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chapter 146(1 / 1)

系统离开,白雾散却。

烛茗睁眼后看见了一脸焦虑的蒋星盼,蔺遥则在病床上陷入沉睡。

没有当初他身上的系统加持,骨折的恢复相当慢。

“幸好你已经杀青了。”烛茗叼着橘子瓣,边给蔺遥盖被子,边含糊地吐槽,“我快被媒体烦死了,你缺席杀青宴的事泉姐都已经在工作室官博上解释了,还天天有人来问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烛茗在海外巡演后频繁光顾医院的行踪即使掩盖地再好,也不可避免地被扒出来。只是涉及跨境侦查,除了当地警方,知情人甚少,况且皆是三缄其口,鲜少有人能探查到真相。

但情况不明了,工作室的解释似乎很没有说服力。

“可这件事就没办法解释,按事实交代,我们的命还要不要了?”烛茗说。

缉毒警尚且连面都不能露,严格确保身份不泄露,何况是手无寸铁的他们?

穷凶极恶的人永远不吝啬手段,永远漠视生命。从与他们挂钩起,这件事就早已不是简单的绑架案,注定要尘封在记忆里。

“会过去的,咱妈以前那些一等功不是白立的。”

说着,蔺遥抬手,扶上烛茗的脖颈,往下一压,轻轻咬下烛茗叼在嘴里的橘子,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

香甜爽口。

烛茗脸颊微红,瞪着这个抢食的人一眼:“你干脆就在这边养病好了,先别回去了。”

蔺遥摇头:“我陪你把剩下的巡演跑完。”

“???哥,你看看你的身体。你又没系统,别作死好不好。”

蔺遥掀开被子坐起身,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自己。

“哎哎哎!你干什么……”烛茗急得伸手拦他,忽然一吻落在耳后。

蔺遥低笑一声:“其实已经好了。”

烛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恢复太快会引起医院怀疑的,还是得装装样子的。”蔺遥摩挲着他的脸颊,“系统不是说要送你礼物吗?两个月养病时间缩短到一周,这礼物挺有诚意的。”

“……”

嗨呀好气,这就是影帝的演技吗?

蔺遥打量着烛茗,那神色变化让他心里一惊。

完蛋玩意儿,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又他妈开始了。

“不是有两份礼物吗?”烛茗回神后猛然想起,“还有一份礼物呢?”

“不知道……”

第二份礼物已经送达,但他们过了很久才知道。

起先,孙宜双的任务在一条庞大的贩毒产业链连根拔起时就可以结束。然而,在审问的同时,有人向孙宜双供出宋一杭走私案是人为嫁祸。

往下深挖,她们发现这条产业链背后,竟有大企业隐秘地提供资金支持。

挖到最后,儿子和他男朋友卷入其中是意料之外。

但韩家和曾家,却在不知不觉落入警方的视线。

“曾良平应该后悔把韩骋拉进来了。”

泰晤士河边,两人戴着墨镜混在金发碧眼的人群中,十指交扣并肩散着步。

蔺遥耸肩:“陷害宋一杭和伤害你都有他的身影,但是他矢口否认,说除非有证据。”

求锤得锤,孙宜双偏偏从贩毒团伙中一名小头目的手机里找到了录音。

烛茗被绑那天和韩骋对话的全程录音。

头目和韩骋都很茫然,天知道他根本没有开录音!

“我懂了,系统爸爸的第二份礼物。”

“这个售后服务很到位了。”蔺遥颔首。

烛茗眉眼弯弯,心情很好:“不过韩骋还算有点脑子。虽然现在已经身败名裂,自顾不暇,但也知道和毒沾上边才是永远都别想翻身。”

在他巡演的这段时间,纪成钊和卢叔两个人在各自领域剑指曾韩两家,刀刀致命。

自家长辈经营受到困扰时,突然有一个十八线艺人不畏艰辛爆出了韩骋性暴力的丑闻。

证据确凿,文字泣血扎心,一时间掀起轩然大波。

“倒也不是无依无靠的十八线。”烛茗低声说,“是卢叔找到的姑娘,出道后一直没什么名气,被韩骋盯上没多久就查出癌症,韩骋就没兴趣了。”

“她后续的治疗费用纪家也会出的。”

以往想要违逆韩骋的人都会受到威胁和阻拦,但他毕竟威胁不到纪家。

哪怕不能战胜病魔也要曝光韩骋的姑娘,究竟心存多大意志,他们无比清楚。

韩骋糜烂堕落的生活因此相继被扒出,和他在公众的人设截然相反,可谓全线崩塌。

韩家和公司被迫紧急公关。

然而道歉的同时,却有营销号开始以受害者有罪的论调极力抹黑当事人。此举激怒了人们的怒火,曾经受过他欺负和凌^辱的女性纷纷站了出来,力挺小艺人。

“有姐姐在,别怕!”

