,是陆原黝黑深沉的眸子正看着她,肯定是有话要跟她说。两人非常默契地一前一后出了院子,汇合后并肩朝旧庙的方向走。

陆原望着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说:“我们就快回京城了。”何松岚平反的是事情已经弄得差不多,本来不该对外人说,可他忍不住要告诉苏慢。

苏慢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比她预期得还要早,她由衷地说:“恭喜你们,终于苦尽甘来,要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

陆原没说话,她的反应比他预想中平淡,或者她早就有所预料,或者并不关心他的事情,他更倾向于后者。

两人默默无言走了一会儿,苏慢想他要告诉自己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大事。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话好说。

苏慢说:“好久没见你妈了,我去看看她。”两人到了旧庙,苏慢跟何松岚聊了会儿天。何松岚人逢喜事精神爽,精气神特别好,身体状况也比以前要好。

在旧庙呆了半小时,苏慢告辞往家走。陆原又把她送回家,俩人还是没什么话说。

等重新回到旧庙,何松岚问陆原:“你是不是喜欢苏慢?”她对陆原再熟悉不过,能从他的神情动作推测他的想法。陆原看苏慢的目光跟看别人的目光完全不同,外人看不出来,可她这个当妈的看得出来。

陆原过年就是成年人了,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回京,这个话题也没什么好回避的。

陆原神情一凛,微微皱眉,转身就要往外走。

何松岚追问:“问你话呢?”

陆原声音沉闷:“她不喜欢我。”他没深究过自己的想法,但他知道苏慢对他没意思。

苏慢回到家,社员们还在看电视。大家眼睛不敢眨地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什么画面。直到电视说再见没信号了,社员们才恋恋不舍地各回各家。

——

苏向东是带着巨大的疑问去上班的,他一直想向周平请教,又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直到中午周平的未婚对象来给他送饭,两人一直眉来眼去,苏向东更确定了他的想法。

等周平对象走后,苏向东问他:“是不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会一直看来看去,还会特别有默契,只互相看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像你跟你对象。”

周平心情特别好,哈哈大笑:“咋了,苏向东,你不会有喜欢的姑娘了吧。你才十五,急啥?”

苏向东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总觉得陆原跟苏慢之间有种说不清楚的默契。不仅陆原会看苏慢,苏慢也会看陆原。

周平嘻嘻哈哈地打岔,这就更加坚定了苏向东的想法,他迫切想要下班回去问问两个当事人。这可是她姐姐的大事,他是苏慢的大弟,如果他也不关心苏慢的事情就没人管了。

吃过晚饭,他决定采用苏慢一贯的风格,让苏浪他们仨看电视,他直截了当地问苏慢:“姐,你是不是喜欢陆原?”

苏慢震惊,认真地看着苏向东:“为啥这样说?”

苏向东自然有证据,他说:“杨跃进条件也不错,可他上回来提亲那次,你就看了他一眼就再没看他,可你经常看陆原。”

“哦,”苏慢轻描淡写地说:“我看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养眼。”

苏向东:……如果这也算理由的话,那确实陆原比杨跃进俊得多,不过他很不满意这个答案,说:“我,苏浪、苏向南长得也好看,也没见你看我们。”

苏慢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脸皮真厚,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说陆原比他们长得好,苏向东不服气,绝对不服。见从苏慢这儿问不出什么,他拿着个坏收音机去旧庙找陆原。他们在何松岚的房间修收音机,趁何松岚去院子的空挡,苏向东赶紧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陆原拧螺丝的手一顿,螺丝从他手中脱落滚落到地上,他把螺丝从地上捡起来问:“为什么这样问?”一个个的,都这样问他。

苏向东感觉自己在做这个年龄本不该做的事情,可他必须得硬着头皮上,他说:“因为你经常看我姐。”他想到苏慢的答案,补充说,“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姐长得好看吧?”

“是,”陆原很坦然地说,“你姐长得是好看。”尤其是笑起来就像春风拂面,能消融冬天的冰雪。

苏向东感觉陆原说了跟没说一样,他姐长得好看,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他又说:“你跟我姐特别有默契,好像你看她一眼,她就知道你想什么。”他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原说:“你还小,我不跟你谈这个。”

“我就比你们俩小两岁。”

陆原薄唇抿成一条线,完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手上的动作却不如原先流畅。

往回走的路上,苏向东糟心透了,他经常跟陆原一起修电器、修手表,很佩服陆原只看书就能够无师自通,觉得他为人也不错。只是万一苏慢跟他互相喜欢的话,以他的身份,他们是绝对不能在一起,那该怎么办啊?

苏向东觉得自己承担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压力。

——

眼看就要秋收,苏慢特别期待的是秋收假,十几天时间,可以带着糖包上山玩。

不过还没盼来秋收假,先听到了“拍花的”的传闻。“拍花的”是农村的传说,是像原主一样的农村孩子的如影随形的恶梦,光是这三个字就能止小儿夜啼。

传说“拍花的”有特殊的本事,只要拍拍人的天灵盖,要不就是与人对视一眼,对方立刻会受他摆布,乖乖地跟拍花的人走。

在原主的记忆中,有一次关于拍花的传闻甚嚣尘上,原主那时候还小,正跟一个同龄小姑娘在河边洗小衣服,那时候是正午,河边就她们俩人,四周都是长得茂盛的玉米地。俩人玩得很开心,苏慢妈来了,一声不吭抱起苏慢拉上另外一个小姑娘就走,她妈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可把原主吓坏了。

从此,只要有“拍花的”传闻,原主就会很害怕。

不过传说就是传说,大柳树生产队的社员都没见过“拍花的”,不过要是见到就麻烦了。而且这种传说几乎每年都有,社员们除了叮嘱自家孩子不乱跑,也不可能有什么应对办法。

苏慢自己倒不怎么怕,不过她家都是孩子,她还是非常重视这件事。现在地里长着玉米跟高粱,里面最容易藏人,等到秋收之后情况会好得多。

去学校的时候,她开上了拖拉机,载着苏浪他们三个,车斗里还带上闪电。他们去上课时就把拖拉机放在学校门口,闪电就拴在拖拉机上。

苏慢跟大柳树生产队的社员没想到,他们真丢了两个孩子。

秋收假开始,苏向东已经忙碌起来开始加班,苏慢让大顺跟着他出去。他们四个呆在家里,苏慢不允许苏浪他们几个外出,她教苏浪识字和算术,争取让他早点跳级。

苏慢叮嘱他们:“咱们就在家呆着,等庄稼都收完,地里没地方可以躲藏,应该就安全了。”

秋收假第二天,先是花枝婶子来了一趟说:“有拍花的,三棵树生产队有人说看到了,外地人,不是本地口音,听说他们就在咱们这一片晃悠,你们几个见了不认识的人躲远点,尽量在家呆着,不要到处乱跑。”

花枝婶子走后,苏浪哼了一声说:“别让老子看到,老子门牙都给他打掉。”

苏向南捏起拳头跟风说:“老子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苏慢阻止他们俩吹牛:“行了,你俩别吹了,老实看书吧。”

后来苏建党在大街上铛铛敲锣,说丢了两个孩子,问有没有人看见,让大家帮忙找找。

苏慢跑到大门口侧耳倾听,好像是春香嫂子家的孬蛋跟青桃家的门墩丢了。大家这时候都在收庄稼,那锣声越来越远,苏建党应该往各个地头走了。

青桃的一声哭嚎打破院子的宁静,她站在苏慢家门口,带着哭腔说:“门墩找不着了。都怪我,我不该去京城找他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0111:42:12~2020-12-0211:40: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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