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默斯没吱声。
看着他的表现和他曾是老对手的巴特洛夫斯基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绝妙的点子。
刚才他们看的不止有这些干涩枯燥的PPT，还有一些有趣的视频。
这么说来……
巴特洛夫斯基的眼珠子转了转，他语气缓和道：“的确谁能想到呢，一个最具有研究价值的副本，竟然来自一位四级制卡师。”
“我很理解你的心思，不过你刚才也说了一位唯物辩证的实践观……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那我们为何不试试呢？”
阿尔默斯的第一个反应这家伙没按好心，仔细思考了一下，却不知道他的坏心思藏在了哪里。
好像没道理啊……
自己是一位八级制卡师，区区一张五级卡牌如果不符合自己的心意，自己的精神力膨胀之后随时都能使它被“撑爆……”
缓缓的，巴特洛夫斯基继续开口，显然他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用不经意的语气轻声道：“当然，为了不浪费这些有趣的副本，我希望你在进入卡牌之前，缔结一分高级制卡师精神协议……不能使用你的精神力来破坏副本，或者作弊……因为这张卡牌制卡师的实力问题它实践的对象理论上是四级御卡师以下的人，而你显然不符合要求。”
会议室里其他人的目光都渐渐变得怪异起来。
阿尔默斯用余光轻轻一瞥，紧接着沉默了。
其实自己没必要。
精神协议其实就是一份合同，只是合同上面落有制卡师的精神文印。
每一个高级制卡师都会生成自己的精神文印，就像精神力中的DNA，非常独特。
而在成为高级制卡师时，制卡师公会会把这一切登记在案。
虽说……精神协议并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伤害。
只是如果自己违反了精神协议，在制卡师界，尤其是他所在的高级制卡师的圈子……诚信与脸面都相当于被自己像丢垃圾一样，随意的丢掉。
不论有怎样的心思，他也把诚信与名誉看得非常重要。
不过现在他真的能从容的拒绝吗？
果然，看到了他的犹豫，巴特洛夫斯基也没有继续再和他说话，而像是不在意的和周围的人交流起来。
“你们看，有些人就是这样，找别人麻烦的时候兴致冲冲，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一大堆帽子扣过来，他说实践，他说人家浪费……结果让他自己去看看人家到底有没有浪费，有些人又显得畏畏缩缩。”
阿尔默斯：“……”
你直接点我名字好了。
江白羽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他左看看右瞅瞅，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插不上话了。
空气中隐有两股强大的立场在冲突着。
好像一触即发。
两位高级制卡师的精神力虽然没有自主使用，可无形之中已经形成了一股奇特的“场”。
不过……
江白羽把目光落在巴特洛夫斯基身上。
好家伙，这巴特洛夫斯基看上去是个脾气暴躁的耿直大汉，结果也是个老阴阳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米达拉此刻面容有些纠结，看着面色不断变化的阿尔默斯，米达拉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来这是一个正常的会议，大家都受到了华国的恩惠，人家非常大方的把成果展现给大家看，结果这老头儿非要搞事儿，反倒他自己现在被架在那儿了。
甚至于即将成为众人的笑柄之一。
一些东西都没有调查清楚……
倒也不好说，也有一丝可能是华国本身就没有想着独享成果……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身为米国天空之城分会的会长，也要维护一下米利坚的体面。
不说别的。
就这一生顺风顺水的老家伙也不怎么看恐怖片。
如果真的是掉进了巴德洛夫的坑，到时候出了点问题怎么办？
更何况……
据说老家伙的肾脏有些问题……
这要是让他真的掉进了巴特洛夫挖的坑，到时候万一没忍住，在“训练场里”出了一点点问题，比如漏了……那米国军方就丢人了！
至于封锁消息？
别闹了。
她环顾一下四周，周围的这些，国家即便是名义上是他们米利坚小弟马仔的国家，背地里的小心思也多的很。