“我们男人也瞧不起这种人渣。”

人们似乎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操着键盘为受害者们冲锋陷阵。

突然有一天,知名编剧五陵原上发布了一条原创动态:@韩骋,既然如此,我也为严零讨个公道。

一时间,正义骑士集体懵逼。

一年多以前,他们还是辱骂严零大军中的一员。

他们将批评严零的言行作为无上的正确,却从没想过严零也曾经是需要他们辩护的受害者。

没有人知道韩骋和严零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那些不堪入眼的图片永远不会有其他人再看到。无数添油加醋的猜测出来时,只会被五陵原上暴躁地痛骂一顿。

警方对韩家和曾家的调查越深入,就越有人不安。

韩骋的狐朋狗友嗅到气息,被家里人警告,狡猾地减少了和韩家的往来,甚至有见风使舵的,配合狗仔爆了很多关于韩骋的料。

一波接一波,每天都有新鲜的瓜。

而韩家和曾家竟然怎么压都压不住,气得回家骂起了坑长辈的臭小子。

“我听泉姐说,那几个掌握热搜的公司都受到了两家的埋怨和内涵。花了钱都压不下去,自家丑事天天挂在人们眼前。”

“这我就不得不感谢一下纪成钊了。”烛茗说,“盼盼的业内朋友给他说,不是不给韩家压,是纪家不让压!”

——纪家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蔺遥笑了一下:“等下接上卢叔,请他吃顿好的。”

卢叔办完了事,毅然休假。在欧洲畅游了几天,最后一站到伦敦,正赶上烛茗刚在英国开完演唱会。

三个气质优雅的男人坐在餐厅里,刀叉在盘子上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

最终还是烛茗沉不住气,咽下最后一块牛排,放下刀叉:“叔,你和纪成钊这次真的……不遗余力啊。”

纪成镜帮他查到韩家和曾良平的时候说,如果和这两家有关,卢建忠和纪成钊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他。

他以为他们只是有过什么商业上的纠纷和过节,直到亲自登门拜托时才知道,他们愿意帮他,和商业利益无关。

一切与他有关。

或者说,与他从未谋面的母亲有关。

他的母亲祝雅,电影《点绛唇》小女主杨小烛的饰演者,和曾良平曾有过鲜为人知的过往。

想来是舅甥臭味相投,想来是不眠的资本给予他们的狂妄和傲慢,他们对女人似乎从来没有过尊重。

祝雅是曾良平捐助孤儿院是遇见的女孩。

她那天然去雕饰的非凡气质是曾良平贴金伪饰的公益之外的惊喜,仿佛捡到的一枚璞玉,又仿佛在杂草间一颗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擅长伪装的男人充当了少女心中的天降绅士。

她对他像父亲、像挚友、像情侣一样信赖,在他的安排下去试镜,去拍戏,不曾想自己在那人眼里只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是可以肆意玩弄、能和其他人一起分享的傀儡。

很可悲的是,在还没能形成辨别能力时,她就认识了他。

她不懂得如何分辨恶意与爱意。

甚至错以为那也是一种可以称之为爱情的东西。

“成钊是在曾良平的私人聚会上见到她的,回来后就找到我。”卢叔眼角的皱纹填满了忧郁,“他想拯救她,想带她逃出地狱。”

他不知道纪成钊是出于正义感,还是倾慕。

然而他这位表弟尚未离开家族庇佑,没有接受过社会毒打,总是把一切想得太天真。

恰逢曾良平和纪氏深度合作,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而与此同时,祝雅亦拒绝了纪成钊的帮助。

她隐忍着,似乎还存有一丝希望。

希望这个陪她长大的男人还能有所谓的良心。

纪成钊被无力感包裹着,他没有接受父亲的安排直接进纪氏的核心部门,自立门户创办了棣杉影视。

只要祝雅还在圈内一天,他总能帮得到她。

但他们成长得太慢,慢到还没来得及有足够能力庇护她,替她分忧,祝雅先崩溃了。

她怀孕了。

在曾良平打造的疯狂得近乎闹剧的声色犬马中,她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迷途的女人终于清醒,她瞒过了自己信赖多年的男人,联系上了纪成钊。

