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收押(1 / 1)

沈坤一早出发以后,就一直沿着路线在往陵城的路途中,本来一路都很顺利,没有任何异常。到后面出了官道,再走了一段路以后,沈坤才半途下来休息。

也是幸好沈坤停息了这一会才能捡回一条命,沈坤下了马车后就去丛林中方便,又稍作休息了一会,就在他准备再上马车的时候,绑着马车的那匹马突然失控了,躁动不安的跳跃起来,边痛苦的嘶叫着往前头奔去,坐在车上的车夫试图一直拉住缰绳,想要让它停下来,可马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样子,甚至更加躁动了。

沈坤的两名护卫见状,也试图骑马追上去,想帮忙将马拉回来,可根本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匹马发狂似的一路狂奔。

马跑得越快,车夫就越发用力的拉缰绳,谁知猛地一拉,缰绳竟然断了。车夫手拿着断了的半截缰绳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马已经跑到山崖边,车夫来不及跳下马车,连人和车一起被带落,当场丧命。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说沈坤没被吓到那是假的,惊吓之余他本来也没多想,只当是马突然起了性子所致,但是出了人命,那就不能简单处理了。

所幸几人还没走出临安城多远,沈坤让其中一名护卫原路返回去报官叫人来处理。等到报官来处理的官差和仵作到了山崖底下查看时,车夫和马匹已经无生还迹象,但是该仵作验完尸体之后,称马匹之所以会失控是因为有人给它喂了药物所致,还从它的口中找出白色粉末,初步判断就是中了此毒。

听到马匹是被投毒所导致的抓狂,沈坤心里涌起一种恐慌,难不成这是有人想要谋害他,所以提前在马匹上动了手脚,可是知道他今日会出发去陵城的就只有沈云柏和刚才毙命的车夫,其他的人他都是今日才告知的,包括云氏,他也是今早才叫她帮忙打包行囊的。

车夫已经死了,所以肯定不是他动的手脚。那么就只剩下沈云柏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了。

沈坤一想到此处,就马上否定掉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他是沈云柏的父亲,他自认为对待三个儿子向来一视同仁,还把很多重任都交给了沈云柏。两人又没什么矛盾,更别说要到弑父的泯灭良性之举了,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荒唐的念头。

对,这一定是意外。

沈坤潜意识的认为马匹是在路途中不小心误食到这种药粉,才导致的意外发生,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人为,一定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太多了。

就在沈坤一厢情愿的认为之时,却有官差来和他说,初步判断是有人想要蓄意谋害沈坤的性命。

原因是他们刚刚检查一下套在马匹上的缰绳和车夫手中的半截缰绳的断口处竟然十分平整,明显是有人先拿利刃给割过的,只是并未全割断,所以车夫才没发现。再加上马匹被喂毒,双管齐下,就足以见此人是想要了沈坤的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坤差点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哪怕他再不愿意相信,沈云柏的确是最可疑的人选。只是他想不透,如果真是沈云柏做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沈坤想到最后,如果他死了,沈云柏唯一可以得到的好处就是沈家家业。可是,就算自己死了,没留下只言片语,他还有沈云卿这个嫡子在的,到时候若是沈家请族长来分配家业,沈云柏可能连三分之一的家业都拿不到,他没必要为了那三分之一不到的家业冒险来谋害自己。

除非,他下一个要除掉的目标是沈云卿。沈云岩已经出仕,又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会跑来争家业。只有沈云卿也除去,他就可以独占沈家的家业。

而最快除去沈云卿又光明正大的方法,就是很有可能利用拿自己的死去挂钩,比如栽赃陷害。

一想到这里,沈坤顿时不寒而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沈云柏就当真丧心病狂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沈坤特意拜托了那几名官差前去沈府报丧,说出马车掉崖一事,然后不要说出遇害的不是自己,只说出了人命就好,引蛇出洞。

在回沈府的路上,沈坤还是对沈云柏抱有一丝希望的,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越想他越欺骗不了自己,他甚至回想起沈云卿当时和沈云柏一起出发去陵城途中出现的意外,现在看来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了。

到了沈府,沈坤没现身,而是一直躲在角落。

果不其然,沈云柏一听说马车掉崖这件事之后,就开始死咬住沈云卿不放,最后还让人从沈云卿的屋子里搜出与马匹所中的同一种毒。

物证也找了出来,只能证明这次意外的确是人为安排的,甚至还早早地布好了局,而这个人选已经很明显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哪怕沈坤再不愿意承认,他也是心寒了,沈云柏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竟连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能下那么狠的手。

所以在沈云柏咄咄逼人,还妄图将罪名强扣在沈云卿头上的时候,沈坤走了出来。

“爹......你怎么......你怎么.......”