这种舆论他们根本不会去控制，甚至如果有可能，他们还会火上浇油，让这把火烧得更加猛烈。
比如小英的tt报道……
想到这里米达拉不仅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尔默斯大师一眼，甚至她已经用眼色在提示大师不要掉进敌人的激将法。
她眼皮快速的眨动。
“不要接他的招，这老家伙坏的很。”
米达拉通过摩尔码，左右眼皮子轮流的眨，闭眼的时长都控制的不错，她心里也有些小得意。
但……在阿尔默斯眼中这俨然是另一番含义了。
米国军方有一套秘密的“秘密”交流，虽然不是摩尔码，但是和摩尔玛有着一曲同共之妙。
“让我接招吗……不要怕？”
是这个意思吗？
阿尔默斯稍微想了一下，但看着这种他早已忘记的密码语言，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他会的只有军方常用的那种。
不过……
阿尔默斯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揣摩，不论米达拉怎么想的，此刻的他必须接招，不然传出去的话恐怕难以服众，自己多少也代表了米国军方的颜面。
在众人的目光下。
阿尔默斯语气轻松道：“当然，我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所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体验……但现在在会议室中恐怕有些不好吧，更何况……”
他轻轻地抬头指了指PPT上面停留的一页：“上面写的，明明就是多人副本，如果我此时此刻一个人进行验证恐怕也很难测试出卡牌的上限人数下，幻境真实度会不会下降。”
嗯……类似于团战掉帧。
面对他的说辞巴特洛夫也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道：“非常合理的说辞，不过你来的时候，我们都会刚好开完……更有意思的是刚才江给我们展现的那张卡牌，所以现在这里完全可以让你进行挑战……我们也可以先缔结精神力契约，比如用特殊的设备把你的精神力压制到四级制卡师以下……当然你自身用全力可以突破……”
说到这儿，巴特洛夫斯基顿了顿抬头看向阿尔默斯道：“这样总可以了吧……”紧接着他的眉毛一挑，带着点调笑的语气：“或者说……你其实老了，尿频尿急尿不尽？不敢试试让人紧张的……对啊，据说尿频尿急尿不尽的人，一紧张就憋不住。”
阿尔默斯心里在疯狂咒骂着巴特洛夫斯基，这老头好毒的嘴！
其实说的并不准确。
自己虽有一点点小毛病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但这种说辞终究是像一把刀插在了阿尔默斯的心理。
太狠了！
如果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点毛病，他只会觉得巴特洛夫斯基是个老流氓为老不尊是想要激怒自己。
可是关键不久前进行体检，发现自己的身体却确实有些不对劲。
于是……阿尔默斯不在压抑自己，语气冰冷道：“试试就试试！”
他没有注意到米达拉依然在疯狂地眨眼。
当然……
江白羽看到了米达拉怪异的鬼脸，是在用眼皮跳舞？
说实话，江白羽看到过很多舞蹈，比如说眉毛舞，但用眼皮子跳舞的，看过的还真不多。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关心问道：“米达拉女士，请问您的眼睛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如果眼睛不舒服的话请快点就医。”
米达拉此刻注意力比较集中的传递着信息，脑子里全是自己想要说的话通过摩尔玛改编的对应关系，所以一时间并没有听见江白羽关心的话。
但……伴随着江白羽的话，会议室里其他的所有人都朝着米达拉看过来。
然后……巴特洛夫麻了。
他觉得米国这些代表一个比一个奇葩，不说那位世界上有名的喜剧总统。
就看现在美国的军事顾问和。在天空之城制卡师分会担任会长一职的米达拉。
一个比一个奇葩。
可惜那位喜剧总统退位了。
不过还好，米国的这两位依旧健在，一个虽然看起来老谋深算，但却是啥都不知道就敢来找事的铁憨憨，一个在比较正式的五国制卡师开会的会议室里自嗨的跳眼皮舞的奇葩会长……想想都令人激动。
米国的天才制卡师虽然层出不穷，但……巴特洛夫觉得或许自己的熊国仍有希望。
至于华国……