纪成钊在卢建忠的帮助下偷偷将她接出来,藏了下来,将她安顿好,小心翼翼地挨到她生产。而纪老爷子在察觉到这件事后,只是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替他们挡回了曾家怀疑的视线。

十个月过去,他们见证了一个生命的诞生。

在大出血后的弥留之际,祝雅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感激地看了纪成钊一眼,什么也没说。

“她不想给我们添麻烦,也不想为了自己的孩子绑架仍是单身的纪成钊。她只是不舍地看了你一眼,将处置你的权利全权交给了我们。”

卢叔低头,深深叹息。

“纪成钊不算合格的父亲,这我也得承认。他和老爷子始终没让你的存在曝光,也是因为不希望曾良平对他有所怀疑。”

卢建忠抬头,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放下,轻声说:“不遗余力……是因为我们心有愧疚。”

明知道花陷在泥沼却无法拿起。

明知道鱼塘干涸却无能为力。

年轻时做不到的事、年轻时想要为那个人做的事,他们只能尽力弥补在她的孩子身上。

“他就算了,那您呢?您为什么也对我这么好?”

卢建忠:“……”

烛茗托腮,倾身向前:“您也喜欢我妈吗?”

“结账!我要回去休息了。”

卢叔向后一靠,板起面孔,闷哼着转头看向窗外。

天色很好,他也很好。

*

世界巡演结束回国,已经到了十二月底。

蔺遥没有进组,推了几个活动,陪着男朋友周游世界,顺路去了个海外电影展。这期间期间音信全无,不是必要的广告和宣传,他都不上线,彻底远离了信息流和舆论的侵扰。

提前过上了赋闲的退休生活。

韩家和曾家的黑色产业最终被一锅端起,本想跑路的韩骋在机场被警方抓了个正着,逮捕的原因是掌握了他容留他人吸毒的证据。

举报的“热心群众”不是别人,是邵昆泽。

bm前成员,解散后靠着韩骋牵线搭上了曾家这个金主爸爸。

韩骋在会面时面目狰狞地看着邵昆泽。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躲了小半年,给他致命一击的居然是蔺遥的前队友。

邵昆泽看着那副面孔,脑海里满是某个夜晚蔺遥打来的电话:“韩家和曾家没退路了,大厦将倾,你能抽身就尽快。”

十年了,是个人都会变的,连他自己也变得快不认识自己了。

为什么他的队长还是那个不计前嫌一心为他们好的人?

手铐在韩骋的手腕上泛着光。邵昆泽冷眼看着,薄唇轻启:“趋利避害,逐利而生,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是他识人不清,是他交友不慎。

看错了何为“害”,也逐错了“利”。

又是一年年底,12月31日。

nl结束了最后一首专辑收录曲的录制,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工作室的跨年活动。

叶新桃正要回宿舍收拾一下,没走两步就被蒋星盼叫住:“烛总想带你去个地方。”

她愣住,茫然地坐上了车。

车内暖气很足,蒋星盼不在,车上只有烛茗和蔺遥两个人。蔺遥开车,烛茗小憩,三个人谁也没有讲话。

半路上,她听见烛总轻声说:“下雪了。”

帝都今年的初雪,并不壮观。车窗上粘了两片雪花,很快就融化成水珠。

可她还是很开心。

严零姐最爱雪天,而在她离去的一年半后,她的污名终于得以昭雪。

不知道烛总在背后出了多少力,不知道他的律师团队做了什么低调的努力,人们能看到的是,数家当时专门抹黑和造谣的严零的新媒体诚恳地道歉,表示自己从未经过考证,是收了钱才写的那些有负面引导倾向的言辞。

迟到的道歉,纷至沓来。

可迟到,终究是迟到。

车停在墓园,离严零所在的位置只有五米。四下无人,烛茗将车熄火,戴着墨镜下来,示意叶新桃跟上。

叶新桃裹紧围巾,一步一步走到前面。

她眼睛发红,站得笔直,硬是忍着眼泪。

烛茗抬头看天,一只孤鸟凄声啼过,稳稳落在枝桠间。他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其实,成立女团不在我的规划,这是严零的梦想。”

