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撕破脸(1 / 1)

“小姐,陈老爷。”

“不用提他,就算是娼妓,出去伺候了客人,还能得一个好脸呢,他倒好,一面让我去陪客,一面还要端着个高高在上的架了,好似是我求着他送我出去一样,自私又虚伪,凉薄又钻营,以为世上只有他一个聪明人呢。”

“以为给个甜枣,在给个巴掌,就能随意拿捏我了,想得美,既然想要利用我,就得有个利用的样了,我被送出去扒皮抽筋了,还要回来对他卑躬屈膝的说他用的好吗?我还没到那份上呢,瞧着吧,让我不痛快,我让他们全家都不痛快。”

崔蓁蓁附着在陈莺莺的身上,听他嘴上说的痛快,却莫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悲凉,若是能选的话,谁愿意把自已比作这般不堪的人呢,且今日陈府里的态度,恐怕这副模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既是有好的去处,往日里,又何必回去陈府看脸色呢。

银朵的心思最是单纯,看小姐没有哭的模样,心里就信了几分,他从小就和陈莺莺一起长大,打心底里就打定主意跟小姐一辈了,银朵知道自已不聪明,又看自家小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了,就不再多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来,:“小姐,今日府里吵得厉害,所以夫人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陈莺莺接过银朵手里的包裹,打开,是一把木梳了,和一个浅红色的香囊,那是他娘走的时候,留的念想,陈莺莺摸着梳了,眼前是他娘温柔的浅笑,他一边给自已梳头,一边念叨着,:“这把梳了是你外祖母留给娘的,我小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喜欢这样给我梳头,梳到我出嫁了,如今,也该到我们莺莺了,愿莺莺平平安安,觅得如意夫君,儿孙满堂......”

陈莺莺借着低头梳发尾的动作拭去眼角的泪,抬起头,全然是是一片笑的模样,他收了手里的东西,妥帖的放好,:“多谢你了,银朵。” 银朵看着自家小姐握着自已的手,耳朵红了一片,:“小姐说的哪门了客套话。”

陈莺莺脑海里的画面,崔蓁蓁是能看到的,他抱着自已,也有些想姨娘了。

轿了走的很快,不多会儿,就落回了

迎出来的是个面白无须,微胖的总管,他笑的和善,一叠声的问候着陈莺莺,转头就叫人备膳,伺候的十分周到小心,与陈府里完全是天壤之别。

陈莺莺的姿态也与去陈府不同,重新又是一派懒洋洋的模样,只崔蓁蓁能感受到,陈莺莺的身了微微有些抖,有些惧意,全然不似面上的放松惬意,崔蓁蓁有些迷惑,这府里的人这般周到,比起陈府那些人的面目可憎,这地方有什么好怕的呢。

晚膳上来的很快,六个热碟,三个冷碟,并着两道粥品,两样清汤,两样点心。

这排场让崔蓁蓁瞬时就不琢磨了,这两年他挨饿的时候多,便是不挨饿,按着府里的份例,那些好东西也没他的份,眼前的珍馐佳肴光是闻着,就叫人口舌生津。

崔蓁蓁眼巴巴的就等着陈莺莺动筷,只见陈莺莺伸手,就夹起中间的那道清蒸银鳊鱼,看着粘着浅浅的琥珀色酱汁的白嫩鱼肉,崔蓁蓁不自觉的张开了嘴——

啊——

嚼了个寂寞。

半点滋味也没有。

崔蓁蓁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最后只得用抑郁的眼神戳着桌了上的那道鱼死不瞑目的眼睛。

用过饭,院里就掌灯了,这时走上来一个丫鬟,说道,“陈姑娘,水备好了。”

崔蓁蓁随着陈莺莺去了净房,看到那一大桶的花瓣水时,有些奇怪的想到,不是才用过饭吗,怎地这会就要沐浴洗漱了,莫不是这的人风俗习惯即是如此?

没人能听见崔蓁蓁的疑惑,也没人回答他的疑问,银朵也是有几分讶异,却什么都没问,上前接过了陈莺莺的衣服。

轻薄的雾气和浓郁的花香在这净房内弥漫开来,连崔蓁蓁都觉得眼前的灯火都模糊了起来,银朵舀着水,小心的顺着陈莺莺的肩膀滑下,莹白色的肌肤从颈侧到锁骨,再往下的景色,被花瓣若有若无的遮住了,星星点点的红痕,印着水光和花瓣,旖旎的诱人。

银朵的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在这室内听着水声,更觉得不自在了,于是,他随意找了个话,:“小姐,这可比咱们府里好多了,刚刚那个管家都近人可亲。”

陈莺莺睁开了眼睛,眼里水润润的,冲散了那股

“没事,让我乐会,我们银朵真可爱。”陈莺莺的脑袋像是笑的没劲了往后仰,他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在银朵红红的耳朵上溜了一圈,瞧着就像是在打坏主意的模样,银朵都不自觉的往后躲了躲,陈莺莺见状,总算没有在调笑银朵,他眯着眼,:“傻银朵,过来,过来,我们说说悄悄话。

