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1 / 1)

直到慕枫回来后孟想还没能回神,他跌坐在地上,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房间还有杂碎的花瓶,破碎的碎片上还沾有血渍。

慕枫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他连忙上前查看,焦急的问道:“有没有受伤?伤在了何处?”

手被慕枫抓在手里,慕枫见有伤,赶紧拿出自己的手帕绑在伤口上,又问道:“发生了什么?”

孟想想起刚才那人的时候很费解,他拿着花瓶砸向黑衣人的时候他并没有躲开,花瓶砸在他的头上,那人一动没动,只是压抑着情绪说了一句“想儿。”

这一刻他是心慌的,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梦里的那个影子,那个喊他名字,夜夜缠着他的影子。

他回神后抱紧了慕枫,不知为何,他突然好怕,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怕有什么事情和自己有关。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慕枫回抱住了他,轻声安慰着,他也是跟了半路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一刻未停的跑回来果然有人来找过孟想。

“慕枫,以后别留下我一个人,我有点怕。”

孟想这是第一次认怂,要说黑衣人杀了他还好,可是他既没有动手,也没有伤害自己,反而伸手只是摸了他的脸一下,这不符合一贯反派的行为。

就因为他是重生的,所以他怕,他怕有人和他一样是另一个空间来的,还是熟悉的人。

“好。”慕枫抱紧了他,看着一地的碎片,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不管是谁,敢伤害他宇文怀的人,就算他死,他也要把那人拖到地狱垫底。

次日孟想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给慕枫过了一个有意义的生辰。

因为还有正事要做,晚饭后几人去了客栈。

慕枫把那个布袋交给了南禅,此时许老还未醒来。

南禅把东西拿出来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有一个人情绪有些难以控制。

冷毓铭一把拿过那个残玉后盯了很久,正当大家疑惑时,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孟想认得这块玉佩,当日在凫山的时候,那个老者说这是冷毓铭的,其实他怀疑过,以她的功力,不可能拿的到冷毓铭的东西,说山弈有后人的时候,那这块玉佩就只能是山弈的。

慕枫一脸疑惑的看向孟想,见他点点头后心里也有了些想法。

“这是?”南禅问到。

“这是冷世的玉佩。”冷毓铭反核对着手中的两块玉。

而其他人听到此话后果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冷世怕是早已经不在了,可是....

如果冷世已经不在了,那这一切是根源到底为何而起?如果只是官斗,京城的人不肯能会管江湖的恩怨。

“冷世的玉佩为何在这里?”南禅不解的问到。

“不知道。”冷毓铭看着残玉说道:“但这块玉确实是他,而且只有我们家族的人才有这种玉。”

慕枫再次向孟想投去疑问的目光。

孟想上前问道:“你是说这种玉佩只有你们冷家才有?”

冷毓铭点点头:“是,我敢保证,此玉就是如今的皇室都没有。”

慕枫上前拿过两块玉又细细查看一番后开口说道:“确实是块稀罕之物。”

“他的玉出现在师傅的身上,师傅也不是他所杀,反而是他一直未出面,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谁都想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在坐的各位,没有一人能解答这个问题,事发当年他们这些人年龄还小,究竟牵扯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更不知道。

孟想坐在一边把事情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从凫山开始,从山弈开始,从冷家开始,从先帝开始,再到江州,本该被灭门的是南宫钊的镖行,如今却换成了钱知府一家,如今牵扯进来的还有远在京城的宇文岩将军。

如今冷世不用问许老也知道定是死了,可当年杀了他家的人,还有当日水元县死去的那些少女们,这一切又是何人所谓?

还有冷世如果死了,那他是被谁杀的呢?

如今的整个局太迷,他们就像走失在迷雾中的少年,一个个都走不出来。

“不如等许前辈醒来再问问吧。”常生坐在孟想身边拿起桌上的玉看了说道:“这种玩意并不能代表什么。”

说完把那块玉重重的捏了一下,扔在了桌上。

“小生说的对,或许事情还有其他的原由,我们暂且等许老醒来再说吧。”孟想把玉佩拿起来放在冷毓铭的手里的,安慰到。

“尽然是重要之物,收好。”

冷毓铭此刻脑子很乱,根本没有什么思考的余地,他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杀了他父母,又是谁把他的师傅害得这么惨!