他痛失友人的很长一段时间,除了一首《劣刀》,再没有能让自己满意的创作。

他想了很久,总觉得自己要为她做些什么,才能缓解心里的难过。

翻遍聊天记录,他的目光落在了严零的话上。

——如果可以,我想自己做一个女团,相亲相爱,永远不会分开的那种。

于是他有了想法。

没过多久他签下了秦怀。

“你还年轻,完全没必要被仇恨困住。你能为严零做的事,就是坚持自己的梦想。”他接着说,“这张专辑里有很多首歌,都是我和她一起创作的。”

叶新桃呼吸险些停滞,她水汪汪的眼睛震惊地望着烛茗。

“所以啊,别停留在过去。那些没能被她唱出来的、不完整不成熟的作品,需要你来表演给她。”

“活出她想要的未来给她看吧。”

烛茗的声音显得格外缥缈遥远。

叶新桃眼泪滚落,哀恸呜咽。

他拍拍叶新桃的肩,留给她单独和严零交谈的空间,转身回到车上。

蔺遥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烛茗摇头拒绝,抬手打开了车载播放器。

他从小耳朵那里搜刮来的朗诵音频蓦地响起。

“你又偷偷听了?”他挑眉看了蔺遥一眼。

蔺遥丝毫不觉得尴尬,俯身凑在他嘴角轻啄。

少年烛茗的声音流淌而出,同时吸引了深吻中两人的注意力。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卡夫卡的《变形记》。

变成甲虫的人,被社会挤压变形、被异化的人,像极了他们,像极了严零。

艺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或许只是资本市场的工具人。

人被物化,艺术的价值被消费衡量。

偶像文化孕育出辉煌,却也同时将所有的美好变成人设堆砌。而在那背后,被人们摒弃的缺点,生而为人总难免拥有的弱点,好像见不得光似的堆砌在黑暗的角落里。

他们需要女神,她就是女神。

他们不认为她是女神,他们就亲手灭神。

个性不再是个性,而成了每个渴望出人头地、脱颖而出和与众不同的筹码。

消费者、资本、甚至是工具人的自己,都在每一次高声呼唤和热情呐喊,将本该是人的人异化成人偶,并深深沉沦其中。

这是一场接一场经久不衰的狂欢。

只要资本不眠,被物化的步伐永远都不会停止。

在他们心痛地为一个生命陨落而短暂悲伤后,依旧会融入这场由他人制定规则的狂欢中。

烛茗抬手关了音频,格里高尔的悲惨经历戛然而止。故事停下了,他们的生活却永远无法停下。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严零推荐到了这个圈子,让她蹚了这趟浑水。”

烛茗看着不远处叶新桃抹干眼泪,朝他们走来,声音低沉:“这里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给她们的梦想一片净土,好像也只是我的奢望。”

“不是奢望,你做的一切都被看在眼里。”

蔺遥抬起他的手,吻了吻手背。

“这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我很庆幸,还有你在。”

……

棋盘上永远不缺新的棋子和棋局。

一代又一代的交替和热度在娱乐圈屡见不鲜,乐此不疲为偶像撕逼扯头花的人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有能力。

定好价码的永远只是掌握棋盘的棋手。

其他人不过是为他们镰刀之下的鲜嫩韭菜。

可是,爱依然在。

平凡人枯燥无聊的生活,依然会被镜头前的一切生动吸引。总有感动,有振奋,有无数割舍不下的情绪将人们挽留。

nl的出道专辑一飞冲天,赚足了人气和欢呼。

而星晨的mr.youth不遑多让,隔日就发了新专,团综正式上线。

大有一股当初蔺遥和烛茗出道即巅峰、神仙打架的气势。

陪男朋友游完世界的蔺遥回来歇了几天,转头进组;巡演结束后,烛茗沉寂了一段时间,再出现就是和编剧五陵原上的电影合作。

蔺遥和池导合作的剧上映反响颇好,成功杀出重围,历经磨难最终捧回世界级影帝的桂冠。

被剪去全部客串戏份的烛茗耿耿于怀,带着五陵原上的新戏提名了影帝候选。

nl的新歌不负众望,销量可观,作为新人出道第一年就疯狂获奖。

烛茗后续专辑开始筹备。

……

他们还似从前那样,依旧忙碌。

但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两人愈加低调,生活动态逐渐减少,少有公开互动,甚至连营销号和热搜都很少再找上他们。

同台几乎为零,更别提合作。

有人猜测是不是感情破裂,被人立刻骂了回去。

只有在采访、活动时,才能偶尔旁敲侧击,要到一口糖吃。

忽然有一天,音乐榜上悄无声息出现了一首歌。

歌手一栏赫然写着:烛茗&蔺遥。

“!!!”