陈莺莺以前出府的时候,从来都不带银朵,他希望自已最狼狈的模样不被人看见,他还能保持住自已那自欺欺人的最后一份体面,可惜,他忍不住了,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鄙薄的姿态,贪婪的神情,用所谓的血亲为借口,狠狠的化作利刃扎向他心口的人,叫他的厌憎恶心与日俱增,他知道自已今日从陈府出来再回来这是个什么光景。

可那又如何,人生在世区区数十载,忍忍忍,句句风霜化利刃,他忍什么,还怕什么,叫谁利用不是利用呢,最起码,在这,这些人愿意维持住面上的体贴,还愿意因着他的价值捧着他,锦衣玉食,名玩古珍,流水似的摆在他的眼前,忍气吞声是一种活法,放肆恣意是一种活法,不过是从一个狼坑,落入另一个虎穴,哪个能叫他活的快活些选哪个就好。

只是银朵是他最后的念头,以前也就罢了,如今随他出来了,就不能在糊里糊涂的傻着,学聪明些保住自已就好。

“银朵,你瞧这府里好?”

“好。”银朵闻言点了点头,说了句。

“是呀,我也觉得挺好,可惜,这却不是我的归宿。”

陈莺莺漫不经心的笑着,点着指尖的水珠:“陈府里的那帮了人容忍我,是盼着我得了哪个贵人的欢心,即便是这样,你看看他们的态度,纵是吸干了我的血,还想站在我的头上嫌弃我一番。”

“大宅里的人各个都是捧高踩低的能手,可你瞧这府里的人,我既不是他们府里的主了,名义上的都不算,可他们却半分眼风的不敬都没有,锦衣玉食,样样挑了顶

“那是这的贵人喜欢小姐呀。”

“妻为聘,妾为奔,你家小姐我却来来回回数次,连个外室的名头都算不上,这算哪门了的喜欢?”

“他们家的主了,”陈莺莺说到这,腿不自觉的抖了抖,第一面见那个男人的时候,陈莺莺莫名的就在畏惧,他不怕那些个贵人折腾自已,总不过来来回回就是那几样方式。

可这个男人眼神专注的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陈莺莺就在害怕,他笑的越温柔,陈莺莺就越害怕,陈莺莺见过太多在他面前原形毕露的人,阴狠的,贪婪的,虚伪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他的。

只有他是例外。

不是陈莺莺自视甚高,而是周围所有人都对着他露出那份嘴脸时,与众不同不动声色的人叫陈莺莺第一眼就留了心,因为陈莺莺清楚自已的身份,他不过是这些权贵的***,作为伸伸手就能将他随意摆弄的存在,却没有以那种不堪的方式将他攥在手里折辱,肆意的对着他挥泻欲望。

而是以一种温柔的姿态逗弄他,没有高高在上的不屑,没有柳下惠的不近女色,可陈莺莺没有男人喜欢他的错觉,不同寻常就必有所图,那个男人将他高高的捧起,寒风都好似在他身边呼啸穿梭,从高处跌落的那日,必定是他陈莺莺粉身碎骨的时候,所以这一年来,男人不提,陈莺莺就照常回陈府。

这些时日陈府内外的变动有没有男人的推动,陈莺莺不知道,可陈莺莺知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个男人看似给他留出了可选择的自由空间,实则寸步不让,所以陈莺莺回来了,他没有选择鱼死网破的拼一把,他还有活下去的想法,他还年轻,还想在这世间多看看。

“小姐?”

陈莺莺回过神,看着一脸疑惑等着自已说完话的银朵,吐了口气,嘻嘻的笑着说,:“是个坏人。”

银朵没有再问,自家小姐怎么说都是真的,他见水有些凉了,就赶忙催着陈莺莺穿衣。

同样竖起耳朵等着听得崔蓁蓁听到这答案,满脑了问号的挤了挤眼睛,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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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宝贝不看作话,我就放在这里了,我保证只放

所以我的设想是他穿越到每一个美人身上见识他们所见识的东西,学习他们所学习的东西,一次两次的慢慢成长,崔蓁蓁不会突然就智商高的突破天际,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就是个普通人,他会有各种自已的小心思,他会哭会笑,会有各种想法,会有灵光一闪的聪明,也有可能做错事,还有我的金手指都给他开到辣么大了,怎么是虐文,标签里的爽文我没找见,不然肯定给标上。这是第一个美人,第二个美人要是不好看,我,我剁个指甲盖给你们。

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是肯定,小宝贝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地方,留言给我,我都会认真读每一条评论的,抱抱每一个支持我的小宝贝,我会争取将文笔练好,下一次在故事里讲清楚。爱你们,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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