沈云柏见了毫发无损的沈坤,连连后退,宛如见了鬼般惊慌失措,连话也说不成句。

不是说途中马匹失控,导致连人带马掉落山崖,人和马都死了,可沈坤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云柏心里清楚,沈坤一出现,沈云卿如果真的不知他外出的消息得到证实,那么她的确是没有嫌疑的,因为没有事先准备动手的作案时间,而自己却是那个最可疑的人。就在沈云柏绞尽脑汁想从沈坤口中探知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的时候,沈坤的低沉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我还活着没死你是不是大失所望了?”

沈坤整个人气得直发抖,他怒指着沈云柏,眼里满是悲伤和落寂,他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儿子居然想要残害父亲和手足,这真的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吗?

“爹,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您没事儿子自然是高兴啊。”沈云柏仍强弩之末的想要掩饰自己。

“哼,你还敢继续狡辩,你真当所有人是傻子吗整个府里就你一人提前知道我会去陵城,也只有你能提前在马匹和缰绳上动手脚。而且你错就错在你不应该如此迫不及待想要除去你弟弟,口.口声声说我是被她所害,还把把药粉事先放在你弟弟的屋子好污蔑她,你这司马昭之心实在人皆可知,你真的是......令我太失望了。”

“爹,我......”

事到如今,沈云柏也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已经败露了,就算打死不承认,也是有迹可查的,倒是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怎么你还有话可说吗?”沈坤怒喝道。

“爹,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啊,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错了,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沈云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锒铛地爬到沈坤面前,抱着沈坤的腿哭着忏悔。他知道今日肯定难逃一劫了,弑父害弟,这个罪名有多大,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沈坤冷眼看着他,又接着问出心中的猜想,“我再问你,当时你和云卿一起出发去陵城,云卿途中出的意外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

见沈云柏吞吞吐吐的样子,结果早已心知肚明。

“我怎么就没看出你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副利益熏心的模样,其实答案早就很明显了,只是我一直不愿往这上面想罢了。”

沈坤说罢,用力挣脱沈云柏的手,缓缓地摇了摇头,眼里泛起浑浊,出了这种事情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莫过于他,悲痛地闭上双眼,整个人仿佛被压垮般,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连背也抬不起来,像个迟暮的老人。

沈云柏知道沈坤这是对他失望至极了,他颓坐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从迷茫无助,到痛苦绝望,再到后面大笑了起来,整个人就像疯魔了一样。

“是啊,我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利欲熏心的样子,那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们三个一视同仁,可你从来就是偏心三弟过多。我们几个人犯了同样的错,我和二弟被您请家法打得皮开肉绽,可沈云卿她呢,您最多就是骂几句就算了。在外人看来或许您老是教训她,但您根本不知道我多羡慕她,因为您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二弟出仕了,您对他自然高看一眼,三弟您打小就偏心她,可我呢,无论我做得多好,您从来就没回过头看看我一眼。就连以后家业,您怕不是也要都留给三弟了不是吗?但凡您对我好点,我何至于出此下策。”

沈云柏从喃喃自语到后面的越说越激动,他没错,错的是沈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沈坤逼出来的。

“云柏,我看你不止是糊涂,你简直是鬼迷了心窍,我真没想过你心里是这样想爹的。爹说过我也是庶出,所以我对你们是真的一视同仁,可你为何不信我?爹没有对你有过多的要求,是因为爹觉得你向来懂事,所以不用我操心太多。你又是我的长子,也是他们的大哥,我以为你能够做到以身作则,成为弟弟们的好榜样,可你既然如此想爹的,还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到现在仍无悔改之意。”

沈云柏被前来的官差收押带走了,尽管沈坤还顾及父子的情分,不想追究于他,可到底还是惹出了人命,最终沈云柏还是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大哥喜提盒饭一个,接下来是谁领呢?

今晚没有福利哦,我的盒饭还没发完,等我这件事搞完再来,就这几天了。

本来还没那么快发的,是有人天天去某博催我,哈哈哈哈,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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