“我裂开了!!!”

“闷声不响,不宣传也不打歌,这哥俩闹啥呢!!!”

“搞什么合作啊,求求你俩麻溜组合一下重新出道吧!”

合作曲,是真正意义上第一首合作曲。

和《藏红》主题曲不同,那是烛茗创作蔺遥演唱,这次是两人一同演唱。

和海音舞台不同,那是翻唱,这是纯原创曲目!

烛茗特有的编曲风格,独属于蔺遥的flow,配合在一起,一切是那么恰到好处!

没有宣传,没有制作花絮,可神通广大的网友依旧能靠着显微镜在歌词列表里找到亿点点细节。

“乐器居然全是两人演奏录下的?”

“我艹鼓旋律全是我遥哥carry!!!求演奏视频啊啊啊啊!”

“还有烛茗不会的吗?他连唢呐都学会了。”

人们再一次在这对绝世对家身上见证了历史。

无预热,无宣传,不打歌,不发通稿,这首合作曲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几大音乐榜单之首,总播放量直逼各榜榜首。

然而榜首那几个,还是他俩的。

不是烛茗自己的歌,就是bm的歌。

一周后,两人工作室放出了mv。

mv是纯外景拍摄。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他们眼中的光芒闪烁相互辉映。

暴风骤雨前的黑云压城,烛茗的高音就像冲破云层的一束光,敞亮照进困顿的心间。

风平浪静的湖面和万顷星空对视,蔺遥的低音宛如游荡在天地间的灵魂的低语。

凭借着这首歌,两人荣登这一年大型音乐盛典的邀请名单。

在颁奖典礼上,他们西装革履,迈着整齐的步伐从红毯走到领奖台前。

烛茗侧脸扫过蔺遥的下颌,十字耳钉静静挂在他耳垂。他扶正话筒,清了清嗓子。

“虽然很多人都催我和蔺老师组合出道,但只有我们自己清楚——完全不可能。”

“对,这辈子都是对家了。”蔺遥笑着附和。

“这首歌是为我和蔺老师过去的十来年创作的,但这期间,第十年对我们来说尤为重要。

“感谢某些不能言说的秘密,感谢世间的因果带领我们探寻了生命的边界。”

蔺遥俯身凑近想要补充。

身体却在话筒前停住,转头深深看了烛茗一眼。

他笑了笑,说:“不只是生命的边界,还有活着的意义。”

烛茗莞尔,会心一笑。

尽管每个人都知道,人生的终点在哪里。

但无法知晓的未来,永远无限变数的未来,和你一起的未来,就是存在的意义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

番外有两章,第一章侧重配角(追女团可移步)第二章要命cp主场,大家酌情购买~

番外更完之前在这章留言都会送红包mua!

简单说两句(碎碎念可跳过)

在我最初的大纲里,烛烛、遥哥和严零分别有两句话定位——

要命:生于现实的童话。

严零:废墟上的蔷薇。

而nl的妹妹们是童话里的蔷薇。

严零虽作为角色逝去,但她将永远“活”在文中。所以文章的开始、要命cp的开端与她有关,这篇文的结束、烛总和nl的未来亦有她。

这场要命的神仙爱情,必须有她的姓名。

这篇文给我的成长和收获很多,坚持前四个月的日更,坚持按自己的想法和大纲。总之没有遗憾,不愧对自己;有人喜欢,我很开心。

当然也有没做到的。

比如,原本想把《劣刀》整首创作完成,甚至为此去找朋友学编曲……然而太忙了人废了_(:3」∠)_

比如,在第二版大纲时推翻了原先设计的一切和复杂资本博弈有关的情节,简化成了微现实向的童话奇幻故事。

作为面无表情的旁观者,我的重心不在cp粉,不在粉圈娱乐圈,我更关心“续命”本身。

生命贵重无价,但死亡却不是不能言说的话题。

更好地更有尊严地活着,永远是建立在正视死亡的基础上的。在死亡面前,没有公众人物和普通人的区别。

所以如果想看爽文流或是纯磕cp的娱乐圈,或许我这篇文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但如果你坚持看到了现在,那么请允许我给每一位追更陪伴的正版读者一个么么哒!mua~

感谢在2020-06-0909:47:52~2020-06-1003:2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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