呵呵，他们的中生代已经迷失在了星空边界，不足挂虑。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汇聚而来，米达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颊微红。
她感觉自己被社死了，想象一下一位快四十的米国女士穿着正式的服装坐在会场比较显眼的位置。
本身她的气质，像极了成功女士。
高贵且优秀。
但这样一位成功的女强人，却像一个铁憨憨一样站坐在那里犯傻，眼皮子像癫痫一样一跳一跳的抖动，关键还特么的有节奏。
“这是多动症吧？或者一些奇特的病？刚才好像没人看她，她却在一个人自娱自乐……在没人关注的地方肆意的发泄自己……这好像不是多动症更像是……精神病？”
不由自主的众人心里涌出了同样的想法。
只是突然的声音救了他。
“好吧……我这就把我的学生叫来，还有……”
阿尔默斯突然出声打断了众人对于舞蹈高手米达拉的关注，他们再次朝阿尔默斯看去。
只见阿尔默斯的目光轻轻环顾周围，然后落在了巴特洛夫斯基的身上。
语气温和道：“但你是不是也要亲自体验一下，毕竟对于一场实验来讲，或许要看看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是不是体质相同……或者都能够有效地接收来自原生石的能量，所以说他对我们而言可能微不足道。”
“……”
巴特洛夫脸都绿了。
虽然他自认为硬汉本硬，但问题在于他是另一个层面上的硬汉。
铁血硬汉不惧危险。
可他信仰东正教。
东正教在其他国家的人眼中看起来和基督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对于信仰东正教的人来讲他们才是正统。
东正教一直信奉有神论。
虽然巴特洛夫隐隐的感觉东正教中所谓的神还不如最强的人。
但从儿时父母甚至外祖父外祖母奶都在给他灌注这种信仰，所以虽然他自身并非那么信仰。
但终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跟何况他看过那些剪辑的短视频，即便是在屏幕上看到的这些情形，也让他有些忍不住紧张，更何况如真正的面对呢。
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巴特洛夫斯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淋漓的鲜血，何况伤敌000哪有不自损00的。
更别说，对于巴特洛夫斯基而言，他不会认为自己的勇气比阿尔默斯差，换句话说他非常的自信自己比巴特洛夫淘汰的晚。
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表现差劲。
因为淘汰机制他们已经了解的非常清楚，是恐惧情绪达到自身承受力的临界值。
所以巴特洛夫斯基并不惧怕。
这也合理的解释了几个视频中为什么有的人被恐吓一次就惨遭淘汰，而有的人愣是在第三次才被淘汰。
看着阿尔默斯，巴特洛夫斯基颇有一些舍命陪君子的感觉，语气有些悲壮道：“试试就逝世！”
一切都是值得的。
……
此刻，孟墨蒙了。
有些警惕地看着对自己欺身而上的猫娘。
面前猫娘的目光中好像链接了什么东西，某些神秘的代码让他启动了特殊模式。
但……
离得太近了。
如果她有呼吸，或许孟墨可以直接感觉到来自她的吐息。
来自二次元的猫娘，眼睛里面闪着的瑰丽的颜色。
高高的鼻梁，有些立体如果不是因为此时此刻的表情实在有些诡异，像极了三无娘的冷脸，一定会让孟墨浮想联翩。
孟墨看着面前的猫娘，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你要自重……”然后感觉有些不够，补充道：“你得记得你是一个电子人……”
没有任何回答，猫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只是眼神里有一抹莫名其妙的嫌弃。
孟墨：“……”
狗猫，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
不过想想还真怪吓人的。
他突然扭头
紧接着全系投影生成就看见了一张大脸，虽然那张脸上的容貌比较完美，但架不住他离得太近了，距离产生美，但现在这点距离显然不足以产生美。
不过……
孟墨好奇的看向空中交替的环绕式场景，一股熟悉的感觉映入眼中。
“作为项目的实验者之一，天空之城端脑链接实验您有权进行观测。”