还有他一直在寻找的弟弟冷世。

南禅安静的坐在一遍,说实话,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的眼里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渐渐浮出水面的事情,更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些后生们一个交代,或许……

或许事情瞒不住了,当年的事情……

他心里苦苦挣扎,可始终不愿意再提起旧事,这是他们那一辈的恩怨,如今,他不想再让几个孩子被仇恨所困扰。

孟想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现如今,山弈的事情不能再瞒着了,必须告诉冷毓铭,况且他有知情权。

常生先行告辞,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孟想觉得这段时间可能太辛苦了,所以便起身去送了送他。

而慕枫自然不会让俩人单独相处,不论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常生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心善的常生了。

孟想只得退一步,把人送到门口后聊了几句就回了。

常生站在远处看着慕枫出来找孟想,也看到了他握着孟想的手查看伤口,他从小在慕枫身边,从未见过慕枫对谁如此疼爱或者紧张过。

就算将军和夫人,都没有过。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常生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会不择手段拿到!

深夜凌晨,三人坐在房中各怀心事,孟想喜欢喝酒,自酌两杯后从怀里拿出那张泛黄的书信。

这是当日在凫山出来时,答应老者要交给山弈后人的东西。

慕枫已经让人南下去江南查过,冷毓铭父亲确实是后来才迁居在江南一带的,只不过改了姓,后来也无人去询问。

孟想心里想过,应该是当时先帝派人打点好了一切,为了弥补对山弈的亏欠。

“这是?”冷毓铭疑问到。

“你先打开看看。”孟想递过去说道:“此事你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等你看完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冷毓铭带着疑问打开了这封信,破旧的纸上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再者年份太久,能看清的话也就几句。

不过冷毓铭大概能看出来写的一些内容。

“这是……家书?”

孟想点点头,他道:“没错。”

“我的家书为何在你这里?”冷毓铭提出疑问。

“你怎知晓这是你的家书?”慕枫提出质疑,毕竟时间久远,他也有所怀疑。

冷毓铭听后又仔细过了一遍:“字体与父亲相同,却没有父亲那般有力,反而写的字俏皮了些,而且有些字体也只有我们冷家才用。”

孟想看了眼身边的慕枫后也基本可以确认。

他说道:“这是当日我和慕枫在凫山遇险的时候,无意间掉入一个山洞,一位老者拜托所给。”

“老者?”冷毓铭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后问道:“我家并无任何亲戚,这封家书可是明意所指?”

“你家有没有亲戚我们不得而知,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念在看着曾经救助过我们,至于其他,那就是你的家事了。”

慕枫不满冷毓铭的怀疑,随后回了话过去。

孟想一直在观察着冷毓铭的反应,见他确实很疑问,心里再次确定了一个想法。

也就是说,冷毓铭的父亲并无告诉任何人他还有个弟弟所在,也就是山弈的存在,除了当年跟着先帝的那些人以外,其他人均不知晓。

可是……

“你父亲有没有什么远方亲戚之类的?”

冷毓铭在俩人身上来回巡视了一番后问道:“有话但说无妨。”

“这封信你也看到了,确实是一封家书。”孟想心里没底,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冷毓铭山弈的事情。

慕枫看出来孟想在犹豫,其实这事冷毓铭有知情权,不用瞒着他,现在冷世不知所踪,如果真像孟想所说,人已经没了,那此事更要告诉他。

“你父亲有位亲兄弟,也就是这封信的执笔人。”

冷毓铭明显很惊讶,他父亲从来都没有提过有什么兄弟。

“兄弟?”

“是,写这封信的人名为山弈,也是前朝丞相府的二公子。”

冷毓铭瞳孔收缩,他是被前朝这二字给震惊了,什么叫他父亲的弟弟是前朝丞相的弟弟,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他的父亲也是前朝余孽吗!

“你胡说!”冷毓铭拎起孟想的衣领质问道:“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信?你凭什么就为这一张破纸说我父亲是前朝余孽!”

“放手!”慕枫立马起身抓紧了冷毓铭的胳膊,怒斥道:“给我松开!”

“滚开!”冷毓铭广袖一挥,慕枫躲开,再次回身时孟想已经被冷毓铭掳走了。

“冷毓铭!你敢伤他半豪,哪怕一根头发,本王定要让你付出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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